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形势有变——那个名为柳生飘絮的女子,气息沉稳、身法隐现锋芒,显然是个难缠的高手。
想要胁迫苏子安,几乎不可能。
“二姐,现在该如何是好?”傅君瑜低声问道。
“三妹,只能再等等了。”傅君蔷轻叹,“武威侯如今深居皇宫,戒备森严。
我们就算混得进去,想动手也是千难万险,搞不好还没靠近人就已被禁军围剿。”
“那……这位贵人当真不能为我所用?”
“不可。”她摇头,“他身边那位女子太过棘手,咱们都不是对手。
此事需从长计议。”
“也只能如此了。”
姐妹二人低语几句,终究无奈。
她们虽有手段潜入宫闱,但要在重重守卫中擒住一位侯爷,无异于痴人说梦。
皇宫不是闹市,岂容随意妄为?
眼见苏子安与柳生飘絮离去,傅君蔷忍不住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意。
昨日被他言语轻佻撩拨的情景犹在眼前,她暗暗咬牙:这混账家伙,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
箫皇后这几日忙于料理杨广身后之事,无暇顾及苏子安。
况且各地官员陆续进京,局势微妙,她也不愿过早暴露与苏子安之间的关联,以免惹来非议。
苏子安回到宫中后,并未闲着。
他打算再去见见李秀宁——还有许多事,必须问个清楚。
李秀宁突然出现在大隋都城,背后必有玄机。
这无疑是李世民的布局。
虽然全面开战尚不现实,但趁势夺取几州之地,恐怕正是李唐下一步的图谋。
“滚出去!”
苏子安刚踏入房间,便迎来一声怒喝。
李秀宁满脸羞愤,双目含火,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却不慌不忙,在椅上坐下,语气平静:“李秀宁,今日我来,只问你几个问题。
如实作答,我便放你自由。”
她死死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
这个无耻之徒!昨日当众让她难堪不说,竟还窥破了她最私密的秘密。
若非受制于人,她早已拔剑取其性命!
“你会放我走?呵,谁信你这种登徒子的鬼话!”
“咳……”苏子安微微一笑,“你不肯说也行,那我不介意把你的‘特别之处’告诉整个皇城。”
“你——无耻!我要杀了你!”
怒极之下,她猛然扑上前,挥拳直击。
谁知手腕一紧,已被对方牢牢扣住。
苏子安顺势一带,她整个人跌入怀中。
他的手臂环住她纤腰,指尖缓缓游走,试探般撩拨着她的防线。
“放开我!卑鄙小人!”李秀宁声音发颤,竭力挣扎,却感到体内某种熟悉的热流正悄然涌动。
“你觉得,我会放手吗?”他低声反问,带着几分玩味。
“我誓杀你……呜——”话未说完,唇已被封住。
苏子安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面对这样一个既倔强又敏感的女子,他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的极限。
李秀宁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鼓。
她太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旦触动某些地方,理智便会迅速崩塌。
而此刻,那种熟悉的酥麻感已经开始蔓延……
房门外,侍女小兰被柳生飘絮制住,两人立于廊下,屋内动静清晰可闻。
小兰面红耳赤,柳生飘絮神色淡然,却也略带尴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默默退至远处。
三日后。
苏子安与李秀宁这三天几乎未曾分开。
曾经高傲倔强的女子,如今已在他手中彻底臣服。
那一具极易悸动的身躯,令苏子安这几日享尽滋味。
而在箫皇后的书房内,苏子安正翻阅近日送来的情报密函。
短短三日,杨广驾崩的消息已然传遍四方,朝野震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风雨欲来的气息,悄然笼罩整座帝都。
大隋如今俨然成了众矢之的,仿佛一块香气四溢的肥肉,四周列强虎视眈眈,只等它内部崩塌、分崩离析的讯息传来,甚至巴不得各地将领拥兵自立,掀起滔天波澜。
“叮!宿主将配角李秀宁囚禁满三日,成功解锁青铜宝箱一份。”
什么?!
关她在宫里几天居然还能得个奖励?
早知道就把傅君蔷和傅君瑜也一并弄进来了。
苏子安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摸着下巴暗自嘀咕。
李秀宁现在算是他的人了——咳,虽然她百般不愿,可木已成舟,除了嫁给自己,她已无路可退。
正想着,柳生雪姬轻步走入书房,低声禀报:“主人,刚收到消息,邪王石之轩现身洛阳,前日深夜还闯入了静念禅院。”
“石之轩?”苏子安眉头微皱,“他进静念禅院,结果如何?”
柳生雪姬轻轻摇头:“详情不明,不过江湖上有传言,说有人目睹他负伤遁走。”
这下苏子安有些惊讶了。
一个神志混乱的石之轩,为何会突袭静念禅院?难道是为了和氏璧?
可不对啊……他尚未取得邪帝舍利,即便得了和氏璧也难以驾驭。
除非——是石青璇出了事?
莫非那丫头被禅院里的和尚擒住了?
“雪姬,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动身去洛阳!”
苏子安沉吟片刻便下了决定。
若石青璇真有危险,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眼下大隋帝都局势还算平稳。
来护儿等将领已开始肃清异己,只要控制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军头,大隋短期内不至于动荡。
待箫皇后顺利掌权,登基为女帝,国势反倒可能更趋稳固。
“遵命,主人!”
柳生雪姬应声退下,迅速着手准备。
此行目的地是大唐治下的洛阳,两国敌对,行动必须隐秘,易容伪装、通行文书一样都不能少。
待她离开后,苏子安独自立于殿中,低声自语:“和氏璧、石青璇、秦梦瑶……都在静念禅院。
再加上那个传说中的地僧,已达天人之境,深不可测。
这趟水可不浅啊……一个陆地神仙级别的老和尚,谁来应付才好?”
与此同时,皇宫凉亭内,李秀宁独坐石凳,望着池中游鱼出神。
她清白已被苏子安毁去,再难回归大唐。
往后之路,该如何走?
杀了那个无耻之徒?她下不了手。
这三天朝夕相处,那些不堪回首的缠绵,竟让她不知不觉沉沦其中。
有几次,她甚至主动迎合……每每回想,羞愤难当。
她自己都没想到,沈体竟会对那个混蛋如此顺从。
正思绪纷乱时,侍女小兰匆匆跑来,压低声音道:“小姐不好了!我听柳生雪姬说要出宫,武威侯怕是要离开京城了!”
李秀宁猛然抬头:“什么?这个时候他要走?大隋的局势他就不顾了?”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小兰焦急地问。
“别慌,我去问问那个混账。”
李秀宁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
他怎么偏偏这时要离开?
大隋的权柄,他就这么轻易放手了?还是说……他已经彻底放弃这个帝国?
她竟莫名在意起他的选择,连自己都觉荒唐。
这究竟是孽缘,还是早已种下的情根?
临行前,苏子安向箫皇后交代了安排,并下令将杨广诸子软禁宫中,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
原本他打算尽早除掉这些潜在威胁,但既然已与来护儿等人达成默契,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待他真正掌控全局,那些皇子想何时处置都来得及。
当他踏入李秀宁房中时,她正冷眼相迎:“你要走了?”
苏子安没有多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点头道:“嗯,去一趟洛阳。”
李秀宁挣扎了一下,终究没能推开,身子早已习惯性地贴在他胸前。
她对他,是恨,也是依;是怨,也是牵。
这份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你疯了吗?现在大隋正值紧要关头,你不趁机掌握权力,反而要去大唐的洛阳冒险?就不怕李世民得知后派兵把你围困在沙洲,插翅难飞?”
苏子安轻轻抚着李秀宁的长发,低声问道:“秀宁,你是担心我?”
“谁稀罕管你死活!”她扭过头去,语气生硬。
“哈哈,别嘴硬了。”他轻笑一声,“你男人早已布好棋局。
四日前,来护儿那批心怀异志的将军,已经被我——彻底解决了。”
苏子安没有对她隐瞒半分。
他将所有谋划尽数告知李秀宁,因为她不只是他的女人,更是能统率千军的将帅之才。
他想听听她的判断,是否还有疏漏。
李秀宁听罢心头一震,万万没想到苏子安入主帝都尚不足月,竟已悄然肃清内患,连箫皇后登基为帝的布局都已铺开。
这男人狠得悄无声息,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那些归顺的将军,真能信任?还有,杨广的几个儿子留着终究是祸根,必须尽早除掉。”
苏子安点头回应:“将军们虽握兵权,但粮草、兵器、军资全在我掌控之中。
我已把军饷翻了三倍,士卒归心,就算他们想反,底下的人也不会跟着造反。”
李秀宁眸光微闪,心中讶然。
三倍军饷——这不仅是收买人心,更是釜底抽薪的手段,高明至极。
“那皇子们呢?”她追问。
“先软禁起来。
若安分守己,我可留他们一条性命;若有异动,绝不手软。”
李秀宁微微颔首:“如此一来,边军尽在你手。
等清除完不安分的势力,整个大隋的兵权都将归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