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什么?不就是被钓走几条龙崽子嘛!”
一头纯白凤凰,从远处翩然而至,“你食龙仙一顿都得吃好几条后代,在这假惺惺装什么装?”
天魔没有售价,我儿入口即化。
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你装什么父慈子啸?
“那能一样吗?钓龙也就算了,那厮居然作弊。”
食龙仙怒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钓叟!”
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你踏马跟我玩电工那一套是吧?
“那你就搬家呗?在这鬼叫有什么用?”
纯白凤凰一个转身,向着远处翩然飞去,“巴祖有召:四十九年后于万魔山议事,不得有误。”
食龙仙闻言只能暂收怒火,施一个“吞天食地”之大神通,将那玄耀大星吞入腹中。
然后身形一晃,就向混沌海深处飞遁而去。
与此同时,飞仙崖。
景元猛一提杆,成串的龙形天魔,就如穿绳的泥鳅一般,被他提溜了起来。
随着他五指大张,太乙分光剑便已卷了上去。
先是一剑剖腹,取了最新鲜的龙肝。
再剥皮拆骨、割肉放血、摘心取鳞、抽筋断爪,处理得干干净净。
只因天魔之属,不得生入三界。
所以景元并无将其豢养的想法,第一时间就拆了当“仙材”。
忙完这一切。
景元方才叉腰大笑,“小白龙,你看我牛逼不?”
不看,恶心心。
那白龙眸愁面苦,却又不敢多说半句。
虽然说那龙形天魔,并非真龙之属。
但好歹也是同俱龙形,构造和效用都与祂颇为相似。
眼看着对方杀龙取肝、扒皮抽筋,白龙就不由得浑身幻痛。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他的牛逼。
“好钓技!竟是一钩七十六响,钓的还是八部龙魔中的银龙部,着实了得!”
那白龙不懂得欣赏,但却有人晓得这番钓龙的含金量。
一句夸赞,句句都击中了景天师的心趴。
你夸他道行高深、神通广大。
景元半点情绪波动也不会有。
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需要你夸?
但你要夸他钓技精湛,那你确实是眼光很好了。
而且夸得也没错,钓上银龙部的龙魔,就是这么了不起。
毕竟作为天庭宴会的指定食材,八部龙魔早就被钓精、钓滑了。
每次天庭大宴将开的时候,天河水师都得远征混沌海,才能凑够“龙肝”这一上等食材。
纵观整个三界,现在还能“钓龙”成功者,可谓是寥寥无几。
他景天师一钩七十六响,怎么不算钓技精湛?
你别管怎么钓上来的,你就说有没有爆护吧。
最重要的是:这句夸赞,可是出自着名“钓龙翁”白真君之口。
含金量简直不要太足。
什么?你说着名“钓龙翁”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我刚封的,有问题吗?
花花轿子人人抬嘛!
正想着,景元转头看去。
一头顶戴玲珑玉冠的白壳老龟,似缓实快地跨空而至。
一个头戴剑形玉冠,身着月白道袍的俊美少年,端坐于这老龟宽阔的背甲之上
目若秋水,唇红齿白,俊美无俦。
赫然正是白真君。
“见过紫极真君。”景元连忙稽首见礼。
“太平道友毋须如此客气,叫我师兄即可。”
白真君态度亲近,给足了景元面子。
毕竟“陆霜河无能”,想要光大罗浮山,还是得靠他们“兄弟”联手才行。
更何况,对方背后还有赤帝娘娘,以及将要成就道君的“希夷老儿”。
纵使白真君的背景、靠山,以及自身实力、人脉,亦是不输与人。
但强强联手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多。
除非蛋糕就这么大,根本不够分。
至少目前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存在。
外边还有大把的好处,等着他们联手去抢回来呢。
最重要的是:景元的行事做派,对他的胃口。
白真君就喜欢这种敢打敢拼的“年轻人”。
不像陆霜河,做点什么都畏首畏尾,一点格局都没有。
太过于小家子气,不敢打破瓶瓶罐罐,注定成不了大事。
“那我可就高攀师兄了。”
景元笑道:“若是师兄不弃,叫我景元即可。”
这是景元自走出三阴观以来,第一次对外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毕竟在这个遍地是老六、阴招防不胜防的世界。
光只是让人知道名讳,也未必没有被诅咒的风险。
在惜命这一块,景天师从来不弱于人。
不过现在就无所吊谓了。
以他的易数造诣,基本不存在被人隔空咒杀的可能性。
但这并不代表,谁都能知晓他的真名。
景元做人的原则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八寸。
他此举亦是毫不遮掩地向白真君示好。
毕竟,“他夸我钓技精湛耶”,这可太加分了。
“景师弟!”
“白师兄!”
两人拱手对视,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兄情弟意”。
不一会儿功夫,就已成了异父异母,有空烧黄纸、斩鸡头的表面兄弟了。
什么?你说另一个好兄弟“牢陆”怎么办?
嗨,各论各的呗。
我叫他牢陆,他叫我师叔。
双赢!
两人寒暄了片刻。
白真君就拉着景元,一同坐白壳老龟来到了太元殿。
此殿位于“飞仙崖”之巅,孤悬于天池之上。
殿顶高耸,直插九霄,光烛罡天寰宇。
殿基深沉,下临天池,辉透时空池波。
二人联袂而至,殿内也无外人,皆是白真君门下弟子。
计有亲传弟子彭耜、留元长,内传弟子陈守默、洪知常、詹继瑞等,以及再传弟子李道纯、萧廷芝等一十六人。
或静坐蒲团,吐纳调息;或手捧玉简,凝神研读;或对弈手谈,落子无声。
见得白真君携客而来。
众弟子皆起身稽首,神色恭谨。
但却无半分谄媚,自有仙家气度。
另有一个面如重枣,赤发如焰的三尺童子,眼神炽烈地盯着景元。
两人在上首并排落座。
白真君就迫不及待地笑道:“贤弟,此中正有你的同门,不如就由你来主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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