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仔细感受着阵法的能量波动和符文结构,越看越心惊!这阵法的复杂程度和藏着的力量,比他知道的厉害多了!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就像对着一片大星空似的!
“这威力……肯定能困住元婴期的老怪物!”王玄得出个让自己头皮发麻的结论。
设这个陷阱的人,实力绝对在元婴期以上!而且心思特别细,还特狠!用顶级的九幽玄毒水当诱饵,就是冲着他这种练毒功、想突破的高阶修士来的!
“妈的!天天打雁,今天倒被雁啄了眼!”王玄气得想骂人。他一路走过来,都是他坑别人,今儿居然被人坑了!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发火没用。
“还好……这好像就是个困阵,不是杀阵。”王玄仔细看了看,稍微松了口气。
要是杀阵,刚才他打阵法的时候,恐怕早就招来厉害的反击了。可现在,阵法就只是被动防着,把他死死困在这儿。
“困阵……说明布阵的人,可能就是想困住我,或者……他暂时没法亲自过来杀我?”王玄脑子转得飞快,琢磨着各种可能。
“也有可能,他想活捉我?或者我这‘鱼饵’还不够肥,得再养养?”他想起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九幽玄毒水。
“不管怎么说,暂时没生命危险,就是好事。”王玄定了定神。
他开始试别的法子。
五行遁法?不行!周围空间被锁死了,土遁根本钻不出去。别的遁法更没法用。
万毒诛神葫芦?葫芦能吞实体能量攻击,可对这种稳固的空间封禁,没什么用,吸不动。
神识冲击?他的神识撞在光罩上,就跟撞在一堵无形的厚墙上似的,根本穿不出去。
各种招都试了一遍,王玄郁闷地发现,自己好像真成了瓮里的鳖!
“这下麻烦大了……”王玄一屁股坐在地上,瞅着周围那砸不破的银色光罩,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不是怕死,是憋屈!好不容易看到五行圆满的希望,结果一脚踩进别人挖的坑!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弄这么个阵法,用九幽玄毒水当饵……这家伙,图啥呢?”王玄摸着下巴,使劲想。
他回想进来后的每一个细节。毒水之灵……那玩意儿像天然长出来的守护兽,不像是人放的。那问题,可能就出在秘境本身,或者那池毒水上!
“难道那毒水有问题?是个标记?或者……它本身就是阵法的一部分?”王玄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
那毒水凭空消失得太怪了,更像是被阵法核心收回去了,或者触发了什么机关。
“也就是说,从我拿走毒水,或者想炼化毒水的时候,这困阵就启动了?”王玄感觉自己好像摸到点门儿了。
要是这样,那布阵的人,目的可能不是杀人,而是……抓人!
抓像他这样,能找到并拿走九幽玄毒水的……特殊毒修?
王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对方费这么大劲,弄个能困元婴的阵法在这儿,总不能是为了好玩。
“抓毒修干嘛?做实验?炼药?还是当鼎炉?”王玄心里冒出些不好的念头,后背有点发凉。
他看了眼飘在旁边的万毒诛神葫芦,这葫芦吞了毒水之灵,灵光更足了。又感受了下体内翻腾的毒元和四个凝实的毒神。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王玄眼里闪过一丝狠劲。
他王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从差点饿死的乞丐活到现在,靠的就是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和藏着的各种底牌!
“不就是个乌龟壳吗?我就不信砸不破!”
他不再瞎打,静下心来,仔细研究这困阵的符文结构和能量怎么流动的。他就不信,这世上真有一点破绽都没有的阵法!
同时,他也开始做最坏的打算——要是真破不开,等布阵的人来了,该怎么应付?
“元婴期……正面硬拼肯定打不过。但想活捉我?也得看看你牙口好不好!”
王玄摸了摸丹田里的葫芦,又看了看盘在身边、鳞甲森森的小五,眼神慢慢变得危险起来。
他还有毒蛟,有葫芦,有五行毒神,还有一堆压箱底的招没使呢!逼急了,就算死,也得崩掉对方几颗牙!
“来吧,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老王八蛋在背后阴我!”
王玄盘腿坐好,一边赶紧恢复耗掉的法力,一边像最有耐心的猎手,等着破局的机会,或者……等着和设局的人正面撞上。
这突然来的麻烦,不光没让他绝望,反倒激起了他更旺的斗志。
王玄把能想到的招都试了个遍——用毒元猛砸、让毒蛟去撞、拿葫芦来吸,甚至想靠五行遁法钻地出去,可结果全都跟挠痒痒似的。那银色光罩愣是一动不动,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妈的,这乌龟壳也太硬了!”王玄累得直喘,叉着腰站在那儿,心里头躁得慌。自己明明有彼岸后期的修为,一身本事也不算差,却被这么个破阵法困得死死的,这滋味别提多憋屈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试试更极端的法子,比如让小五自爆个爪子(当然也就想想),或是把葫芦里的毒海引爆,看看能不能炸出个口子来,异变突然就来了!
洞窟正中间,原本空无一物的毒水池上方,空气突然像水波似的晃了起来。紧接着,一道模糊的、半透明的老者影子,慢慢聚成了形。
这老者头发胡子全白了,脸皱巴巴的,穿件破袍子,上面沾着各种颜料和符文印子,可眼神却亮得很,带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还有点儿……疯癫?
“谁?!”王玄反应快得很,想都没想,几乎是本能地,手指并得像把剑,一道凝练的庚金毒芒就朝着那影子射了过去!管他是人是鬼,先打了再说!
噗!
毒芒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老者的影子,打在后面的晶壁上,连点火星都没溅起来。那影子连晃都没晃一下,仿佛压根儿就不存在似的。
王玄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那老者的影子像是被激活了,慢慢开口了,声音带着种跨越了时空的缥缈和沙哑:
“后来的,别白费力气了。这只是一段留影,老夫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王玄这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收回手,心里吐槽:“靠,早说啊,白瞎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