剑心殿的朱门被推开时，晨雾正顺着殿檐流淌，像一层薄纱裹着殿内的鎏金柱。林风站在殿中央，望着上方的“剑心通明”匾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钢剑——剑鞘上还留着剑冢的晨露，凉得透骨。石浩在他身边蹭了蹭脚，圣体纹路泛着古铜色的光，像块烧红的铁：“林兄弟，长老会怎么还没开始？我胳膊都酸了。”
“急什么？”林风笑了，目光落在殿门口的身影上，“叶长老来了。”
叶尘的白须沾着晨露，手里捧着一卷古籍，步伐比往常快了三分。他走到林风面前，将古籍递过去：“这是《混沌剑典》的全本，上古混沌剑尊的传承，只有核心弟子才能翻阅。”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长老会已经通过决议，破例收录你为核心弟子——圣地的‘万剑冢’‘炼体堂’‘藏经阁’对你全面开放，还有……”他指了指殿后，“混沌剑尊的‘剑庐’，里面有他的本命剑‘混沌’，你可以去感悟。”
石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叶长老，那我呢？我也能当核心弟子吗？”
叶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圣体在炼体堂可是宝贝。长老会决定，让你进‘炼体堂’当核心弟子，传授你上古炼体圣法《圣体经》。”
“真的？”石浩蹦起来，圣体纹路差点撑破衣服，“我就知道，圣体的力量不会白费！”他转身抱住林风，“林兄弟，我们都成核心弟子了！以后我帮你挡敌人，你帮我找炼体资源！”
林风笑着推开他，接过《混沌剑典》，指尖碰到书皮上的混沌纹路，传来一丝熟悉的波动——与剑冢里的混沌剑意一模一样。他抬头望向叶尘：“叶长老，为什么要破例？圣地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叶尘的目光扫过殿内的鎏金柱，“混沌剑尊的传承已经断了三千年，你是第一个能感悟到混沌剑意的人。圣地的使命是守护剑道，不是守着规矩等死。”他转身望向殿外的剑山，“再说，玄阴教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需要能对抗他们的力量——你的混沌剑意，正好克制他们的阴邪元力。”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穿墨绿剑袍的长老走进来，眉峰像把剑：“叶尘，你疯了？核心弟子的名额是百年一选，怎么能破例给一个灵元期的小子？”
“李长老，你看看这个。”叶尘将林风的混沌剑意凝聚成一缕灰色雾气，托在掌心，“这是混沌剑意，能包容所有剑道，又能破灭一切邪祟。你用‘天剑剑意’试试。”
李长老冷哼一声，指尖弹出一缕青色剑意，像条小蛇扑向灰色雾气。然而，青色剑意刚接触到灰色雾气，就被慢慢包容、融合，最终化作一缕灰色丝，钻进雾气里。李长老的脸色变了：“这……这是上古混沌剑意？”
“没错。”叶尘收回雾气，“混沌剑尊的传承，比圣地的‘天剑剑意’还要古老。如果我们不收录他，等玄阴教找上门，圣地的规矩能挡得住吗？”
李长老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就依你。但这小子必须通过核心弟子的考验——三天后，在‘万剑冢’深处，用混沌剑意斩断‘邪剑’，证明他能掌控这股力量。”
“没问题。”林风向前一步，灰色雾气从他体内溢出，“我愿意接受考验。”
石浩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林兄弟，你要是通过了，可得请我喝‘状元红’！”
“放心，少不了你的。”林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混沌剑典》上，“叶长老，这《混沌剑典》还有后续吗？”
“当然。”叶尘将古籍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把灰色长剑，剑身上刻着“混沌”二字，“这是混沌剑尊的本命剑‘混沌’，藏在万剑冢深处。等你通过考验，就能去取剑——它会认你为主。”
石浩的眼睛亮了：“林兄弟，等你拿到混沌剑，可得教我两招！”
“没问题。”林风望着殿外的剑山，晨雾正慢慢散去，剑身上的符文泛着青光，“不过，你得先把炼体堂的《圣体经》学会——我可不想以后被你追上。”
“切，我早就学会了！”石浩撸起袖子，圣体纹路像条龙缠在胳膊上，“昨天炼体堂的教头说，我是‘圣体天才’，用不了半年就能突破化神！”
叶尘笑着摇头：“你们两个，别在这里闹了。林风，明天去‘藏经阁’取《混沌剑典》的全本；石浩，去炼体堂找周教头，他会给你安排住处。”他转身走向殿后，“三天后的考验，可别让我失望。”
林风望着叶尘的背影，指尖捏着《混沌剑典》的书脊，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剑意顺着经脉流进丹田。石浩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像只刚被放出来的猴子：“林兄弟，我们去喝一杯！我藏了坛‘女儿红’，比公主府的‘状元红’还香！”
“走。”林风将《混沌剑典》塞进怀里，跟着石浩走出殿门，“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女儿红’是从哪里偷的——炼体堂的教头可是出了名的严。”
“切，我是圣体核心弟子，偷坛酒算什么？”石浩的笑声顺着殿檐飘出去，撞在剑山的青光里，“再说，教头昨天还夸我‘圣体进步快’，说不定还会赏我两坛！”
林风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晨雾已经散了，太阳正从剑山后面爬上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凌老的声音：“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混沌剑尊的传承，能帮你突破化神。”
远处，万剑冢的方向传来一阵剑鸣，像在呼应他的剑意。林风抬头望去，剑山的青光正慢慢汇聚成一缕，钻进他的经脉里，与混沌剑意融合成一股更强大的力量——那是属于他的，混沌剑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