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剑崖“修行”,在我“影煞”精心策划的“慢性自杀”计划被玄玑真人“微操”级防护无情粉碎后,再次以“平安无事”(生不如死)告终。我“身心俱疲”地回到东厢房,瘫在床榻上,感觉自己不是在修仙,而是在参加一场“如何在元婴老怪眼皮底下花样作死却总被精准抢救”的魔鬼训练营。
失败!又失败了! 我内心哀嚎。这玄玑老儿是属牛皮糖的吗?粘得这么紧!防得这么死!连‘自残’都不让!还有没有点魔权了?!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我气得魔核直抽抽。这老家伙简直就是我‘求死’路上的绊脚石!不!是拦路大山!
不行!不能放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来不行,软磨也不行,那就只能……等!等一个他不在场的机会!
对! 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回光返照)。玄玑老儿是太上长老,不可能天天守着我这个‘筑基小修’修炼!他总要闭关!总要处理宗门大事!总要……上厕所吧?!
只要他不在! 我攥紧了拳头。剑崖那地方,剑意混乱,气息狂暴,正是‘修炼出岔子’的绝佳地点!到时候,我稍微‘引导’一下,弄个‘剑气反噬’、‘走火入魔’的现场,岂不是天衣无缝?
完美! 我重新燃起了斗志(作死的斗志)。就这么办!从明天起,改变策略!表面上‘安心’修炼,麻痹玄玑老儿,让他放松警惕!暗地里,仔细观察他的作息规律,寻找‘作案’时机!
计划变更:潜伏待机,一击必杀(自杀)!
就这么定了!
第三天辰时,我“精神抖擞”(装的)地再次来到静室。
玄玑真人依旧如昨日般,准时出现,袖袍一拂,将我带到了剑崖。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站在崖边,感受着空气中凌厉的剑意,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老家伙,今天看我怎么演你!
“静坐,感悟。”玄玑真人言简意赅,依旧负手立于崖边,气息与天地相合。
“是,师尊。”我“恭敬”应道,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几分认真”,走到巨石前盘膝坐下。
今天,换剧本了! 我内心冷笑。不‘作死’了,改‘勤奋’了!
我闭上双眼,摆出一副“凝神静气”、“努力感悟”的姿态。实际上,我的魔魂感知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悄然散开。不过,这次感知的目标,不再是体内的“伪装经脉”,而是……玄玑真人本身!
我要摸清他的‘监控’规律! 我小心翼翼地,将一丝微不可查的感知力,如同触角般,悄悄探向玄玑真人的方向。
然而,我的感知刚一靠近他周身三丈范围,就仿佛泥牛入海,消失无踪!那里仿佛是一个无形的黑洞,吞噬着一切探查!别说规律了,连他具体的气息波动都感应不到!
啧!元婴老怪,果然戒备森严! 我暗骂一声,果断放弃。硬探不行,那就来软的!
我开始“表演”勤奋感悟。我“眉头紧锁”,仿佛在“艰难”地捕捉着空气中杂乱无章的剑意;我“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绵长”,模拟着“心随剑意动”的状态;偶尔,我还会“身体微颤”,仿佛“有所得”又“有所惑”。
对!就是这样! 我内心给自己鼓劲。表现出一个‘资质一般但态度认真’的弟子形象!让他觉得我在‘努力’,从而放松警惕!
整个过程中,我分出一部分心神,仔细“聆听”和“感受”着玄玑真人的动静。虽然他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嗯? 我突然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小的变化。他的气息……好像比刚才……更‘淡’了一点点?仿佛……神游天外?在参悟什么?
机会?! 我心头一跳!难道他入定了?
试试他! 我决定冒险一搏!
我暗中操控一丝伪装的仙元灵力,在经脉中稍微“加速”运行,制造出一丝极其微弱的、不正常的灵力波动!这波动很小,类似于感悟剑意时心神激荡引起的自然反应,但如果玄玑真人在密切关注我,一定能察觉到!
波动产生了! 我屏住呼吸,全力感知玄玑真人的反应。
一息……两息……三息……
没有反应! 玄玑真人依旧如同亘古磐石,毫无动静!连之前那种“精准抚平”的力量都没有出现!
他……他没察觉?还是……觉得这波动太小,懒得管? 我内心狂喜!难道……他真的入定了?!
天助我也!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机会来了!
趁现在! 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制造一个更大的‘意外’!
我立刻暗中调动更多的魔元,准备在一条主要经脉中,模拟一次“灵力岔道”的严重事故!这次玩个大的!就算玄玑老儿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完全阻止,至少能造成“重伤”!
成败在此一举! 我集中精神,魔元涌动!
就是现在!
然而,就在我的魔元即将“引爆”的瞬间——
“嗤。”
一声极轻极轻的,仿佛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在我耳边响起。
不!不是耳边!是直接响在我的魔魂深处!
!!! 我浑身剧震!魔元瞬间僵住!
被发现了?!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意念,如同温和的水流,悄无声息地漫过我的全身。我体内那蠢蠢欲动的魔元(伪装的灵力),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平息下去。而我正准备“制造事故”的那条经脉,则被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轻轻“包裹”、“疏导”,恢复了“平静”。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声无息。玄玑真人甚至没有睁开眼,也没有任何动作。
但我却感觉,自己的一切“小动作”,在那声叹息响起的瞬间,就已经彻底暴露!无所遁形!
他……他一直都知道! 我内心冰凉,如坠深渊。他刚才不是没察觉,是……懒得理我!直到我玩过火了,他才……出手‘纠正’了一下?!
那声叹息……是几个意思?! 我内心崩溃。是觉得我‘朽木不可雕’?还是……在笑话我演技拙劣?!
完了…… 我瘫在巨石上,连“表演”的力气都没有了。潜伏待机?一击必杀?杀个屁啊!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
这老怪物……太可怕了! 我第一次,对玄玑真人产生了真正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接下来的时间,我彻底老实了。像一只被吓破胆的鹌鹑,缩在巨石上,一动不敢动,“感悟”个屁,能稳住魔气不泄露就谢天谢地了。
度秒如年地熬到修行结束。
回到东厢房,我直接挺地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计划……全面破产。 我内心一片死灰。在玄玑老儿面前,我就像如来佛手里的孙猴子,再怎么蹦跶,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难道……真的只能认命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吞噬。
仙门卧底影煞,于第三次剑崖修行中,实施“潜伏待机”计划,企图“瞒天过海”,惨遭太上长老“叹息”级警告,作死行动遭遇降维打击。
其“求死”大业,因“监护人”实力过于碾压而陷入绝境,信心彻底崩溃。
这班上的……怎么连“消极怠工”都能被领导“无声警告”啊?!这职场的“掌控力”,是不是已经突破次元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