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呢?我们要去哪里执行任务?”炭治郎问道。
宇髄天元猛地转身,羽织飞扬,气势十足地宣布,声音洪亮:“听清楚了!我是神!”
“……”众人沉默。
“要时时刻刻把我的命令记在心里,点头哈腰全心全意地侍奉我。”他拇指指向自己健硕的胸膛,“再强调一遍,我是神!”
善逸在一旁死鱼眼心想:这人有病吧。而且肌肉又大了,烦死了。
炭治郎却认真地提问:“请问你具体是掌管什么的神呢?”
宇髄天元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知音,得意道:“问得好!你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我就是负责掌管华丽的——祭典之神!”
伊之助一听,来了兴趣,挤开善逸凑过来:“祭典之神?我是山大王!祭典之神,请多关照了!”他还煞有介事地抱了抱拳。
善逸大惊失色,看着这两个肌肉脑:“你们俩半斤八两啊!完全不是一个频道好吧!”
伊之助和宇髄天元居然还就“祭典”和“山大王”哪个更厉害互相吐槽了几句,听得善逸直翻白眼。
一段时间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附近的一户藤之家。
宇髄天元吩咐主人去找些东西,然后转过身,给三小只和藿藿说明任务:“潜入游郭之后,你们先要去找我的妻子……”
“哈——?!”善逸第一个跳起来抗议,“这算什么任务啊?!居然要调动队员去找老婆?明显是假公济私!滥用职权!我要向主公大人举报你!”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么离谱的任务。
宇髄天元眉头一皱,华丽地一甩头:“闭嘴!不懂华丽的家伙!我的妻子们也是重要的情报来源!她们潜伏在游郭各处,就是为了收集关于鬼的情报!这是任务的一部分!”
“骗鬼呢!”善逸完全不信,“我看你就是老婆跑了,想让我们帮你找回来!吹牛吧你!我看这是你脑子里的妄想吧!”
宇髄天元额头冒出井字,忍无可忍,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信件,“啪”地一声甩到了善逸脸上:“闭嘴!看看这是什么!”
信件散落一地,数量惊人。炭治郎捡起几张,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和不同的落款,感慨道:“相当多啊……”
宇髄天元抱起胳膊,肌肉将衣服撑得紧绷,轻描淡写地说道:“毕竟我有三位妻子啊。”
“三……三位?!”善逸和炭治郎同时震惊了。善逸是羡慕嫉妒恨,炭治郎则是单纯觉得好多。
之后,为了方便潜入,炭治郎、善逸、伊之助需要进行变装。这个过程……略显惨烈。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宇髄天元面前时,已经是“善子”、“炭子”、“猪子”了。
三个“女孩”被隐部队的成员画了个惊世骇俗的大红脸,睫毛涂得又黑又粗,堪比火柴棍。
虽然他们在藿藿的帮助下用法术微微缩小了体型骨架,但这妆容实在让人无法直视。
唯独藿藿没有进行太大改动。
她本就身材娇小玲珑,容颜精致,只是用幻术稍微遮掩了狐耳,让瞳孔颜色变深,看起来更像一个体弱寡言、我见犹怜的深闺小小姐。
她身上那种怯生生、易受惊吓的气质,在普通人眼中更是加分项,极易激发保护欲。
藿藿想着,只要不跟总部那些肌肉兄贵待一块,她觉得哪儿都行。
他们首先来到了规模颇大的时任屋。
老板看到宇髄天元带来的这几个“歪瓜裂枣”,本欲拒绝,但老板娘看到宇髄天元那俊朗的面容和华丽气质,顿时心花怒放,同意收下一个孩子。
老板娘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最后指向看起来最“老实巴交”、虽然妆容可怕但眼神清澈的炭子:“嗯……就选那个看起来最老实的红发姑娘吧。”
宇髄天元从善如流,把炭治郎推了过去。
接着,他领着剩下的善子、猪子和叶月继续物色。
途中正巧遇上了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出行,“花魁道中”引起了人群的拥挤和混乱。
混乱中,荻本屋的老板一眼就看中了虽然妆容诡异、眼神野性、透着一股别样生机的猪子,当即决定要人。
宇髄天元顺水推舟,就把伊之助塞给了荻本屋。
因为被提前交代过要潜伏,伊之助虽然不满地哼哼,但还是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狠狠瞪了宇髄天元一眼。
这下,宇髄天元身边就只剩下哭丧着脸、妆容花了的善子,和安静站在一边、低眉顺眼仿佛受惊小动物般的叶月。
宇髄天元看着善逸那副尊容和怂样,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件卖不出去的滞销货。
我妻善逸如遭雷击。
就……就剩他自己了?炭治郎和伊之助都被挑走了,就他没人要?
甚至连这个新来的、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叶月都被京极屋的老板笑眯眯地、几乎是抢着请走了
(老板:如此极品病弱美人,稍加培养必定是摇钱树啊!)
这不是显得他很差劲吗?!尤其是宇髄天元那毫不掩饰的、看不可回收垃圾一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可怜的自尊心。
一段时间后,京极屋。
“铮——!铮铮——!” 一阵充满杀伐之气、完全不符合三味线柔美音色的刺耳噪音从某个房间传出。
善子正盘腿坐着,面目狰狞地拨动着琴弦,仿佛那琴弦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看不起我是吧?嫌我差劲是吧?白送都不要是吧?!老娘一定要成为吉原最卖座的花魁!让那个华丽白痴刮目相看!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京极屋的老板在外面听着这“音乐”,非但不觉得难听,反而对身边人感慨
“听到了吗?这琴声……充满了故事和力量!她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我能感觉到,她要让抛弃她的男人刮目相看的气魄!这是一种何等的怨念与决心啊!”
宇髄天元当初塞人时的话在老板脑海回荡
“您行行好收下这孩子吧,让他扫厕所还是干别的都行,麻烦领走吧,就他这样子,一分钱不要白送也行啊……”
——老板自动理解为:这是被无情男人伤透心、发誓要报复社会的烈女子啊!
而另一边,被卖到荻本屋的猪子则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常,各种打破常识的行为让秃和新造们头疼不已,但也因其“天然野趣”(?)吸引了一些猎奇的关注。
炭子则在时任屋勤勤恳恳,凭借其天生的温柔、体贴和惊人的力气,虽然妆容吓人,但也慢慢获得了部分人的好感,并开始暗中打听宇髄天元妻子的下落。
至于藿藿……
她在京极屋的生活可谓如鱼得水……或者说,她什么都没做,就已然成为了焦点。
她根本不需要去学什么插花、茶道、琴艺。
那些东西,她只是看一眼,指尖微动,就能做得比教习的师傅还要完美,仿佛早已浸淫此道数百年。
插花时,花朵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魂;
弹琴时,音符如同清泉流淌,闻者落泪;
起舞时,身姿轻盈若仙,不似凡尘。
但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安静地待在房里,或者坐在廊下,看着庭院发呆。
她完美地维持着“叶月”的人设:身体孱弱,气息微弱,性格怯懦,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不安和依赖,说话细声细气,仿佛受了一点惊吓就会碎掉。
这种极致的脆弱感和易碎感,配上她那精致无双、我见犹怜的容貌,在京极屋这个追求极致感官刺激的地方,反而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无论是客人还是店里的工作人员,看到她都忍不住心生怜爱,想要将她捧在手心呵护。
无数人愿意一掷千金,只求能近距离和“叶月”小小姐说说话。
藿藿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只觉得这里比鬼杀队总部安静多了,也没那么多晃眼的肌肉,就是总有些黏腻的视线让她不太舒服,不过无伤大雅。
她一边扮演着病弱美人,一边默默感应着京极屋的气息,她能感觉到,这里隐藏着一种异常强大而邪恶的鬼气,似乎还混杂着……血的味道?
“看来,宇髄那家伙的老婆失踪,和这隐藏的鬼脱不了干系。”
藿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爪印绿瞳在无人注意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也好,省得我到处找你。”
她轻轻咳了两声,立刻引来旁边侍女紧张关切的目光。
叶月弱弱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心中却开始盘算着怎么“不经意”地发现线索,或者……等着那只鬼自己按捺不住,撞到她这位“病弱”狐仙的枪口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