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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在“悦来居”客栈的天字房里静静打坐,窗外长安城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有细微的声浪如同远海的潮汐,隐约可闻。他并没有沉浸于深层次的入定,而是将神念如同蛛网般铺开,以客栈为中心,谨慎而细致地感知着这座帝国心脏的每一次“脉搏”。

连日来的探查,已让他对长安的明暗格局有了初步的了解。帝王紫气笼罩全城,秩序森严,这是基调。但在这庞大的秩序之下,各种力量的涌动、碰撞、渗透,从未停歇。尤其是佛道两家,其竞争几乎已从台面下隐隐浮现到了日常生活的细微之处。

这日清晨,天色微熹,坊门初开,街上便传来了不同于往日商贩叫卖的喧嚣。一阵阵庄严而平和的梵唱之声,伴随着清脆的佛磬音,从东南方向传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与此同时,城北方向亦有一阵阵清越的道教仙乐响起,钟鸣鼓荡,清气上扬,与梵音分庭抗礼。

河洛睁开眼,眸中混沌之色一闪而逝。他起身推开窗户,只见东南天空隐隐有金色佛光映照,虽不强烈,却祥和持久;而北方天际则有青紫道韵流转,与星辉残余相接,玄妙非凡。

“看来今日,有两场不小的法事。”河洛自语。他早已通过市井传闻得知,今日乃是当今陛下为祈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敕令举办的盛大法会。只不过,这法会并非一体,而是佛道两家各自在长安最大的道场——大慈恩寺与玄都观——同时举行,其意味不言自明。

略一沉吟,河洛决定亲自去看看。他依旧化作那副富态闲散的“混沌散人”模样,身着青色道袍,手持一柄看似普通的拂尘,随着清晨涌向各自信仰之地的人流,先朝着佛光最盛的大慈恩寺行去。

大慈恩寺位于晋昌坊,占据着整坊近四分之一的土地,殿宇巍峨,宝塔耸立(此时大雁塔尚未修建,但寺内已有浮屠高耸),是长安城内首屈一指的皇家寺院。此刻,寺庙山门大开,知客僧身披袈裟,笑容可掬地迎接八方信众与达官贵人。前来参加法会的香客摩肩接踵,有锦衣华服的权贵家眷,有布衣荆钗的平民百姓,还有不少高鼻深目的胡僧信众,人潮汹涌,却秩序井然,显示出寺院管理的井井有条。

河洛缴纳了象征性的香火钱,随着人流进入寺内。只见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早已搭起高大的法坛。坛上铺着明黄色绸缎,上面端坐着一位宝相庄严、面色红润的老僧,身披紫金袈裟,正是大慈恩寺的主持方丈——智慧禅师。其周身佛光内敛,气息渊深,竟是一位已证得罗汉果位的高僧!坛下左右分列着上百名僧众,皆手持法器,齐声诵经,梵音如海,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愿力场,笼罩整个寺院,让置身其中的人不由得心生宁静与敬畏。

法坛前方,摆放着几张显眼的紫檀木椅,上面端坐着几位身着朱紫官袍的大员,显然是代表皇室前来观礼的朝廷重臣。他们面色肃穆,聆听着梵音,不时微微颔首。

河洛隐在人群后方,目光扫过全场。他不仅在看这宏大的法事场面,更在观察那无形的气运变化。只见随着诵经声持续,庞大的信仰愿力从无数虔诚的信徒头顶袅袅升起,如同无数道淡金色的细流,汇入法坛上空,经过智慧禅师的引导与加持,化作一道更为精纯磅礴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与笼罩长安的帝王紫气相互交融、渗透。这股佛门愿力,正在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方式,加强着自身在帝国气运中的权重。

然而,在这片祥和景象之下,河洛敏锐地察觉到了几丝不谐。在涌入寺院的信众中,混杂着几个气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他们看似虔诚跪拜,眼神却偶尔闪过精明与审视,并非专注于经文,而是不断观察着法坛上的智慧禅师和那几位朝廷大员,甚至暗中记录着到场的重要人物。他们的气息收敛得很好,但在河洛的神念下,那丝属于朝堂谍报人员的特殊“官气”却无从遁形。

“是御史台的人?还是百骑司的探子?”河洛心中明了,朝廷对佛门如此庞大的影响力,并非全然放心,监视是必然的。

更让河洛注意的是,在寺院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比如偏殿的廊柱后、香积厨的通道口,隐隐流动着几缕极其微弱的道法波动。这波动并非攻击性,更像是一种隐匿的窥探法术。显然,玄都观那边,也并非对这边的法会漠不关心。

“有意思。”河洛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佛门法会,看似一片祥和,实则内外皆有目光注视。

他没有久留,悄然退出大慈恩寺,转而向位于城西的玄都观走去。与佛寺的摩肩接踵不同,前往玄都观的道路显得清静许多,来往的多是身着道袍的道士、士子文人以及一些气质清雅的贵族。玄都观是皇家敕建的道观,规制极高,向来是达官显贵和清流士大夫偏好之地。

玄都观的山门不如大慈恩寺那般宏大,却更显古朴玄奥。门楣上悬挂着太宗皇帝亲笔御书的“玄都观”金字匾额,气势非凡。观内古木参天,清幽静谧,一进观门,便觉一股清气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一爽。

此刻,观内的三清殿前广场上,同样设有一座法坛。但与佛家的金碧辉煌不同,这道家法坛以青玉为基,铺以八卦图案,坛上端坐一位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的老道,正是玄都观观主清虚真人。其气息与周围天地浑然一体,修为赫然也已臻地仙巅峰,距离天仙之境恐怕只有一步之遥。坛下数十名道士,按八卦方位站立,诵念《道德经》、《度人经》等道家经典,声音清越悠远,引动周围天地灵气如漩涡般向法坛汇聚。

与佛寺法会吸引大量平民不同,玄都观这边的参与者明显层次更高。除了几位代表皇室的宗室亲王和文官重臣(与佛寺那边分属不同派系),更多的是身着绯紫官袍的高官、世家大族的代表以及颇有名的文人墨客。他们更注重的是这种清谈玄理的氛围,以及其中蕴含的政治象征意义。

清虚真人并未像智慧禅师那般引导庞大的愿力,而是更注重沟通天地,调理风水。只见随着道人们施法,法坛上空灵气汇聚,隐隐形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虚影,盘旋飞舞,引动长安城的地脉之气,巩固城基,调理风水。这种方式,更像是在展示道家对于帝国“根基”和“秩序”的不可或缺性,是一种更为务实和贴近统治根基的示好。

河洛能感觉到,这股被引导的地脉灵气,同样汇入了帝王紫气之中,但其方式更为直接,更像是在加固和滋养这棵“巨树”的根系。朝廷的代表,那位宗室亲王,看得频频点头,显然对这种有利于江山永固的“实绩”更为欣赏。

同样,河洛也在玄都观内发现了隐匿的窥视者。有身着便装、眼神锐利的武侯(京城巡逻军士)混在人群中,也有气息与佛寺那边相似的朝廷探子。而更隐晦的,是几缕几乎与香火烟气融为一体的佛门禅意,显然来自大慈恩寺的“回礼”。

“表面上是为国祈福,暗地里却是较劲与监视,这长安城,真是步步机心。”河洛心中暗叹。

就在两方法会进行到高潮,双方凝聚的气运与灵气都达到顶峰之时,异变突生!

并非是有人斗法,而是一种更为精微层面的碰撞。

大慈恩寺那边,智慧禅师似乎为了彰显佛法无边,宏愿渡世,暗中催动了某种神通。只见那冲天的金色愿力光柱,光芒大盛,并非粗暴地扩张,而是散发出一种更加柔和、更具渗透性的力量,如同水银泻地,无声无息地想要向玄都观的方向弥漫,试图将其道韵清气包容、甚至同化。

而玄都观的清虚真人立刻有所感应,他岂容佛门愿力侵蚀自家道场?只见他手中拂尘微微一挥,坛下道士步罡踏斗节奏一变,那盘旋的四象虚影清鸣一声,引动的地脉灵气骤然凝聚,化作一道坚韧无比的青色屏障,不仅牢牢护住玄都观上空,更是将弥漫过来的佛光愿力 gently 却坚定地推挡回去。

这无形的交锋,发生在气运与能量的层面,寻常人根本毫无所觉,依旧沉浸在各自的虔诚或清谈之中。但在河洛这等高人眼中,却是清晰无比。

只见长安城上空,以朱雀大街为界,东半边佛光氤氲,试图西进;西半边道韵盎然,坚守壁垒。两股庞大的力量在无形的边界上相互挤压、消磨,激起细微的能量涟漪,使得那片虚空都显得有些扭曲模糊。

这场较量并未持续太久,似乎双方都顾忌这里是帝都核心,不敢真正撕破脸皮。片刻之后,佛光缓缓收敛,道韵也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河洛知道,这一次短暂的交锋,双方已然对彼此的实力和态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看来佛门势大,进取心强,试图扩大影响;而道家则根基深厚,更得皇室内部部分势力的信任,采取守势。”河洛迅速做出了判断。

他正要离开玄都观,忽然心神一动,目光望向观内一处偏殿。那里是供奉道教护法神王灵官的王帅殿。此刻,殿内香客不多,但在殿角,他却看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身影。

一个年约十岁左右的小道士,正躲在巨大的王灵官神像后面,并没有像其他道人一样参加法事,而是偷偷摸摸地捧着一本并非道经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那书籍的封面已然破损,隐约可见《山海异志》之类的字样。小道士看得入神,时而皱眉,时而面露惊羡,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河洛悄然走近,发现这小道士根骨竟然相当不错,虽未正式筑基,但灵台清明,是块修行的好材料。只是他似乎对枯燥的经卷课兴趣不大,反而对这些神怪志异、奇闻传说极为着迷。

“你看的不是《黄庭经》,也不是《道德经》?”河洛突然开口,声音平和。

小道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慌忙藏到身后,抬头看见是一位面生的富态道人,不是观内常见的严厉执事,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小声道:“嘘!这位居士,小声点!可别让清风师叔听见了,他又要罚我抄《清净经》了!”

河洛觉得有趣,笑道:“哦?看这些杂书,不比诵经有意思?”

小道士见河洛态度和善,胆子也大了起来,撇嘴道:“那些经书,整天都是‘道可道,非常道’,‘无为而无不为’,拗口又难懂,哪有这书里讲的九头鸟、烛龙、精卫填海来得精彩!听说这些都是上古真的存在过的神兽异事呢!”他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光芒。

河洛心中微动,问道:“那你觉得,是书里的上古世界好,还是现在这长安城好?”

小道士歪着头想了想,道:“长安城当然繁华,天子脚下,万国来朝。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书上说,上古之时,天地广阔,众生万物皆可修行,有教无类,何等自在!哪像现在,规矩那么多,佛道两家还总是……”他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河洛微微一笑,自然明白他未尽之语是什么。这小道士懵懂之言,却恰好点出了当下佛道之争的一个侧面——教条化、门户之见以及对“异类”的排斥。

“修行之路,确非只有诵经一途。心怀天地,好奇探究,亦是道心一种。”河洛轻轻点了一句,并未深谈,只是随手从袖中(实则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枚自己平时练习炼器时制作的、有微弱静心宁神效果的低阶玉佩,递给小道士,“此物予你,或许能让你看书时更专注些,不易被察觉。”

小道士接过温润的玉佩,只觉得入手清凉,烦躁的心绪顿时平静不少,知道是遇到了高人,连忙躬身行礼:“多谢道长赐宝!不知道长法号?在何处修行?”

河洛摆摆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入小道士耳中:“贫道混沌散人,云游四方,有缘再见。”

他并未指望这随手布下的一步闲棋能立刻有什么作用,只是觉得此子心性纯良,又对当前格局有所不满,或许在未来某个时刻,能成为一个微小的变数。就如同他在花果山海边赠予孙悟空罗盘一样,种下一因,静待果熟。

离开玄都观,已是午后。河洛信步来到与皇城仅一街之隔的务本坊。此地毗邻国子监,文运之气最为浓郁,酒楼茶肆林立,是文人雅士、士子清流聚集之所。河洛选了一家临街的茶馆,在二楼雅座坐下,要了一壶香茗,看似凭栏眺望皇城景色,实则耳朵微动,收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

果然,今日佛道两场盛大法会,已然成为茶馆中的热门话题。

“要我说,还是大慈恩寺的法会气象宏大!智慧禅师宝相庄严,梵音如海,听闻今日法会,天降异香,有金色莲花虚影绽放,这才是真正的祥瑞啊!”一个看似是佛门信众的商人侃侃而谈。

旁边一个士子打扮的人闻言,却是不以为然,摇头晃脑地道:“李兄此言差矣。祥瑞之说,终究虚渺。玄都观清虚真人引动地脉,调理风水,巩固我长安城基,此乃实实在在的护国佑民之功!《道德经》有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这根基稳固,才是长治久安之道。佛门之术,终是外来之教,过于注重虚妄来世,于国于民,实效几何?”

又有一人插嘴,压低声音道:“二位争个什么?依我看,这两家不过是借着法会之名,在陛下面前争宠罢了!你们没见今日,魏王府的属官去了大慈恩寺,而太子殿下却派人给玄都观送了香火?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慎言!王兄慎言!”旁边人连忙提醒。

那王兄也自知失言,赶紧喝茶掩饰。

河洛静静听着,这些议论印证了他的观察。佛道之争,早已不仅仅是教义分歧,更是深刻卷入了帝国的政治斗争、权力更迭以及文化认同的漩涡之中。支持哪一家,往往代表着不同的政治立场和利益集团。

这时,邻桌几位年纪较大的文士的谈话,引起了河洛的注意。他们似乎对佛道皆不感冒,言辞间更多是儒家的立场。

“哼,释道二家,争来争去,不过是蛊惑君心,耗费国帑!修建寺观,度牒泛滥,多少青壮避役出家,多少良田成为庙产,不纳赋税!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儒生痛心疾首。

“刘公所言极是。”另一人附和,“《论语》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为政者,当敬鬼神而远之,专心民生教化才是根本。如今陛下虽圣明,却也难免……唉!”一声叹息,尽显无奈。

河洛心中了然。这是代表着世俗官僚体系和人道理性的一派,他们对佛道势力的过度膨胀抱有深深的警惕和不满。这种矛盾,或许在未来,也会以某种形式爆发出来。

在茶馆坐了一个多时辰,听了满耳朵的佛道之争、朝堂风向、乃至一些边塞军情、市井奇谈后,河洛结账离开。他看似随意地漫步,却是不知不觉间,靠近了皇城的安福门。

就在他距离高耸的皇城墙还有百丈之遥时,怀中的井中镜,再次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这一次,比在曲江池时清晰了一瞬!镜面上似乎闪过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并非长安景象,而是一片幽暗深邃、充满混乱能量的虚无空间,无数巨大的、刻满符文的锁链纵横交错,锁链的尽头,似乎束缚着一个难以名状的庞大阴影……

与此同时,河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混沌之气,与那锁链以及被锁住的阴影,产生了一种源自本源的、遥远的共鸣!

“是归墟……还是北洲那具魔神残躯?”河洛心头一震,脚步不由得停下。井中镜两次异动,都指向同一处,这绝非巧合。难道长安城中,有通往那处秘地的线索?亦或是,那被封印的魔神残躯,与这南赡部洲的人道气运,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他抬头,望向那近在咫尺、散发着无穷威严的皇城。帝王紫气依旧浩瀚,但在这紫气的最深处,河洛凭借混沌灵眼的极致洞察,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与紫气融为一体的……灰黑色扭曲痕迹?

那痕迹极其淡薄,若非井中镜异动引动了他的全部感知,根本无从察觉。它不像蚀月教的邪气,也不像魔道的污秽,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寂灭”与“终结”的气息,如同完美的玉璧上的一道天生细不可查的裂痕。

“这大唐皇城深处……藏着什么?”一个惊人的念头划过河洛的脑海。难道这看似铁桶一般、受天道庇护的帝王紫气,也并非无懈可击?那“劫”的气息,竟然已经渗透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一股比之前巡查曲江池时更加强大、更加凝练的神念,如同水银般从皇城内扫出,缓缓掠过安福门外的区域。这股神念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似乎在宣示着此乃禁地,不容窥探。

河洛立刻收敛所有气息,将那一丝发现深深埋入心底,脸上恢复平静,如同一个偶然路过、被皇城威严所慑的普通游人,转身融入熙攘的人流。

他需要重新评估长安城的局势了。佛道相争,朝廷党争,这些都还只是水面上的波澜。而井中镜的异动,皇城紫气深处那微不可察的“裂痕”,似乎指向了一个更深层、更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与北俱芦洲的魔神残躯,与那笼罩洪荒的“劫”,甚至与他自己混沌魔神的跟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在这南赡部洲,我要探寻的,远不止一场取经那么简单了。”河洛走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上,眼神却愈发深邃。他决定,接下来要更谨慎地调查两个方面:一是皇城深处那丝“寂灭”气息的源头;二是这长安城中,是否存在与井中镜感应之地相关的古老记载或遗迹。

夜幕再次降临,长安灯火璀璨。河洛回到悦来居客栈,关上房门。窗外是帝国的喧嚣与繁华,窗内,则是一位来自异数的道尊,开始将他的目光投向这座城市,乃至这片大陆最深的阴影之中。

佛道相争的暗流,只是序幕。真正的暗涌,似乎才刚刚开始搅动这池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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