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中海呢?他口口声声说着“邻里和睦”,可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所盘算的,却是自己的“养老算计”。
他不舍得花自己的钱贴补贾家,就给傻柱洗脑让他习惯,在不知不觉中给贾家拉帮套。其次傻柱也是他的后路,万一棒梗大了以后要造反,那时候傻柱还在壮年,压得住棒梗,这样他就能颐养天年,至于傻柱老了以后还能不能压得住棒梗那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此时此刻,何雨柱凝视着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目光交汇间,他仿佛能洞悉易中海内心的想法。接着,他的视线转向了脸色苍白如纸的秦淮茹,以及被气得面红耳赤、脖颈青筋暴起的贾张氏。
面对这一切,何雨柱的声音如同钢铁一般坚定:“今天这个道歉,我是一定要的!谁也休想再用什么‘长辈’‘寡妇不易’的借口来压制我!”
“以前我傻柱拎着饭盒往贾家送,那是我猪油蒙了心、犯贱!”何雨柱站在四合院当间,声音洪亮得震得墙根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起来,“那些吃食,就当我喂了不懂感恩的白眼狼,你们可以不还,我认栽!但借我的钱,一分一厘都得吐出来——这笔账,你们想赖?门儿都没有!”
他眼神扫过缩着脖子的秦淮茹,又剜了眼倚着门框的贾张氏,“一部分钱我有借条,红手印子清清楚楚;另一部分没借条,但我每天记账,哪年哪月借了多少、为了啥借,一笔都没漏!你们要是敢赖账,就试试我何雨柱的拳头硬不硬——我以前让着你们,不代表我没脾气!”
“说到底,还是我以前太傻!”何雨柱话锋一转,把贾家的底儿掀了个透,“贾东旭走的时候,轧钢厂给的抚恤金起码五百块。
秦淮茹怀槐花那阵,厂里给了补贴,出了月子就上班,每个月工资一分没少拿,我带回家的每个饭盒都进了贾家的肚子,她的工资能省下大半!
三年下来,光这两项,你们存款最少也有一千二!我算过了借我的钱就有九百多,吃食折现算不清,我也不跟你们掰扯,就凑整要一千块——这已经是我仁义了!”
“给你们一晚上时间想明白,明天晚饭后我来要账。要是不肯给,咱们就报公安!到时候‘文明四合院’的牌子被摘了,院里人别怪我何雨柱,要怪就怪贾家不做人!”
这话掷地有声,何雨柱看着人群里躲闪的目光,又补了一句,像是说给贾家听,也像是说给全院人听:“我何雨柱不是不懂得乐于助人,远的不说,院里人在食堂打菜我都让人给多打点了!但我绝不帮得寸进尺的白眼狼!我也敬重老人,院里街坊长辈,我哪次见面没问好?但我绝不敬重不分是非、只知道把别人当冤大头的老糊涂!”
“柱子,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家啊!”秦淮茹猛地抬起头,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她心里门儿清,贾张氏手里的钱何止一千二?
当初贾东旭的抚恤金、这些年她的工资,贾张氏都锁在樟木箱里,连棒梗想多要个糖都不给。可就算钱烂在箱子里,也比给傻柱强啊!
果然,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毛,倚着门框跳脚骂:“你个不要脸的傻柱!我儿子拿命换来的钱,你也敢惦记?门儿都没有!还有秦淮茹跟你借的钱,我不认!要还你找她还去,别跟我老婆子耍横!”
“呵,三年我喂出一窝白眼狼!”何雨柱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贾家母子,“把你们喂得白白胖胖,棒梗不说顿顿有肉吃,但也吃得比院里大部分都好,你贾张氏天天在家歇着,现在倒好,反过来咬我一口?行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狠劲:“当初借钱的是秦淮茹,真要不还,大不了我报警,把人送进去关几年!到时候没人挣钱养家,你贾张氏就去轧钢厂接秦淮茹的班,天天上班挣钱!”
贾张氏本来还事不关己,一听秦淮茹要坐牢、自己要上班,顿时慌了,手都开始抖:“你……你胡说!那钱是你自己愿意借的,我们又没逼你!凭什么你说坐牢就坐牢?你这是讹人!”
何雨柱懒得跟她这法盲掰扯,转头看向躲在人群后、抱着胳膊看热闹的三大爷闫富贵,扬声喊道:“三大爷,您是小学老师,院里的文化人,懂道理也懂规矩!您说说,贾家欠债不还,是不是违法的?”
闫富贵这辈子没被何雨柱这么捧着过,顿时觉得脸上有光,从人群里慢悠悠走出来,清咳两声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有些尴尬……其实他哪懂什么法律?但看何雨柱今天条理清晰、没像往常那样浑,心里也觉得贾家不占理,便缓缓点头,故意拖长了语调:“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按道理说,借了钱不还,那肯定是不占理的,往大了说,确实违法。”
秦淮茹小学都没读完,哪听过“违法”这两个字?一听三大爷都这么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转身扑到贾张氏面前哭:“妈!我要是真进去了,棒梗、小当、槐花可怎么办啊?他们还小,没人管啊!”
贾张氏被哭得心乱如麻,嘴唇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
“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没用!”何雨柱打断她们,语气斩钉截铁,“我只认钱,别的没得商量。明天晚饭后我来要账,你们也别想着躲——这四合院就这么大,你们能躲到哪儿去?”
说完,他转身就往自己屋走,心里还惦记着灶上剩的鸡汤:刚才跟贾家掰扯这一会儿,刚吃的那碗鸡肉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正好把鸡汤热了,下点面条、搁把白菜嫩叶,接着美美的吃一顿。
至于贾家怎么商量,那是他们的事,跟他何雨柱没关系——欠了钱,就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