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没过她们的身体,温热的感觉让她们都舒服地叹了口气。
只是,和贾玦同处一池,还是让她们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晴雯更是离他八丈远,缩在池子的一角,把自己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红扑扑的小脸。
“小晴雯,快过来,给我捏捏肩膀。”贾玦对她说道。
晴雯“啊”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但在贾玦不容置疑的目光下,还是磨磨蹭蹭地游了过去。
她的小手搭在贾玦宽阔结实的肩膀上,笨拙地按捏起来。
“没吃饭吗?用力点。”贾玦闭着眼睛道。
晴雯只好加大了力道。她离得近了,能清晰地闻到贾玦身上的气息,让她心跳得更快了。
贾玦享受着晴雯的伺候,又对另一边的麝月道:
“麝月,过来给我捶捶腿。”
麝月“哎”了一声,欢快地游了过来,一双小手在贾玦结实的小腿上捶打着。
一时间,偌大的温泉池里,春色无边。
贾玦享受着两个美貌丫鬟的贴身伺候,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柳言的网已经撒下,他的反包围也已经就位。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睁开眼,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鱼儿,该上钩了。
水汽氤氲的暖阁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泉水流动的声音和三人轻微的呼吸声。
晴雯一开始还很紧张,手上的动作僵硬无比。
但渐渐地,在温热的泉水和贾玦平稳的呼吸声中,她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偷偷地打量着贾玦。
闭着眼睛的侯爷,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和煞气,英俊的脸部线条显得柔和了许多。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晴雯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呆了。
“好看吗?”
贾玦闭着眼睛,突然开口。
晴雯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手一抖,差点滑倒在水里。
“谁……谁看你了!自作多情!”
晴雯红着脸,嘴硬地反驳。
贾玦睁开眼,好笑地看着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晴雯就惊呼一声,跌进了他的怀里。
“啊!”晴雯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贾玦的脖子,光滑的肌肤紧密地贴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侯……侯爷!你……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别动。”贾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再动,就把你扔出去。”
晴雯果然不敢动了,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一颗心“怦怦”地快要跳出胸膛。
另一边的麝月,看得是又羡慕又好笑。
她比晴雯要大胆得多,也更懂得如何讨好男人。
她主动凑了过来,挨着贾玦的另一边坐下,柔声道:
“侯爷,奴婢也给您捏捏这边。”
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也搭上了贾玦的肩膀。
贾玦享受着左拥右抱的福利,心情大好。
他一只手揽着怀里僵硬的晴雯,另一只手则不轻不重地捏着麝月的手臂。
“你们俩,跟了我多久了?”贾玦忽然问道。
“回侯爷,快一年了。”麝月乖巧地回答。
“嗯,快一年了。”贾玦点点头,“觉得我这个主子怎么样?跟在老太太和宝玉身边比,是好了还是坏了?”
“自然是好了千倍万倍!”麝月毫不犹豫地说道,“跟着侯爷,奴婢们才活得像个人。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东西,月钱也多,还不用看夫人的脸色。”
晴雯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以前在贾母那里,虽然也受宠,但说到底还是个奴才,迎来送往,处处都要小心翼翼。
尤其是王夫人,看她就像看眼中钉一样。
可跟了贾玦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给她们住最好的厢房,吃穿用度比一般的姨娘都好。
他从不打骂她们,甚至还亲自教她写字。虽然有时候霸道了些,喜欢捉弄人,但那种被他护着、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想到这里,晴雯靠在贾玦怀里的身体,也不那么僵硬了。
“侯爷……是好人。”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哦?我怎么好了?”贾玦低头看着她。
晴雯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反正……反正就是好。”
这副小女儿情态,让贾玦心头一荡。他忍不住低头,在晴雯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晴雯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傻了,忘了挣扎,也忘了害羞,只是呆呆地看着贾玦。
麝月在一旁看得眼热,撒娇道:“侯爷,您偏心!您亲了晴雯,也得亲我一下!”
贾玦哈哈一笑,也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麝月顿时心满意足,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就在这温香软玉之中,贾玦的心思却有了一丝飘忽。
他想起了黛玉。
不知道那个小妮子现在睡了没有。
她身子弱,山庄里晚上凉,有没有盖好被子?
他又想起了秦可卿。
作为宁国府的女主人,她今天表现得很好,端庄大方,进退得宜。
现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还有王熙凤,那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此刻恐怕还在灯下算计着怎么帮自己把山庄打理得更好。
以及宝钗,那个通透聪慧的女孩,她今天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
这些女人,每一个都如此不同,每一个都如此动人。
贾玦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续命任务,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枯燥乏味。
“侯爷,您在想什么?”麝月见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贾玦回过神来,笑了笑,“在想,什么时候把你们两个给办了。”
“啊?!”
两个丫鬟同时惊呼出声。
晴雯更是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用力地推着贾玦的胸膛:
“你……你胡说八道!下流!”
她的力气在贾玦看来,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贾玦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戏谑道:
“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给我暖床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你们还想嫁给外面的那些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