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医院门口给李警官回完信息，刚把手机揣进兜里，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潜在商业风险，‘盛远集团’已通过第三方机构查询‘凡养’坚果供应链信息，请注意防范。”他眉头微蹙，看来盛远集团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快，张教授那边的拒绝恐怕挡不了多久。
“先办正事。”陈凡发动汽车，拨通了中介的电话。昨天联系好的代办公司就在政务中心附近，专门处理小微企业注册。2015年的江城，商事制度改革刚落地，注册公司虽比以前简便，但流程仍需跑三四趟，他没时间耗在这些琐事上。
中介公司的张经理早已备好材料，见到陈凡便递上申请表：“陈总，‘凡宇商贸’这个名字没问题，核名已经通过。经营范围我帮您加了预包装食品销售、生鲜配送和供应链管理，都是当前政策鼓励的方向。注册资金填500万怎么样？认缴制不用实缴，能提升合作方信任度。”
“就填500万。”陈凡签字的手一顿，补充道，“法人写我，监事让苏晴担任。另外，把‘食品经营许可证’的代办也加上，越快越好。”他记得前世盛远集团就是靠资质不全的漏洞，恶意举报竞争对手查封门店，这个坑必须提前避开。
刚签完字，苏晴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老公，王梅团长把新包装的礼盒拍了视频发朋友圈，半小时就有二十多个咨询订单！她刚才跟我说，想把咱们的产品推进锦绣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那里每月都有养生讲座，人流量特别大。”
“好事，但别急着答应。”陈凡叮嘱道，“你先跟王梅确认活动中心的入驻要求，顺便问问场地租金和合作分成模式。另外，让林浩把新包装的量产订单下了，找之前合作的印刷厂，要求三天内先出500份应急，剩下的分批次交货，资金要留足前置仓的预算。”
挂了电话，张经理凑过来：“陈总，您要做社区生鲜？现在不少大公司都在盯这块呢，亚马逊去年就推了生鲜当日达，国内每日优鲜也刚起步。”这话正好印证了系统“行业风口雷达”的提示，陈凡心中更有底了：“我们先做前置仓试点，小步快跑。”
离开中介公司，苏晴已经在锦绣社区门口等着。她穿了件干练的白色衬衫，手里攥着厚厚的调研笔记：“我刚才跟老年活动中心的负责人聊过，他们同意以‘养生公益合作’的名义入驻，不用交租金，但要抽10%的销售分成。另外，我看了几个前置仓的备选场地，咱们现在去看看？”
第一个场地在锦绣社区西门的地下室，租金每月只要2000元，空间也足够大，但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霉味。苏晴蹲下身摸了摸墙角：“这里太潮湿，生鲜放不了两天就会坏，而且没有窗户，通风差，容易滋生细菌。老年人对食品安全特别敏感，这点不能马虎。”
第二个场地在小区中心的商铺，租金涨到了8000元，优势是临街且靠近快递驿站。陈凡打开系统“信息溯源”，输入场地地址，界面立刻跳出周边数据：“该区域3公里内有5个大型社区，常住人口12万，60岁以上老人占比38%，周边生鲜门店配送平均时效45分钟。”
“就这里。”陈凡当即拍板，“跟房东谈，租金压到7500元，签两年合同，要求免费装修期15天。另外，必须安装独立的冷链空调，这笔费用我们承担，但要从租金里抵扣一个月。”他记得2015年下半年江城就会迎来酷暑，冷链是生鲜前置仓的生命线，这笔投入不能省。
房东是个爽快的中年人，听说要做社区生鲜，立刻答应：“我儿子在外地工作，每次都愁没法给我买新鲜菜。你们要是能做到半小时送到家，我第一个捧场。”苏晴趁机补充：“我们还会针对老年人推出‘电话下单、送货上门’服务，您有需要随时喊我们。”
签完场地合同，陈凡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张教授发来的微信：“小陈，盛远集团的人又来找我了，这次带了份年薪50万的合同，还说要是我拒绝，他们会找其他团队‘优化’凡养的包装设计。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对你的供应链很感兴趣。”
陈凡眼神一冷，盛远这是明着挖人，暗着威胁。他回复张教授：“您别担心，我马上让律师拟一份合作协议，明确我们的排他性合作条款。另外，您学生团队的设计费，我先预支5万过去，算是定金。”挂了电话，他对苏晴说：“盛远集团要动手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下午三点，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是父亲的主治医生：“陈凡，你父亲的康复方案出来了，下周转康复科后，需要专业的护工陪护，费用大概每天200元。另外，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要是心情舒畅，说不定能提前出院。”
陈凡立刻驱车赶往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父亲在临摹书法。病床上铺着崭新的毛毡，纸上写着“紫气东来”四个大字，笔锋虽不如从前有力，却透着股精气神。“爸，医生说您下周就能转康复科了，我已经找好护工了。”
父亲放下毛笔，拿起身边的“凡养”礼盒：“我昨天跟病友们说了这是我儿子做的产品，他们都很感兴趣。你看，我写了些养生小知识，比如‘核桃配芝麻，安神又黑发’，能不能印在独立包装上？这样老人们看着也方便。”
陈凡眼眶一热，连忙点头：“当然可以，这比我们请专家写的还亲切。”他掏出手机，把父亲的书法拍下来发给张教授的学生团队，“就按我爸的字体排版，再配上小图标，让老年人一眼就能看懂。”
从医院出来，林浩的电话急促响起：“凡哥，李大海那边有动静了！我托运输队的兄弟打听，他后天要亲自押车，还带了两个前科人员，说是要‘处理’一批货。另外，我发现他最近和万家超市的王经理走得很近，而王经理正好是盛远集团的合作方。”
“果然是联手了。”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现在立刻去运输公司，把我们后天要运的货换成空箱子，里面装些石头和废旧包装，做足重量。另外，在车厢里装两个隐蔽的摄像头，把他们的动作都拍下来。”
“明白！”林浩的声音透着兴奋，“我还找了两个靠谱的兄弟，假装是运输队的装卸工，到时候配合警方行动。对了，李警官刚才联系我，说他们会在城郊的收费站设卡，到时候以‘盗窃货物’的名义把他们抓现行。”
晚上七点，临时办公点灯火通明。苏晴正在统计前置仓的设备清单：“冷链冰箱需要两台，大概3万元；货架要10组，5000元；还有配送电动车，至少要三辆，1.5万元。另外，我联系了周边的农户，明天去谈生鲜采购的合作，他们能提供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陈凡看着清单，在“配送电动车”后面加了一行：“加装GpS定位和保温箱”。他打开系统，界面上“行业风口雷达”正闪烁着新的提示：“2015年社区生鲜核心竞争力：30分钟配送时效、可视化溯源、适老服务。”
“苏晴，我们的生鲜配送要主打‘30分钟达’，比周边门店快15分钟。”陈凡指着提示说，“另外，每样生鲜都要贴溯源码，扫一下就能看到产地和检测报告。针对老年人的服务，除了电话下单，还要推出‘每周三次定期配送’的套餐，省得他们跑一趟。”
林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设备：“凡哥，摄像头装好了，高清夜视的，就算在车厢里也能拍得清清楚楚。李大海那边我也摸清了，他后天要走城郊的老路，那里没监控，正好方便他们动手。”
陈凡拿出地图，在城郊收费站的位置画了个圈：“这里是警方的布控点，我们的车到这里之前，要假装出现故障，停在路边等他们动手。林浩，你跟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别暴露自己。”他顿了顿，补充道，“盛远集团和王经理的关系，你再查一下，我怀疑他们不止想搞破坏。”
深夜十一点，办公点的人都走光了，陈凡独自留在电脑前，整理着盛远集团的资料。系统“信息溯源”功能显示，盛远集团的法人是个挂名的老人，实际控制人姓刘，和前世坑了他的李建国是表兄弟。“前世的债，也该慢慢清了。”
手机突然亮起，是张教授发来的设计初稿。新的独立包装上，父亲的书法苍劲有力，旁边配着卡通化的核桃和芝麻图标，下方印着“每日食用量：一小把”的提示，字体比之前大了一倍。陈凡满意地点点头，回复张教授：“非常好，就按这个版本量产。”
刚放下手机，系统弹出新的任务提示：“核心任务支线：完成社区生鲜前置仓布局，奖励‘供应链优化’功能，可降低采购成本15%。任务时限：30天。”陈凡握紧拳头，前置仓是他对抗盛远集团的第一步，必须稳扎稳打。
第二天一早，陈凡和苏晴去考察阳光新城的前置仓场地。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万家超市的王经理，正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交谈，手里拿着的正是“凡养”的旧包装礼盒。陈凡示意苏晴别出声，悄悄跟了上去。
“刘总，这就是陈凡做的产品，包装粗糙，供应链也不稳定，我们只要断了他的社区渠道，再举报他资质不全，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倒闭。”王经理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陈凡耳中。被称为刘总的男人冷笑一声：“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陈凡拿出手机，把两人的对话录了下来。他转身对苏晴说：“看来我们的前置仓不仅要快，还要稳。走，去和阳光新城的物业谈谈，我们要在三天内把两个前置仓的场地都定下来。”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他的眼神坚定，一场关于财富与复仇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