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闫富贵竟然能够放下自己的面子来向他道歉,何雨柱心中对他的印象顿时好了一些,于是他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啦,三大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闫富贵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调侃地说道:“嘿!我说傻……哦不对,柱子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呢,你这小学文化程度,居然还能说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样的话来,咬文嚼字的,真是有进步啊!”
何雨柱听了闫富贵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拎起手中的东西,说道:“三大爷,您就别取笑我啦!我这也是跟别人学的呢。好啦,不和您聊啦,我这肚子都有点疼了,得赶紧回家给我和雨水弄点吃的去。”
原来,何雨柱不仅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连肠胃也一并继承了过来。原身以前吃饭很不规律,中午在厂里总是吃到撑,而晚上的饭盒却被他送进了贾家,自己只能吃点花生米之类的小菜配酒。
这样长期下来,肠胃确实就有些不太好了。现在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何雨柱的肚子早就饿得发慌了。
闫富贵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守在门口的“初衷”,于是他赶紧迈步向前,一把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满脸谄媚地笑着说道:“哎呀呀,柱子,你这买的菜可真丰盛,还买了干香菇,是准备回家弄锅子吧?三大爷我这午饭还没吃呢,要不咱俩干脆凑一块儿吃得了?我这就回家去拿瓶好酒,然后上你家去,咱爷俩一起喝上两盅,咋样?”
何雨柱心里却对闫富贵的这番话嗤之以鼻:这老家伙,心里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他会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用那不知道兑了多少水的所谓“好酒”,来换取他这香喷喷的猪肉锅子罢了。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够精的啊!
想到这里,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三大爷,真是对不住了啊,今天恐怕不太方便。您也知道,雨水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可得好好陪陪她吃顿饭呢。而且啊,就这么点排骨,也就够我们兄妹俩吃的,实在是没办法跟您一起凑啊。”
闫富贵不死心,眼睛盯着何雨柱手里的五花肉,又劝道:“这不还有那么一大块猪肉嘛!三大爷年纪大了,胃口小,就吃一点点,不耽误你们兄妹俩。”
“三大爷,您也太看得起我了!”何雨柱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您看我这条件,哪能一顿吃这么多肉?这些肉我得攒着慢慢吃,反正天寒地冻的,放几天也不怕坏。”
话说到这份上,闫富贵也知道再纠缠下去没用,脸上露出几分失望:“那……好吧。”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失落的模样,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三大爷,其实我这儿有个忙,想请您帮个忙。只要您办得好,明天我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就给您了。”
“真的?!”闫富贵眼睛一下子亮了。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师,带回来的饭盒里,就算不一定有肉菜,油水也比家里的饭菜足多了。拿回家里,能分两顿吃,剩下的油水还能再放点白菜进去炒,又能省一顿菜钱。
他连忙点头:“柱子,你说!让三大爷办什么事,只要我能办的,绝不皱一点眉头!”
何雨柱笑了,语气轻松:“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我那‘傻柱’的外号。希望三大爷和三大妈在院里说说,让大家别再喊了。
您想啊,咱们这可是文明四合院儿,天天喊人‘傻柱’,传出去多不文明?您作为街道任命的三大爷,可是有责任引导群众讲文明的,对吧?”
闫富贵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抵触:“这……这院里那么多人,我说话不一定有人听啊。要不,你让一大爷去说说?他在院里威信高,大家肯定听他的。”
何雨柱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哦?那看来,三大爷是不想要那饭盒了?”
“这……”闫富贵瞬间犹豫了。饭盒他想要,可他这“三大爷”的威信,在院里根本比不上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尤其是中院的许大茂和贾张氏,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肯定不会听他的。
何雨柱看他满脸纠结,心里早就有了数,便退了一步:“中院的那些刺头,您可以不用管。前院和后院的人,您帮忙摆平就行。这样一来,难度就小多了吧?”
闫富贵心里一盘算:前院都是些老邻居,好说话;后院归二大爷刘海中管,他可以让媳妇三大妈去说——刘海中再爱摆架子,也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计较。这么一想,这事还真不难办。
没等他开口,何雨柱又加了一把火:“事成之后,我再给您两块钱。”
“没问题!”闫富贵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连忙应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格外笃定,“柱子,你都这么大了,院里人还喊你‘傻柱’,确实不像样!这事包在三大爷身上,我给你做主!”
“那就麻烦三大爷了。”何雨柱笑着道谢。
“好说,好说!”闫富贵笑得合不拢嘴,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柱子,明天可别忘了……那饭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