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校友会,阳光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烈。
马嘉祺站在校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领口——是当年的蓝白款,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挺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峻霖举着相机冲过来,浅蓝色的光芒在镜头前晃了晃:“马哥!你看谁来了!”
镜头里,丁程鑫穿着同款校服,背着个帆布包,正和张真源勾肩搭背地笑。丁程鑫的校服袖口卷了两圈,露出手腕上那根磨得发亮的红绳;张真源的书包上挂着个篮球挂件,是当年刘耀文送他的毕业礼物。
“迟到十分钟,”马嘉祺看了眼表,金色的光芒在眼底闪了闪,“按老规矩,请客。”
“凭什么?”丁程鑫挑眉,银色的光芒让他的帆布包拉链泛着光,“宋亚轩还没到呢,要请也是他请。”
话音刚落,就见宋亚轩抱着吉他跑过来,绿色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跳动:“来了来了!路上堵车!”他的校服胸前别着个小小的麦克风徽章,是当年广播站的纪念品,“谁要请客?我可没带钱啊。”
“放心,有人替你垫着。”严浩翔从树后走出来,紫色的光芒让他手里的奶茶杯上凝着水珠,“刘耀文说他在操场占了位置,让我们直接过去。”
五人往操场走时,校服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有学弟学妹好奇地回头看,窃窃私语着“那是不是当年拿合唱金奖的七班?”,贺峻霖立刻举着相机凑过去:“没错!要签名吗?免费!”
操场的看台上,刘耀文正挥着手喊他们。他的校服外套系在腰间,露出里面印着“七班”的t恤,橙色的光芒让他的笑容格外耀眼:“这儿!给你们留了前排!”
走近了才发现,他身边还坐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李老师头发又白了些,却依旧精神;沈腾穿着门卫制服,手里举着个喇叭喊“七班的往这儿聚”;贾玲拎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橘子味的糖,见人就往手里塞。
“你们可算来了,”李老师笑着拍了拍马嘉祺的胳膊,“刚还在说,当年你们在这儿打最后一场球,刘耀文把球扔进了花坛。”
“那是战术!”刘耀文梗着脖子反驳,却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张真源,“给,冰的。”
张真源接过水,土黄色的光芒让他的指尖在瓶身上顿了顿:“还记得吗?当年你就是这样,把冰汽水偷偷塞进我书包,结果把我的笔记本弄湿了。”
“那你后来还不是把笔记借我抄了?”
“谁让你说‘再借我抄一次,我请你吃一个月冰棍’。”
众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香樟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像层温暖的滤镜。宋亚轩突然抱起吉他,轻轻拨动琴弦,《不说再见》的前奏流淌出来,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静止。
“来一个!来一个!”沈腾举着喇叭起哄,贾玲跟着节奏拍手,李老师的眼眶悄悄红了。
七人相视一笑,自然而然地站成一排,像当年在广播站合唱时那样。马嘉祺的口哨声起,丁程鑫的声音清亮,宋亚轩的吉他温柔,刘耀文的嗓音带着点沙哑,张真源的和声稳重,严浩翔的rap里多了几分从容,贺峻霖举着相机,却在合唱到“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时,忍不住放下相机,加入了和声。
歌声里,有穿着校服的学弟学妹围过来,跟着轻轻哼唱;有当年的老师站在远处,笑着擦眼泪;有孙悟空举着串烤串跑过,喊着“七班的,加辣不?”;有猪八戒抱着个西瓜,往他们怀里塞勺子。
唱到最后一句时,七人同时伸出手,指尖在阳光下碰在一起——是当年约定的暗号,代表“七班不散”。
歌声结束时,贺峻霖突然举起相机,对着天空按下快门。照片里,七人的校服在阳光下泛着白,香樟树叶的影子落在他们肩上,远处的篮球架沉默地站着,像个永远的守望者。
“走吧,”马嘉祺笑着说,“去看看我们的老教室,听说还留着当年的黑板报呢。”
“等等!”刘耀文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篮球,“刚在校门口买的,和当年那颗一模一样。去打一场?”
“来就来!”丁程鑫脱掉帆布鞋,赤脚踩在塑胶跑道上,“这次我可不会让你了。”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串被时光串起的省略号。他们知道,所谓“不说再见”,从来不是一句空泛的承诺,而是藏在每一次重逢的拥抱里,每一首合唱的歌里,每一件洗得发白的校服里。
就像此刻,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清脆响起,混着少年们的笑声,在操场上空回荡,像青春在说:
“你看,我就说我们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