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褪去时,马嘉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练习室里消毒水混着淡淡香水的气息,还有角落里那半盒没吃完的草莓味糖果,是宋亚轩最喜欢的牌子。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和他们“消失”那天下午的光景一模一样。
“马哥!你醒了?”贺峻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正趴在旁边的瑜伽垫上,膝盖上还贴着块创可贴——是在试炼之巅蹭破的伤口,此刻竟还在。
马嘉祺坐起身,环顾四周。丁程鑫靠在镜子前,手里转着一支笔,笔杆上的划痕和他在试炼场捡的那支一模一样;刘耀文正举着个篮球,在原地拍了两下,篮球落地的声音扎实得像心跳;张真源蹲在角落,翻看着一本日记,封面上的太阳图案和他那本记录勇气的日记如出一辙;宋亚轩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透明盒子,盒子里空荡荡的,却隐隐泛着温暖的光,像那朵金色花从未离开;严浩翔戴着耳机,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屏幕上是他画的“勇气节点”地图,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信任是永不熄灭的坐标。”
“我们……回来了?”宋亚轩小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盒子里的微光,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好像是。”丁程鑫放下笔,走到镜子前,摸了摸镜面上那道浅浅的划痕——不是试炼场的铁栏杆,是他们练习时不小心撞出的旧伤,却在此刻显得格外亲切。
练习室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探进头来:“你们醒啦?刚才看监控,你们靠在墙边睡着了,还以为是太累了呢。快起来吧,再过半小时,声乐课要开始了。”
没人说话,只是看着工作人员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刘耀文突然把篮球往地上一砸,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安静的练习室里格外清晰。“不是梦!”他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红痕,是拽贺峻霖时勒出的,“你看!这伤还在!”
贺峻霖也赶紧撸起裤腿,膝盖上的创可贴稳稳当当,边缘还沾着点试炼场的泥土,在干净的练习室里显得有些突兀,却真实得让人心安。
“日记……”张真源突然开口,举起手里的本子,“你们看最后一页。”
大家凑过去,只见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多了一行熟悉的字迹,是他们七个人的笔迹重叠在一起的:“别丢掉你的勇敢,因为我们曾一起,把它种进了彼此心里。”
字迹旁边,画着七个连在一起的星星,星星中间,是一朵用金色颜料画的小花,花瓣上还沾着点闪光的金粉,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
“严浩翔,你的地图呢?”丁程鑫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把平板电脑转过来,屏幕上的“勇气节点”地图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是他们在试炼之巅的合影,七个人站在勇气圣火前,脸上带着疲惫却明亮的笑,背景是湛蓝的天空和初绽的新芽。照片下面,自动生成了一行日期,正是他们“消失”的那天。
宋亚轩突然捂住嘴,眼圈红了。他怀里的盒子发出一阵温暖的光,在他手心里映出一朵金色花的虚影,转瞬即逝,却在他眼底留下了一片湿润的光。
“哭什么?”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背,自己的声音却也有点哽咽,“回来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宋亚轩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就是觉得……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们一起爬过山,一起摘过花,一起……很勇敢。”
“不是梦。”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他走到练习室中央,看着那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七个少年的身影,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像淬过火的钢。
“你们看,”他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依次指向其他人,“我们的眼睛里,有光。”
是啊,有光。那是在洞穴里共守过的篝火,是试炼之巅燃烧的圣火,是彼此掌心传递的温度,是那句“别丢掉你的勇敢”在心底刻下的烙印。
声乐课开始时,老师惊讶地发现,这七个平时总爱偷偷打闹的少年,今天格外专注。宋亚轩的声音比平时更清亮,带着种穿透云层的力量;刘耀文的rap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沉淀后的坚定;丁程鑫的和声里,藏着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温柔;贺峻霖的高音不再怯场,像山巅上那声冲破雾霭的呐喊;张真源的中音稳如磐石,像他守在分岔路口时的背影;严浩翔的节奏精准得惊人,像他在观测站里解析谜题时的专注;马嘉祺的主唱,带着一种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起的向心力,像他在试炼场无数次说“我们一起”时的笃定。
下课铃响时,老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七个人围在一起,低头说着什么,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她突然想起刚才听他们练的那首新歌,副歌里有句歌词:“灰烬里开出的花,是我们没说出口的回答。”
后来,那首歌成了他们新专辑的主打曲,mv里没有华丽的特效,只有七个少年在练习室、在街头、在山间奔跑的身影,镜头最后定格在一面墙上,墙上画着七颗连在一起的星星,星星中间,是一朵金色的花。
有粉丝在评论区问:“这朵花是什么意思呀?”
贺峻霖回复:“是勇气的种子哦,种在心里,会发芽的。”
刘耀文紧跟着评论:“前提是,你得敢给它浇水。”
张真源补充:“还要和在乎的人一起守护。”
那天晚上,练习室的灯亮到很晚。七个人挤在沙发上,分享着包里的零食,像在试炼场分食那半块压缩饼干时一样。宋亚轩突然提议:“我们去江边放烟花吧,就像……就像以前那样。”
没人说“以前哪样”,但每个人都懂。
他们偷偷溜出公司,像群普通的少年,在江边的草地上奔跑,手里挥舞着小小的烟花棒。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映亮了他们的笑脸,和试炼场山巅的星空重叠在一起。
马嘉祺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伙伴,看着宋亚轩手里那朵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的烟花,突然想起老人说的那句话:“勇气圣火永不熄灭,因为它藏在每个敢相信、敢前行的人心里。”
或许,他们从未离开过那个被恐惧笼罩的世界,只是带着那个世界的火种,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里。那些经历过的试炼,那些克服过的恐惧,那些紧握过的手,都化作了心底的铠甲,让他们在面对练习室的汗水、舞台的压力、未来的未知时,能更坚定地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
因为他们知道,勇敢不是一时的冲动,是藏在日常里的坚持;不是孤身一人的冒险,是身边有人时的笃定;不是永不害怕,是害怕时,依然敢迈出那一步。
烟花燃尽时,贺峻霖指着天边的启明星:“你们看,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有训练,有挑战,有无数个需要勇气的瞬间。
但他们不再害怕。
因为他们心里的那朵金色花,永远在绽放;
因为他们紧握的手,永远不会松开;
因为那句“别丢掉你的勇敢”,会像晨光一样,
照亮他们走过的每一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当他们变成老爷爷,
坐在养老院的草坪上,
还能笑着对彼此说:
“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一起,
把勇气种进了时光里,
它啊,
到现在还没凉呢。”
江边的风轻轻吹过,
带着少年们的笑声,
飘向很远的地方,
像一颗未凉的火种,
落在每个等待勇气的角落,
悄悄说:
别怕,
勇敢点,
因为总有人,
会和你一起,
把这条路,
走成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