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后的匈奴
元封三年的冬雪,比往年更早地降临漠北。
林深站在狼居胥山巅,望着山下零星的匈奴毡帐。五年征战,伊稚斜单于已死,左贤王投降,匈奴十部九降,只剩下右贤王的一万残部,龟缩在北海之滨。
将军,斥候飞报,右贤王且鞮侯率部南下,欲劫掠漠南牧场。
林深冷笑。这只最后的匈奴孤狼,终究还是要扑向汉家的羊圈。他展开地图:传令,让匈奴降部出兵,截其粮道。我们,设伏于漠南。
第二章 漠南决战
十二月,漠南草原白雪皑皑。
且鞮侯率一万匈奴骑南下,却不知每座山头都有汉军的眼线。林深率八千精骑埋伏在山坳,身边是匈奴降将伊稚斜的儿子乌珠留。
汉大将军,乌珠留不安地搓着手,我父已降,您要我助汉攻我族人......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帮你族人。林深递给他一杯热酒,若且鞮侯降,你便是右贤王;若顽抗,你族人永无宁日。
号角声响起。且鞮侯的骑兵冲入埋伏圈。箭雨如注,火油燃烧,匈奴马队瞬间陷入混乱。
第三章 右贤王授首
激战半日,匈奴军死伤过半。且鞮侯被围在山巅,身边只剩百骑。
汉将!且鞮侯隔着山谷大喊,要杀便杀,何必围困!
林深策马出阵:本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或死。
且鞮侯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汉军旗帜,终于叹气:我降。
林深上前,亲手为他解开绑绳:右贤王,你比你叔父明智。
第四章 封狼居胥的准备
元封四年春,漠北再无匈奴王庭。
林深奉诏返回长安,准备封狼居胥大典。刘彻要在狼居胥山立碑,祭告天地,宣告匈奴彻底臣服。
将军,太常寺官员捧着礼单,陛下命准备金册、玉玺、九鼎,还有从各地选来的童男童女,共三百六十人。
林深皱眉:童男童女?
这是祭天的礼仪。官员躬身,陛下说,要让匈奴知道,汉家的天命,不可违逆。
林深摇头:不必。祭天在于诚心,不在形式。就按臣的法子——献俘、祭旗、立碑。
第五章 狼居胥祭天
五月,二十万汉军齐聚狼居胥山。
刘彻的御辇在山脚下停下,老皇帝虽已六旬,龙袍依然威严。林深率百官跪迎:臣霍去病,参见陛下!
平身。刘彻下车,亲自将祭天玉册交给林深,去病,今日,你代朕祭告天地。
林深登上祭坛,展开祭文:维元封四年,岁次己酉,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敢昭告于皇皇帝天、皇皇后土......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讲述着五年来汉匈战争的艰辛,讲述着匈奴从猖獗到臣服的历程,最后道:今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汉家天威,遍于四海。自此以后,汉匈一家,永享太平。
第六章 立碑纪功
祭天毕,林深亲自监工,在狼居胥山顶立碑。
碑高九丈,宽三丈,正面刻着汉武纪功四个篆字,背面刻着详细的战功记录。刘彻亲自题写碑文: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凡江河所至,皆为汉臣。
将军,陈安捧着金印,陛下封您为大司马大将军,秩禄与卫青等同。
林深接过印信,指尖触到大司马大将军六个字,心中百感交集。从十六岁的少年将军,到如今的三十六岁的大司马,他完成了霍去病未竟的梦想。
第七章 庆功宴
是夜,大军在狼居胥山下设庆功宴。
刘彻举杯:去病,你可知朕为何让你主持封狼居胥?
臣不知。
因为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个荣耀。刘彻拍着他的肩,从元朔六年到现在,八年时间,你灭右贤王,败伊稚斜,平匈奴余部。这不是一个人的功劳,是你让汉家的旗帜,插遍了漠北草原。
林深举杯:陛下洪福齐天,将士用命。
第八章 归途思
回长安的路上,林深望着车窗外飞驰的草原。
五年前,这里还是匈奴的牧场;如今,却成了汉家的疆土。他想起穿越前在西安碑林见过的马踏匈奴石刻,想起那些在史书中模糊的记载,如今都成了真实的记忆。
将军,陈安轻声问道,您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来到这个时代,后悔承担这份责任......
林深笑了:不后悔。能做霍去病,能护这大汉江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第九章 星河长明
长安,宣室殿。
刘彻将一卷帛书递给林深:南越、西南夷、朝鲜都已归附,只剩下东瓯了。
林深展开地图,手指划过东海之滨:臣明年春出发,平定东瓯。
不必急。刘彻笑道,你刚回来,先休息些日子。
臣不累。林深摇头,臣想着,等天下统一,要在泰山封禅,祭告天地。
刘彻点头:好!朕等着那一天。
第十章 天命所归
冬夜,林深在骠骑府书房批阅文书。
他摸出怀中的狼居胥碑拓片,月光下,汉武纪功四个字清晰如昨。他想起了穿越前的自己,想起了那个在碑林里研究霍去病墓石刻的青年研究员。
将军,陈安端来热茶,霍安公子问您,什么时候带他去看狼居胥碑。
林深笑了:等他长大些,带他走遍大汉的每一寸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