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感应门在身后合拢,将林默痛苦蜷缩的身影彻底隔绝。苏清雅操控着轮椅,穿过空旷寂静的走廊,指纹解锁,滑入同样冰冷死寂的公寓。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零星的灯火,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轮椅停在客厅中央。刚才楼下那声绝望的请求和随之而来的、林默痛苦崩塌的景象,像冰冷的刀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羞耻、绝望、被彻底抛弃的冰冷感,以及更深沉的、对自身软弱的憎恶,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勒得她几乎窒息。她需要麻痹,需要遗忘,哪怕只有一刻。
目光投向酒柜。她操控轮椅过去,取出一瓶烈酒和两个杯子。酒精,是此刻唯一的解药,也是通往毁灭的捷径。
当林默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打开公寓门,踉跄着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苏清雅独自坐在轮椅上,侧对着门口,昏暗中她的侧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消散的剪影。一瓶已开了封的烈酒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她手中握着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微光下晃动。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
听到声响,她缓缓转过头。泪痕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清晰,但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像两口枯井。她看着脸色惨白、脚步虚浮、扶着门框勉强站立的林默,嘴角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暖意,只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悲凉。
“你…还是上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酒精浸润后的沙哑,“也好…一个人喝,太冷清了。” 她指了指另一个空杯,“陪我喝一杯吧,林默?就当…是最后的饯行。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喝酒?” 她努力回忆着,语气飘忽。
林默头痛欲裂,眩晕感并未完全消退,酒精的气息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和那杯晃动的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拒绝的话在舌尖打转,却在她那绝望而悲凉的笑容下,化作了无声的妥协。他需要麻痹,麻痹身体的痛苦,麻痹这撕心裂肺的离别,麻痹那份无法言说的沉重愧疚。
他沉默地走过去,脚步虚浮地跌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接过她递来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映着他同样疲惫而痛苦的脸。
苏清雅没有等他,自顾自地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和未干的泪痕混在一起。她放下酒杯,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穿越时光的迷茫:
“林默…你说…如果我们当初…都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分开?” 她抬起泪眼,目光像受伤的小兽,带着最后的、绝望的求证,“如果我们…都像清璇那样…不顾一切…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
林默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这个问题,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他记忆深处最柔软也最遗憾的角落。大学时光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图书馆窗边她安静读书的侧影,樱花树下她羞涩的笑容,辩论赛上她神采飞扬的自信,还有…最终因各自骄傲、家族压力、以及那该死的“理智”而渐行渐远的无奈与遗憾。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此刻在酒精和离别的催化下,变得异常清晰而尖锐。
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何答案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残忍。他只能沉默地,将杯中同样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短暂地压过了头痛,却点燃了更深沉的悲怆。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倒酒,沉默地灌下。一瓶烈酒很快见底,又开了第二瓶。酒精如同奔腾的野马,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淹没了现实的冰冷。悲伤、遗憾、对命运不公的愤怒、以及即将永别的巨大绝望,在胸腔里疯狂发酵、膨胀。
不知喝了多久,时间失去了意义。公寓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酒杯碰撞的脆响。悲伤与酒精混合成一种末日狂欢般的绝望气息。
突然,苏清雅操控轮椅,猛地靠近沙发上的林默。她倾身向前,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气息。泪眼婆娑中,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林默因痛苦和酒精而迷离的眼睛。
“林默…”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绝望的哭腔,“…再见。”
话音未落,在一种近乎悲壮的冲动驱使下,她猛地俯身,带着无尽的悲伤和一种献祭般的告别意味,吻上了林默的唇!
这个吻,冰凉而咸涩,混合着泪水的味道和浓烈的酒精气息。它毫无情欲,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不舍和一种彻底的诀别!像溺水者最后的呼吸,像飞蛾扑向火焰的最后一瞬!
林默的身体骤然僵硬!酒精的麻痹、剧烈头痛导致的意识模糊、身体极度的疲惫、还有长期压抑的对清雅的复杂情愫——那份沉重的愧疚、深入骨髓的心疼、以及那份从未真正理清的、混杂着亲情与旧梦的深刻羁绊——在这个绝望的吻下,如同被点燃的汽油桶,轰然爆炸!
仅存的理性在瞬间被炸得粉碎!悲伤与绝望交织成混乱的旋涡,将他彻底吞噬!
林默低吼一声,像被本能驱使的野兽,猛地伸出双臂,一把将轮椅上的苏清雅紧紧抱了起来!她的身体轻盈得惊人,带着酒后的微热和泪水的冰凉。
苏清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被更深的绝望和一种自毁般的放纵淹没。她没有挣扎,反而在失重的瞬间,本能地伸出那双被薄薄肉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如同柔韧的藤蔓,紧紧缠住了林默的腰!
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那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触感,那包裹着修长腿型的丝滑面料,像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林默本就混乱不堪的神经!那丝滑的触感在他掌心下蔓延,与他记忆中任何感觉都不同,带着禁忌的诱惑和毁灭的气息,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冲垮!
“清雅…” 他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吼,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欲望的宣泄。他抱着她,踉跄着,像一头迷失在风暴中的困兽,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的方向。
苏清雅被放置在凌乱的床单上。昏暗的光线下,她脸颊酡红,如同醉酒又似情动,原本整齐的衬衫领口在撕扯中微敞,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肌肤。林默沉重的身躯压下来,混乱中,她身上那件象征青春与过往的JK制服裙摆被高高撩起,堆叠在纤细的腰肢之上。 那肉色的丝袜此刻完全暴露在视野里,紧裹着线条优美的双腿,从圆润的脚踝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丝袜顶端,与白皙肌肤相接的边缘之上,一抹蕾丝花边的纯白内裤若隐若现,在肉色的朦胧中形成一道诱人又脆弱的防线。
苏清雅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一双丝袜包裹的脚踝蹭过粗糙的床单,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沙沙”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像某种隐秘的信号,刺激着林默紧绷的神经。 她纤细的手指深深陷入林默后背的肌肉,留下道道红痕,她仰着头,泪水无声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林默的吻带着酒精的灼热和绝望的力度,落在她的唇上、颈间…他迷失在她身体带来的陌生而致命的感官冲击里,那丝袜包裹的长腿缠绕在他腰间的紧致感,那紧贴肌肤的丝滑触感,那摩擦间产生的、细微却撩人的尼龙声响,都成了将他拖向更深渊的催化剂。 这是绝望的狂欢,是心碎的交响,是走向彻底毁灭前最后的、燃烧一切余烬的火焰。
窗外的灯火渐渐熄灭,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了城市。公寓内,以偶尔响起的、丝袜与床单或肌肤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为离别与错误谱写的、悲怆至极的安魂曲。理智与道德的枷锁在酒精和绝望的洪流中彻底崩解,只余下沉沦的灰烬和无尽的悔恨,在黑暗中无声蔓延。林默偶尔抬头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苏清雅迷离泪眼、潮红的脸颊、微敞的领口下起伏的胸口,以及那被撩起的裙摆下,丝袜与内裤勾勒出的、充满禁忌与毁灭美感的画面——这画面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他濒临崩溃的意识,既是此刻沉沦的见证,也是未来无尽痛苦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