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午后,糖商联盟的议事堂内气氛热烈。小满站在堂中,手里捧着一份草拟的公益计划,目光扫过在座的联盟成员:“各位掌柜,咱们的生意越来越大,也该为百姓做点实事。我提议开展‘甜暖公益’,一是给孤儿院、养老院定期送果子,二是开设免费糖艺小课堂,教贫困孩子学门手艺。”
话音刚落,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城西的周掌柜皱起眉头:“小满掌柜,做公益费时费力还不赚钱,咱们联盟是做生意的,没必要花这冤枉钱吧?”其他几位掌柜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表达顾虑:“孤儿院的孩子又买不起果子,送了也是白送”“教孩子做糖艺,万一他们学会了抢咱们生意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冷笑,赵老板掀帘而入。他最近因资金紧张,对联盟的事本就不上心,此刻更是毫不客气地说:“小满掌柜倒是会装好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公益,无非是想博个好名声,好让自己的糖坊生意更红火罢了。”
小满早已料到会有反对声,他平静地说:“赵掌柜此言差矣。咱们做买卖靠的是百姓的支持,现在有能力了,帮衬一下有需要的人,既是回报社会,也是给联盟积口碑。至于担心孩子抢生意,咱们教他们手艺,以后说不定还能为联盟输送人才,何乐而不为?”
苏小棠跟着补充:“我已经打听好了,城外的阳光孤儿院有三十多个孩子,城西的福寿养老院也有二十多位老人,咱们每月送两次果子,花费不多,却能让孩子们尝到甜,让老人们暖暖心。糖艺小课堂就设在咱们闲置的旧铺子里,工具和原料由各掌柜分摊,不会给大家增加太多负担。”
王二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站起来:“我支持掌柜的!以前我穷的时候,连块糖都吃不起,要是有人肯帮我,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这公益计划,我第一个报名帮忙!”李二牛也跟着点头:“我也去!送果子、教孩子,干啥都行!”
看着两人坚定的态度,又听小满详细算了公益投入的成本,承诺自己的糖坊承担一半费用,其他掌柜的态度渐渐松动。周掌柜叹了口气:“罢了,小满掌柜一片诚心,咱们也不能太计较,我同意了。”有了周掌柜带头,其他掌柜也陆续点头,唯独赵老板抱着胳膊,满脸不屑:“你们要做我不拦着,但别指望我出钱出力。”小满笑了笑:“赵掌柜自愿,不强求。”
公益计划定下来后,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苏小棠负责联系孤儿院和养老院,敲定送果子的时间和品类;王二和李二牛则带着伙计们准备第一批要送的果子,有软糯的桂花糕、酥脆的芝麻糖,还有特意为老人做的软绵果子。
送果子那天,王二推着装满果子的板车,兴高采烈地往孤儿院赶。刚到门口,一群穿着补丁衣服的孩子就围了上来,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板车上的果子。王二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最前面的小女孩:“吃吧,甜丝丝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接过,咬了一小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回伙伴们身边,小声说:“好吃!真甜!”
孩子们一下子围了上来,王二和李二牛忙着分发果子,看着孩子们吃得满脸笑容,两人心里比自己吃了糖还甜。孤儿院的张嬷嬷拉着小满的手,感激地说:“小满掌柜,真是太谢谢您了,这些孩子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果子了。”
送完果子,王二自告奋勇要留在孤儿院教孩子们做简单的糖艺。他把面团分给孩子们,自己拿起一块示范:“咱们先把面团揉圆,再捏成自己喜欢的形状,想做啥就做啥。”可他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揉出来的面团不是歪歪扭扭,就是奇形怪状。有个小男孩举着自己捏的面团问:“王师傅,你做的这是什么呀?”王二脸一红,硬着头皮说:“这是‘创意果子’,不用拘泥于形状,想做成啥就是啥,自己做的最甜!”
孩子们听了,顿时放开了手脚,有的捏成小鸭子,有的捏成小花朵,还有的捏成歪歪扭扭的小糖人。王二看着孩子们天马行空的作品,忍不住哈哈大笑,也跟着捏了个四不像的“小怪兽”,引得孩子们围着他打闹,孤儿院的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另一边,李二牛带着伙计们去了福寿养老院。老人们听说有人送果子来,都坐在院子里等候。李二牛拿起一块软绵果子,递给坐在轮椅上的陈爷爷:“爷爷,这果子软得很,不用嚼,抿抿就化,您尝尝。”陈爷爷颤巍巍地接过,尝了一口,脸上露出笑容:“甜!真甜!比我孙子买的还好吃,你这孩子比我孙子还贴心。”李二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爷爷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常来送。”
养老院的王奶奶拉着李二牛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的孙子:“我孙子在外做生意,一年也回不来一次,看到你们,就像看到我孙子一样亲。”李二牛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临走时还特意把剩下的果子分给行动不便的老人,帮他们擦干净嘴角的糖渍。
几天后,糖艺小课堂正式开课。报名的孩子来了二十多个,都是附近贫困家庭的孩子,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八岁。苏小棠负责教孩子们认字、算数,王二和李二牛则教他们做简单的糖艺。王二教孩子们揉面团,李二牛则教他们熬制基础的糖霜,课堂上充满了孩子们的提问声和欢笑声。
这天,赵老板偶然路过旧铺子,看到里面热闹的场景,忍不住停下脚步。透过窗户,他看到王二正手把手教一个小男孩捏糖人,小男孩笨手笨脚地捏坏了好几次,王二却耐心地一遍遍示范,没有丝毫不耐烦;李二牛则在一旁熬糖,时不时提醒孩子们离锅远些,避免烫伤;苏小棠拿着书本,温柔地给孩子们讲解糖艺的历史,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
最让他触动的是,一个小女孩因为没捏好糖人,委屈地哭了,王二赶紧拿起她的作品,笑着说:“你看,这像不像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猫咪?很可爱啊!”说着,拿起小刻刀帮她修饰了几下,原本歪歪扭扭的面团瞬间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小女孩破涕为笑,抱着自己的作品蹦蹦跳跳。
赵老板站在窗外,看着孩子们脸上纯真的笑容,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过年才能吃到一块硬糖的日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转身默默离开。
第二天一早,一辆装满面粉和蔗糖的马车停在了旧铺子门口。伙计们正纳闷是谁送的,赵老板的管家走过来,递给苏小棠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闲置原料,与其浪费,不如给孩子用。”苏小棠拿着字条,笑着对王二和李二牛说:“看来赵老板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王二撇撇嘴:“肯定是怕咱们说他小气,才勉强捐点东西。”李二牛却摇摇头:“不管咋说,也是帮了孩子们,总比啥都不做好。”
随着公益计划的推进,联盟的口碑越来越好。百姓们都说:“小满糖坊和联盟的掌柜们心眼好,不像其他商人只认钱。”不少顾客因为认可联盟的公益行为,特意绕路来买果子,联盟各糖铺的生意都好了不少。之前反对公益计划的周掌柜,看着日益增长的账本,笑着对小满说:“还是小满掌柜有远见,这公益做得值!”
赵老板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却常常悄悄关注公益进展。有一次,他路过孤儿院,看到孩子们正在院子里吃联盟送的果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会儿。张嬷嬷认出他,笑着走过来:“赵老板也来看孩子们啊?多亏了你们联盟,孩子们现在天天盼着送果子的日子呢。”赵老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对小满的看法悄悄改变了。
后来,联盟采购原料时,赵老板主动提出:“南方的蔗糖最近价格便宜,我认识那边的供货商,我去谈,保证给联盟拿到最低价。”小满有些意外,随即笑着说:“那就麻烦赵掌柜了。”赵老板别过脸,嘴硬道:“我可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联盟花冤枉钱,影响大家的利润。”话虽如此,之后联盟的原料采购,他却次次都积极参与,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帮联盟解决了不少采购难题。
这天傍晚,小满带着王二和李二牛去孤儿院送果子。夕阳下,孩子们围着他们唱歌,老人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空气中弥漫着果子的甜香。王二和孩子们一起捏糖人,李二牛则帮张嬷嬷劈柴,小满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
苏小棠走过来,递给小满一块刚做好的桂花糕:“尝尝,孩子们刚才帮着做的。”小满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甜。他笑着说:“这才是真正的甜,甜在嘴里,暖在心里。”
赵老板远远地站在街角,看着院子里热闹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容。他转身离开,心里清楚,小满搞的这“甜暖公益”,不仅暖了百姓的心,也悄悄改变了他自己。而糖商联盟,也在这份甜蜜的善意中,变得更加团结,口碑越来越好,离“全国标杆”的目标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