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辰推着两个行李箱进来,“冥哥,我把小琳带过来,等下叫她给大小姐擦洗干净,大小姐这一身脏,脏……”
顾允辰看见林晓星一身干净清爽,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小姐为什么这么干净了?”
当然是厉北冥收拾干净的,
就是那过程……
林晓星微红着脸看向窗外,
厉北冥若无其事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要用的洗漱用品拿出来。
顾允辰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自打了一下嘴巴,使眼色让小琳走。
厉北冥抱着衣服,凑到林晓星的耳边说,“我只是擦能擦的,重要的地方还得是你自己来,老陆说用了他的药,明天你就能简单地活动一下。”
林晓星的脸更加红了,看着窗外点点头。
“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了。”
厉北冥捏捏她的脸,又对顾允辰道,
“吃的呢?有没有带过来?”
说到吃的,林晓星也不害羞了,快速转头,满眼渴望的看着顾允辰,
“允辰哥哥,我三天饿九顿,快饿死了,你有没有给我带吃的?”
顾允辰道:“鲍鱼粥要炖四十分钟,我怕冥哥等急就先过来了,等一下王婶会带过来的。”
林晓星有点失望,但知道有吃的心情也好,提醒顾允辰道,
“容喆那,等一下记得给他送一份,这几天他跟着我也饿坏了。”
厉北冥皱眉看了林晓星一眼,有点不高兴地进了洗手间,
这几天跟容喆相依为命下来,小东西好像对容喆关心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继续这样下去,容景天的初步目标怕是要达成。
看厉北冥进了洗手间,顾允辰忍不住好奇起来,
“大小姐,你们在荒郊野外那么多天都是吃什么的?我们看见一大堆螃蟹壳,是不是你们吃的?”
“你在哪里看见的一堆螃蟹壳?”
“就在画着大手牵小手那里。”
林晓星忙问,“你们看到我画的那个大手牵小手了吗?”
“看到了,我开始以为是父亲牵着小孩子,可是冥哥一看就知道是你画的,为什么?”
这个顾允辰也是挺好奇的,但是当时没敢问厉北冥,只好现在偷偷来问林晓星。
可是林晓星只顾在那里星星眼笑着,要是手能动,肯定会捧着脸傻乐,
“原来冥爷他都懂。”
原来当他们尾指相勾的时候,心意也是相通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看就懂。
顾允辰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大小姐,你倒是告诉我呀。”
林晓星甜笑着道:“这是我和冥爷之间的小秘密。”
“行吧,这个不能说,那你总能告诉我那些螃蟹和田螺是不是你吃的。”
“是啊,吃了很多都不顶饿。”
“所以一路上你们就吃那个?”
“怎么可能?偶尔还是会吃吃野果的。后来实在饿的不行,容喆还去挖了人家的红薯吃,有给钱的,不算偷。”
在那保镖身上收来的三百块,其中有一百就是给了红薯的钱。
顾允辰有点向往地道:“其实这也是很好的体验。”
“那你是没尝到饿的滋味。”林晓星想想也好奇地问,“你们应该也是跟了我们一路吧,那你们吃什么?”
“我们有直升机补给物资啊,想吃什么没有?”
林晓星满脸羡慕,“还能这个样子?太幸福了吧?”
“哪能幸福?那时候你生死未卜,冥哥嘴里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边很没底,多次失望之后都很烦躁。
每次喝完饮料之后,都烦躁地把瓶子捏成一团,再扔给我。如果我是个收废品的,倒少了几道工序。”
林晓星低声道:“我真的是让冥爷又劳心又劳力,怪不得傅叔叔让我离开他。。”
“说实话,真的是很劳心劳力,但是……”顾允辰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没有你在身边,他是死气沉沉的,有了你他才鲜活起来。”
林晓星担心地看着顾允辰,“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所以他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你,这也是正常的,
你不要听傅临渊的话,他现在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都癫了。”
顾允辰现在想起傅临渊都觉得来气,恨不得跑去将他打一顿。
林晓星轻“嗯”了一声,看着窗外思考起来,
光练枪还是不够的,她是不是应该跟着冥爷学学格斗?
厉北冥从浴室里面走出来,边擦头发,边问林晓星,
“在聊什么?怎么就不开心了?”
林晓星立刻热切地看向厉北冥,“冥爷,等我的伤好了之后,你能不能教我学格斗?”
“怎么突然就想学格斗了?”
厉北冥用眼神询问顾允辰。
顾允辰慌张地摆手,“不关我的事。”
“是不关允辰哥哥的事,我就想着每次都被人家控制,要是我是格斗之王,一个人打倒一片,谁还敢惹我?”
厉北冥走过去摸摸她的头,“人有理想是挺好,但是不能不切实际的幻想。”
“冥爷!”林晓星恼火地瞪他,“难道我就办不到?”
“格斗之王啊,大小姐!要是那么容易,我跟梁儒他们怎么会常常被冥哥虐?这事说多了都是泪。”
顾允辰抹了抹不存在的泪,但心里是真的苦。
“那……”林晓星试着问,“我打倒傅叔叔总行吧?”
厉北冥叹气,“先把你的体能练起来吧,就你那点力气,一拳打过去纯属帮人家按摩。”
林晓星不服气,“我那是跟你比力气才小,跟别人比那不一定,上次我一个人打两。”
“睡吧。听话!”厉北冥抚上她的眼睛,“等一下王婶送饭过来了,我再把你叫醒。”
虽然现在身上的痛,还在可以忍的范围,但是睡觉是睡不着的。
可是厉北冥都说了,林晓星肯定会乖乖听话的,
她闭着眼睛,在那里默默的数着钞票,
“姐姐,我来陪你一起吃饭了。”
“容喆?”
林晓星开心地睁开眼,见容喆被保镖抱着,之前受伤的那只脚还打着石膏。
“你的脚不是扭到的吗?为什么就打上石膏了?”
林晓星朝容喆的脚看去,见他的脚竟然是有点骨裂了,
“容喆,你的脚怎么搞得骨裂了,我怎么不知道?”
“姐姐,每次你摔的时候,我跟着一起摔,总会受伤的,没事。”
“可是我竟然没注意到,真是太粗心了。”
看到林晓星那自责的眼神,厉北冥心中早就埋下的不悦,再次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