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赵磊正在“匠心坊”里清点材料,
手机响了,是陈诗雨打来的。
赵磊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接通。
“喂?”
“喂,干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陈诗雨拖长了语调、带着明显戏谑的声音,
“在干嘛呢?忙不忙呀?”
赵磊头皮发麻,警惕地问:“有事?”
“没什么大事,”
陈诗雨的声音轻飘飘的,
“就是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想出去逛逛。
一个人没意思,缺个拎包的。
给你个机会,陪我去呗?”
赵磊想都不想就要拒绝:
“我店里还有事,走不开,你找别人吧。”
“哦?”
陈诗雨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威胁的意味,
“这么不给面子啊?
那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爸,
说他的干儿子架子大,连陪妹妹逛个街都不愿意。
你说,我爸会怎么想?”
赵磊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这小魔女绝对干得出来,
而且陈天放肯定会向着他女儿。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问:
“……去哪儿?”
“这还差不多。”
陈诗雨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讨厌的轻快,
“半小时后,城南‘野火’步行街东口见。
迟到的话,后果自负哦~”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赵磊放下手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城南“野火”步行街?
那地方是出了名的乱,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治安也不好,
她一个女孩子跑去那里干什么?
半小时后,
赵磊硬着头皮开车赶到“野火”步行街东口。
远远地,
他就看到了靠在路灯杆上百无聊赖玩着手机的陈诗雨。
只看了一眼,
赵磊的血压就“噌”地一下上来了!
只见陈诗雨今天穿得极其火辣暴露!
上身是一件紧身的黑色露脐小吊带,布料少得可怜,
将她饱满傲人的胸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纤细的腰肢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下身是一条低腰的破洞牛仔热裤,
短得几乎能看到臀线,
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白得晃眼的美腿。
脚上踩着一双厚底马丁靴,更显得腿长逆天。
她脸上化着浓重的烟熏妆,
嘴里嚼着口香糖,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叛逆和性感的危险气息。
她的身材极好,
是那种典型的“细枝挂硕果”,
腰细腿长,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引得周围路过的男人频频侧目,
甚至有人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赵磊黑着脸走过去:
“陈诗雨!你穿成这样来这里干什么?!”
陈诗雨抬起头,看到赵磊,
非但不恼,反而得意地转了个圈,
故意挺了挺胸:
“怎么?不好看吗?
干哥哥,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凑近赵磊,吐气如兰,带着挑衅的笑意,
“还是说……你吃醋了?”
赵磊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少废话!赶紧逛,逛完回去!”
“急什么呀~”
陈诗雨甩开他的手,
蹦蹦跳跳地往步行街里走去。
赵磊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能阴沉着脸跟在她身后。
果然,
所谓的“逛街”根本就是个幌子!
陈诗雨一进入人流密集的步行街,
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
瞬间吸引了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
而她,非但不躲避,
反而像是故意的一样,
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看到一个染着黄毛、胳膊上纹着刺青的小混混盯着她看,
便故意扭着腰肢从对方面前走过,
还抛去一个媚眼。
那小混混一愣,随即露出猥琐的笑容,
凑上来搭讪:
“美女,一个人啊?哥请你喝一杯?”
陈诗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换上一副冰冷厌恶的表情,声音尖锐地骂道:
“滚开!臭流氓!
谁要跟你喝酒!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小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懵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诗雨却已经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飞快地躲到赵磊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哥哥!他骚扰我!好可怕!你快把他赶走!”
赵磊气得浑身发抖,
却又不得不站出来,挡在陈诗雨面前,
对那个还在发愣的小混混怒目而视:
“你想干什么?!”
小混混看看一脸“凶相”的赵磊,
又看看他身后那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妖精”,
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没等赵磊喘口气,陈诗雨又故技重施。
她看到一个穿着背心、浑身肌肉的壮汉盯着她的腿看,
便故意在他面前弯腰系鞋带(虽然她穿的是马丁靴根本不用系),
露出诱人的曲线。
壮汉果然上钩,吹着口哨走过来。
陈诗雨立刻直起身,
一脸“惊恐”地躲到赵磊身后:
“哥哥!他看我!
都流口水了,变态!”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陈诗雨就像个熟练的钓鱼人,
用自己火辣的身材做诱饵,
专门挑那些看起来不好惹的“色狼”下手,
挑衅、勾引、然后瞬间变脸,
把麻烦精准地引到赵磊身上,
自己则躲在他身后装无辜,
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哥哥救命”。
赵磊被迫充当了她的“人肉盾牌”和“打手”,
接连应付了好几拨被惹毛的男人。
他虽然能打,
但也不想在这种地方无缘无故跟人动手,
每次都只能靠气势把对方逼退,
憋了一肚子火!
终于,
在陈诗雨又一次成功挑衅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地头蛇的光头大汉,
并躲到赵磊身后故技重施时,
赵磊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那个光头大汉带着两个小弟,
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显然不打算轻易罢休。
赵磊猛地转身,
一把抓住还在装可怜的陈诗雨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
他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她,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低沉嘶哑:
“陈诗雨!你他妈玩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