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老宅的雕花木门在夜色中缓缓开启,鎏金宫灯的暖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两道挺拔的身影。段景辞一身墨绿色军装,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周身自带沙场淬炼出的凛冽气场;段景晗则穿着白大褂,袖口随意挽起,指尖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刚从医院急诊室赶来,眼神却依旧清明锐利。
“爷爷让我们连夜回来,是出了什么事?”段景晗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温和,却难掩一丝疑惑。兄弟俩自幼不受父母待见,全靠爷爷奶奶照拂长大,这些年各自打拼,鲜少同时回老宅,今晚爷爷的急电,显然非同寻常。
段景辞摇摇头,脚步未停:“进去就知道了。”他身为军人,直觉向来敏锐,隐约猜到或许与父亲近期的动作有关。这些日子,父亲频繁与A市的吴家接触,行事张扬,早已引起他的警觉。
走进正厅,段老爷子端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沉香手串,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段老夫人坐在一旁,眼眶泛红,看到两个孙子进来,眼中才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被忧虑取代。段父站在厅中,头低得不能再低,脸色惨白,浑身微微颤抖。
“爷爷,奶奶。”兄弟俩齐声问好,目光同时落在段父身上,心中的猜测愈发笃定。
段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将手串拍在桌上,沉声道:“你们来得正好,问问你们的好父亲,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段父身子一哆嗦,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段老夫人见状,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痛心和愤怒:“老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联合吴家,去打苏氏集团的主意,你是不是活腻了!”
“吴家?苏氏集团?”段景晗一愣,随即脸色骤变。他在帝都医院见多了上流社会的风波,自然知道苏氏集团的掌权人苏少清是什么人物——道上人称清爷,白道世家人称六爷,手段狠戾残暴,黑白两道通吃,招惹到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段景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看向段父:“父亲,你可知苏少清是谁?你联合吴家动苏氏的利益,与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段父抬起头,脸上满是慌乱:“我……我只是想帮景耀巩固地位,吴家说能搭上傅氏的线,只要能和傅氏合作,我们段家就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
“到时候?到时候段家就被你彻底葬送了!”段老爷子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傅氏是那么好攀附的?傅砚舟那孩子,22岁执掌傅氏,人称帝都太子爷,手段比他父亲还狠辣,你以为他会放任你利用傅氏?还有苏少清,别说你一个段父,就算是整个段家,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提!”
段老爷子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当年我拼尽全力,才把段家从二流世家拉到一流,就是怕我们这样的家族,在帝都没有立足之地。五大豪门盘踞帝都百年,彼此扶持,同盟铁律不容任何人触碰,你倒好,为了一个病秧子,竟然敢去招惹他们!”
提到段景耀,段老爷子的语气中满是失望。段景耀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别说执掌家族,能不能活到中年都是未知数,段父却偏偏偏心这个长子,一心想让他继承家业,甚至不惜铤而走险。
段老夫人抹了抹眼泪,语气沉重:“老大,你糊涂啊!苏少清的名气在帝都谁不知道?他十五岁接手苏氏集团,十八岁成为殷家少主,清理家族蛀虫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传闻他在华国有着庞大的黑暗势力,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简直易如反掌。我们段家就算再厉害,也扛不住他的报复啊!”
段父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我……我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吴天雄说段家是一流世家,苏少清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不给我们面子……”
“面子?”段老爷子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在五大豪门面前,我们段家的这点面子,根本不值一提!你可知五大豪门的年轻掌权者们,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林宴礼25岁执掌林氏集团,未婚妻是西方文木家族的大小姐文木清辞,文木家族在国际上的势力深不可测;顾雨泽20岁接手顾氏,18岁就敢和老一辈的商场巨鳄硬碰硬,手段丝毫不落下风;叶雨墨17岁执掌叶氏,还是叶家少主,行事带着嗜血的残暴,没人敢招惹;更别提傅砚舟和苏少清,他们俩青梅竹马,同盟情谊过命,你动苏氏的利益,傅砚舟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这些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段父的心上。他只知道五大豪门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一时间悔恨交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景辞上前一步,沉声道:“爷爷,事已至此,自责无用。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弥补,保住段家。”他身为军人,向来冷静果决,此刻已经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段景晗点头附和:“苏少清向来睚眦必报,但也重情义。我们或许可以主动道歉,拿出足够的诚意,请求他的原谅。”
段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个孙子:“还是你们清醒。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厚礼,明天一早,你们随我去苏氏集团赔罪。记住,无论苏少清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及段家根本,都答应下来。”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们段家能有今天,来之不易,绝不能毁在他手里。”
与此同时,帝都的另一处私人会所内,灯火通明。方文、墨涵、江晚、季暖围坐在沙发上,气氛热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清爷的蛋糕!”方文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语气冰冷。这位20岁的律师界王牌,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吴家那种地头蛇,加上段父那个蠢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简直是自寻死路。”
墨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苏少清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当年有个二流世家的公子,只是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第二天整个家族就从帝都消失了。这次吴家和段父动了他的核心利益,下场恐怕只会更惨。”
江晚靠在沙发上,一身休闲装也难掩影帝的气场,语气慵懒却带着一丝狠戾:“我已经让工作室的人去查了,吴家不仅资金链断裂,还涉嫌多项违法操作,证据很快就能送到相关部门。段父想靠吴家攀附傅氏,简直是异想天开。”
季暖把玩着手中的游戏手柄,屏幕上的画面激烈厮杀,她的语气却异常平静:“五大豪门的同盟,岂是外人能破坏的?傅砚舟已经出手整顿了城西子公司,接下来,就该轮到吴家和段父了。我们不用动手,只需要看好戏就行。”
这四位都是苏少清为数不多的好友,能进入他的圈子,靠的都是自身狠辣的手段和超群的能力。她们深知苏少清的脾气,也清楚五大豪门的威严不容挑衅。吴家和段父的所作所为,在她们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闹剧,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林宴礼已经从国外回来了。”方文突然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味,“他那位未婚妻文木清辞,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文木清辞可是文木家族的大小姐,身高1米70,容貌倾城,手段更是厉害,据说在西方商界,没人敢招惹她。”
墨涵点头:“文木家族在国际上的势力很大,文木清辞能成为家族继承人,绝非简单人物。有她和林宴礼在,五大同盟的势力只会更稳固。”
江晚笑了笑:“有这么多大佬在,吴家和段父还敢蹦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的下场了。”
季暖抬眼,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希望他们能多撑几天,不然这场戏就太没意思了。”
而此刻的林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内,林宴礼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他一身灰色西装,气质沉稳内敛,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文木清辞依偎在他身边,一身红色长裙,身姿曼妙,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听说段父联合吴家,动了少清的利益?”文木清辞开口,声音清脆动听,却带着一丝冷冽。
林宴礼点头,语气平淡:“傅砚舟已经出手了,城西子公司的负责人被开除,吴家的合作也终止了。接下来,就看段老爷子怎么处理了。”
“段老爷子?”文木清辞挑眉,“那位能把段家从二流拉到一流的老狐狸,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他当然不会。”林宴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段家是他一生的心血,他绝不会让段父毁了它。不过,就算段老爷子出面道歉,少清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段父。”
文木清辞笑了笑,眼神锐利:“少清向来护短,谁动了他的人,碰了他的利益,都没有好下场。段父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林宴礼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站在少清这边。五大同盟,缺一不可。”
文木清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同:“那是自然。谁敢破坏我们的同盟,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同一时间,顾家别墅内,顾雨泽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他年纪虽小,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少爷,段家的事情已经查清了。”特助站在一旁,恭敬地汇报道,“段父联合吴家,想通过傅氏子公司,窃取苏氏的商业机密,进而挤入五大豪门的圈子。”
顾雨泽放下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痴人说梦。五大豪门的圈子,岂是他们这种人能挤进来的?”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通知下去,密切关注段家的动向。如果他们敢再耍花招,就给我动手,让他们知道,顾家不是好惹的。”
“是。”特助应道,转身退了出去。
叶家城堡内,叶雨墨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一身黑色皮衣,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老大,段父和吴家的事情,需要我们出手吗?”下属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叶雨墨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不用。傅砚舟和苏少清会处理好的。我们只需要等着,看他们怎么死就行了。”他顿了顿,眼神愈发嗜血,“不过,如果他们活得太滋润,我们也可以找点乐子。”
下属心中一寒,连忙点头:“是,属下明白。”
夜色渐深,帝都的各个角落,都因为吴家和段父的所作所为,掀起了暗潮。五大豪门的年轻掌权者们,虽然没有直接出手,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吴家和段父敢再轻举妄动,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段家老宅内,段老爷子依旧在和两个孙子商量着赔罪的细节,气氛凝重。段父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场风波,或许会让段家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