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左右,叶无风拿到欧咏恩的检查报告,经过医生确认后,得知并没伤及骨骼...
紧接着,他抱着对方找到附近商场,置办好干净行头,直奔中环与蒋天生等人碰面!
两人前脚刚抵达洪兴酒店,就被前台等候的服务人员、带到蒋天生私人领域。
“蒋先生、坤哥、宾哥、...。”
“非常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叶无风推门而入后,揽着欧咏恩肩膀,率先开口道:“这位是我女朋友欧咏恩。”
“我带她过来,是准备谈完社团的事情,再谈谈白色产业的法务合作。”
“先坐。”蒋天生挥手将服务员打发走,接话道:“刚好我这有点重要情况跟你讲!”
“在红隧袭击弟妹那两人,半小时前被天虹撬开嘴巴,他们是跨国粉仔马天寿的手下。”
“麻烦的是,马天寿背后那人叫蔡元奇,目前挂职新界阿sir扛把子,这个有点棘手!”
“蒋先生,私事先不急。”叶无风微笑着回应两句,转头对十三妹说道:“嫂子。”
“我领咏恩过来,是商讨公司法务问题,刚好你不参与开片,跟她讲讲公司安排呗?”
十三妹哪能不明白叶无风的意思?当即起身和欧咏恩握了握手,并带对方离开。
目送两人走远后,叶无风继续道:“这次是跟和连胜合作,出半点岔子都有可能被算计。”
“蒋先生和耀哥有什么好的战略部署,不妨先讲出来听听,后续我再做补充。”
原本这些话叶无风是没资格说的,但他是本次开片先锋,安排作战是他的任务。
所以...他这样做倒也算不上喧宾夺主!
不过蒋天生听完,并没有过多言语,而是淡笑着看向身旁的陈耀。
陈耀见状站起身,打开手里的地图,将其平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圈圈框框...
语气严肃道:“蒋先生,各位兄弟,这些画圈标记的地方,是山犬组的全部场子!”
“元朗、屯门、荃湾、旺角除外,几乎每区都有他们的娱乐场所,最少两家或以上。”
“我的建议是太子、细眼、宾尼虎三人,各自清扫各自坨地,其它的由阿风安排。”
说到这,陈耀及时收声,重新落座...
蒋天生思索片刻,问向叶无风:“阿风,你对阿耀的部署有没有异议?有可以说出来!”
叶无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耀哥的部署好是好,但对我们来讲有些太吃亏。”
“山犬组这十四区坨地里面,油麻地是他们总部大本营,兵强马壮是毋庸置疑的。”
“除此之外,他们最强堂口分别在沙田、尖沙咀、葵青、九龙这四个区域。”
“我的想法是,由我去沙田和铜锣湾,油麻地跟与尖沙咀交给和连胜,宾哥和细眼哥不变。”
“这样算下来,我们打三个最强堂口,其它小场我们就可以少去,他们也挑不出来毛病。”
“我靠。”叶无风话音刚落,太子便急不可耐道:“阿风你没搞错吧?怎么没我任务?”
“兄弟们都有的忙,就我自己闲着?”
靓坤附和道:“你小子别藏着掖着,有什么馊主意尽管说出来,别吊兄弟们胃口。”
蒋天生也开口道:“你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没个正经,你看看给太子急的。”
叶无风见此,摊手说道:“这就讲这就讲。”
“坤哥的旺角离庙街近,那里可以交给他。”
“太子哥任务重大,需要组个机车队,快速跨区清扫小场子,由大飞和灰狗当副手。”
“基哥、超哥、马王负责带领援兵,一旦太子哥的机车队成员受伤,你们最快速度派人顶。”
“至于恐龙哥,只需把人马召集齐,预防东星浑水摸鱼、趁机偷袭屯门就好。”
话落,叶无风“吨吨吨吨”猛灌了几杯凉茶!
这时,蒋天生担忧道:“阿风,虽说这次是灭帮之战,但绝对做不到直接覆灭。”
“而且山犬组不是吃干饭的,真把他们彻底逼上死路,很可能狗急跳墙、破釜沉舟。”
“这些问题,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好防范!”
基哥插嘴道:“对呀阿风,那帮杂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必须提前想到应对之策啊。”
叶无风放下茶杯,指着地图的某个圈,不紧不慢道:“蒋先生,这是我给它们留的退路。”
“离岛进入市区,目前只能通过渡轮,大d他们肯定不愿意去,那就由我们来做。”
“我们只管揽下攻打任务,到时候直接置之不理就行咯,山犬组没地方去,只能带人上岛。”
“最后就算他们组织好人马反击,也要分批往市区赶,那时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毫不夸张的说,叶无风这计划天衣无缝...
从离岛到港岛市区,只有渡轮或快艇,再就是私人游艇或者游轮等。
而市区通往离岛最大的渡轮,最多能乘坐上百人,即便对方把渡轮包下,也得来回数次。
最重要的是,山犬组本土成员不过千,大部分是港岛外招人马,跟他们混只为了钱。
如果这些人见山犬组大势已去,至少有八成以上退出,去掉退出的、再去掉开片战亡的山犬本土成员,它们还能剩多少?
“当然,他们重新组织人马也未必反击!”
叶无风见大家盯着地图,再次开口道:“毕竟他们不傻,不可能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他们能做的唯有突袭、暗杀、报复等!”
“但他们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场子、是在和连胜手上,或许我们连守旗都省了。”
此番话出,在座的众人无不陷入震惊...
蒋天生最先回过神,并试探性问道:“阿风你讲真话,当时你提出只要庙街和沙田,是不是就已经做好这个打算?”
“你所说的人马不足,怕兄弟们抽不开身守地盘,全是乱盖的对吧?”
叶无风闻言,正色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跟和连胜早晚要开片的。”
“我之所以瞒着大家,只是为了把戏演的更加逼真,以免大家露出马脚。”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在这跟大家赔个不是。”
随即,他走到蒋天生身后的酒柜前,顺手抄起一瓶没开封的红酒,打开后又折回桌前,仰头一饮而尽。
蒋天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因为那是他最后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