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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宅。

烛火在青铜灯盏中轻轻摇曳,橘红色的光晕如流水般漫过案几,映得陈若安指尖的琴弦泛着温润的柔光。

琴弦是上好的冰蚕丝所制,历经岁月摩挲,愈发莹润通透,此刻随着她指尖的轻拨,发出缠绵婉转的琴音。

那琴声如泣如诉,似春日里的细雨,缠缠绵绵,又似秋夜中的孤雁,哀婉凄切,每一个音符都裹挟着化不开的思念,在空旷的屋内久久回荡。

陈若安端坐于桌前,一身素色衣裙衬得她面容愈发清丽。

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的目光落在琴弦上,却又似穿透了琴弦,飘向了遥远的魔界。

她心中清楚,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是纵横三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是正道眼中的妖邪,是天界欲除之而后快的祸患。

他们之间,隔着正邪的鸿沟,隔着三界的偏见,本该是毫无交集的敌人,可心绪却偏偏不受控制,如断线的风筝,挣脱了所有束缚,直直飘向他的方向。

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琴音陡然拔高,又骤然回落,带着一丝挣扎与无措。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黑影悄然出现在身侧,带着他独有的、清冽中夹杂着淡淡魔气的气息。

陈若安的身体微微一僵,还未回过神来,便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指腹带着粗糙的薄茧,动作却异常轻柔,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是在想我吗?”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温柔,如同大提琴的低鸣,瞬间击中了陈若安的心房。

她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那双眼眸中,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戾气,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与思念。

积攒了许久的思念与委屈在此刻瞬间爆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温热滚烫。

陈若安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捉住他的手腕,仿佛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她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手背上,贪婪地感受着那久违的温度,感受着他真实的存在。

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气息,心中的空缺被瞬间填满,只剩下满满的欢喜与安心。

可这份欢喜并未持续太久。

当她满心雀跃地想要再看清他的模样,想要诉说这些日子的思念时,眼前的身影却如烟雾般渐渐消散。

指尖还残留着那虚幻的触感,耳边却只剩下满室清冷的琴音,依旧在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思念。

陈若安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的欢喜瞬间被巨大的失落所取代,如同从云端跌入谷底。

眼眶泛红,泪水汹涌而出,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烛火依旧摇曳,琴音依旧缠绵,可屋内的温度却仿佛骤然降低,只剩下刺骨的清冷与孤寂。

魔界九幽宫殿深处,阴森诡谲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黑色的石柱高耸入云,上面雕刻着狰狞的魔物图案,散发着慑人的威压。

殿内魔气缭绕,如墨色的烟雾,在地面上缓缓流淌,偶尔翻涌而上,化作一张张扭曲的鬼脸,又瞬间消散。

拂月单膝跪地,低头弯腰,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她一身黑色劲装,肩头沾染着淡淡的血迹,气息有些紊乱,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魔君,那老头道法高深,属下无能,未能拿下他,反被他所伤。”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与惶恐,不敢抬头直视王座之上的人,“不知魔君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座之上,魔君身着玄色王袍,袍角绣着繁复的金色魔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垂落在肩头,遮住了部分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听到拂月的话,他嘴角勾起一抹放肆而邪恶的笑,那笑容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傲与狠厉,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无妨。”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惊雷在殿内炸响,“一个老东西而已,既然你对付不了,就由本座亲自去解决他。”

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魔气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席卷了整个宫殿。

黑色的魔气翻涌激荡,石柱上的魔物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低沉的嘶吼。

拂月感受到这股威压,身体忍不住颤抖,更加恭敬地低下头。

魔君缓缓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黑色的魔焰,魔焰跳跃燃烧,映得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在他眼中,那所谓的道法高深的老头,不过是他一统三界之路上的绊脚石,既然挡路,便只有毁灭一途。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林间的空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林间的宁静。

李行乐站在空地中央,双手紧紧握着一枚圆滚滚的鸡蛋。

那鸡蛋外壳光滑,带着淡淡的米白色,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那石头通体黝黑,表面粗糙不平,突兀地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小的山丘。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将心中的紧张与忐忑压了下去。

脑海中回想着近儿教给他的方法,指尖微微用力,稳住手中的鸡蛋。

随后,他扬起手臂,猛地将鸡蛋朝着大石头扔了出去。

“咻”的一声,鸡蛋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重重地撞在了石面上。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紧接着,蛋清与蛋黄混合在一起,顺着石头的纹路缓缓流淌下来,溅了一地,黏腻不堪。

李行乐脸上的期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

他垂头丧气地走到石头前,看着地上碎裂的鸡蛋,肩头无力地耷拉下来,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唉,看来还是不行。”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与不甘。

这已经是他尝试的不知道第几次了,可每次结果都是一样。

鸡蛋撞在石头上,无一例外都会碎裂。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笨了,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阳光依旧明媚,鸟鸣依旧清脆,可李行乐的心中却布满了阴霾。

魔界九幽宫殿内,魔气依旧缭绕,却因殿中之人的举动,多了一丝难得的温情。

魔君端坐于王座之上,手中握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铃铛。

那铃铛通体呈银白色,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路,顶端系着一根红色的流苏,随风轻轻晃动。

他的指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铃铛的表面,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铃铛入手冰凉,却在他的掌心渐渐变得温热。

这枚铃铛,他一直随身携带着,从未离身。

一旁的斩月站在不远处,看着魔君这般模样,心中满是好奇。

他跟随魔君多年,从未见他对任何身外之物如此上心。忍不住走上前,恭敬地问道:“魔君,这是什么?”

魔君闻言,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不同于往日的邪恶与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是铃铛。”

斩月心中暗自思忖,能让魔君如此珍视,还随身携带,这铃铛定不一般。

联想到魔君时常提及的陈若安姑娘,他心中已有了答案——这多半是那位陈姑娘送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魔君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他小心翼翼地将铃铛放回身旁的锦盒之中,眼底满是珍视与欢喜。

锦盒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所制,上面镶嵌着细碎的宝石,与铃铛相得益彰。

斩月素来以为,在魔君心中,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他的追求,从未见他如此在意一件物品,更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温柔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很喜欢?”

“没错。”魔君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中满是欢喜,仿佛想要与身边最信任的人分享这份愉悦。

一想到陈若安送他铃铛时的模样,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斩月看着他难得的模样,心中微动,直言道:“看来你已经爱上了她。”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纵横三界、翻手即可毁灭一座山的魔君,竟也会陷入这般儿女情长之中,变得如此不一样。

魔君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神色沉了下来,眼底的欢喜被一丝怅然所取代。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我和她注定走不下去,即便爱对了人,时机却是错的。”

他们之间,隔着正邪殊途,隔着三界的恩怨,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斩月于心不忍,他好不容易看到魔君铁树开花,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不愿他就此放弃。“魔君,我听人说,这世上万物皆会过期,你与她的感情如何,我不知道;但如果你选择错过,这份爱很快就会过期,再也无法挽回。”

魔君闻言,陷入了沉默。

斩月的话如同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中。

他何尝不想与她相守,可现实的阻碍如同铜墙铁壁,让他无从下手。

一时间,心绪纷乱,方寸大乱,心中的天平在爱情与三界霸业之间摇摆不定。

斩月看着他纠结的模样,欲言又止,神色犹豫。

他既希望魔君能得偿所愿,收获幸福,又担心他会因此耽误了攻打天界、一统三界的大业。

魔君虽目不能视,却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你想说什么?”他开口问道,语气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威严。

斩月颔首,不敢直视魔君的方向,声音弱弱的:“属下只是担心,魔君不会因此误了正事,忘记带领魔界攻打天界吧?魔君日后可是要一统三界的。”

这是他跟随魔君多年的信念,也是魔界众人的期盼。

魔君听后,忍不住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斩月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攻打天界、一统三界的大业,倒是对自己忠心耿耿。

他沉声道:“你放心,本座不会忘!三界霸业,本座势在必得,但她……本座也绝不会放弃。”

天水宅的院子里,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和几碟点心,旁边的石凳上,陈若安正悠闲地坐着。

她手中拿着一只卤制得色泽诱人的鸡爪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侧耳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琴音,神色轻松惬意,眉眼间满是笑意。

刑天坐在院中的另一张石凳上,面前摆放着一把新琴。

这琴是陈若安亲手为他所做,琴身由上好的桐木制成,纹理清晰,漆面光滑,琴弦紧绷,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指尖在琴弦上灵活流转,动作熟练,游刃有余,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琴音悠扬动听,如高山流水,婉转流畅,与院中的景致相得益彰。

刑天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可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双手沾满了鲜血,身上的戾气连恶鬼都要退避三舍。

可陈若安却偏偏毫不畏惧,不仅收留了他,还亲手为他做琴,待他如此温和。

有他在侧,她竟能如此毫无防备、轻松自在,难道她就不怕自己突然发难,取她性命吗?

一念及此,刑天心中生出一丝玩味,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他的指尖力道渐渐变化,原本悠扬婉转的琴音渐渐偏离了原本的旋律,变得低沉而诡异。

起初,陈若安并未在意,只当是他一时兴起,想要换一种风格。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琴音越来越不对劲,那悠扬的曲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令人心悸的戾气。

琴声如同鬼哭狼嚎,尖锐刺耳,仿佛有无数只厉鬼在耳边嘶吼,又似有无数把尖刀在狠狠剜着她的耳膜。

陈若安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耳边的琴音像魔咒一般,不断侵蚀着她的意识。

她手中的鸡爪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汤汁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可她却浑然不觉。

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陈若安想要挣扎,想要逃离这刺耳的琴音,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而不远处的刑天,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心中竟生出一丝过瘾的快感。

他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痛苦挣扎的样子,尤其是像陈若安这样纯粹干净的人,看着她从轻松惬意变得痛苦不堪,更能满足他内心的阴暗。

钱来客栈的后院里,木屑纷飞,李行乐忙活了大半天,终于亲手打造出了一艘新木船。

这木船比之前的那艘更加精致,船身线条流畅,船板拼接紧密,散发着淡淡的木头清香。

之前的木船被意外烧成灰烬,他心疼了好久,如今看着眼前的新船,心中总算有了些慰藉。

他躺在船舱里,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的天空,却依旧心事重重。

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重掷鸡蛋的事情,近儿能轻易做到让鸡蛋不碎,可自己却屡屡失败,难道自己真的百无一用吗?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脚步声传来,近儿走到船边坐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近来婶婶总念叨,客栈里的鸡蛋越来越少了,客人都快吃不上了。”

李行乐闻言,从船舱里坐起来,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要不是你让我用鸡蛋练什么定力,客栈里的鸡蛋也不会少得这么快!”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近儿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

近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水缸,说道:“别光顾着抱怨,要不你把这缸水挑满吧,也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真的假的?”李行乐皱起眉头,愁眉苦脸地看着那口大水缸。

这水缸比他还高,口径也大,挑满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怀疑近儿又在故意折腾自己。

近儿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顿时摆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抬脚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下:“你不试怎么知道?难道你想一直这么没用下去?”

这一脚虽然不重,却踹醒了李行乐。

他咬了咬牙,心想不就是挑满一缸水吗,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以后还怎么成大事?“那好吧,我试试!”

他站起身,提起墙角的两只水桶,朝着院里的水井走去。

一趟又一趟,他往返于水井和水缸之间,汗水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衣衫,手臂也渐渐变得酸痛。

连续倒了十桶水后,水缸里的水渐渐涨了起来,眼看就要满了。

这时,近儿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条绿色的水蛊。

那水蛊通体碧绿,只有手指长短,模样小巧玲珑,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近儿轻喝一声:“去!”

水蛊仿佛听到了召唤,纵身一跃,跳进了水缸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李行乐挑着第十一桶水走过来,见水缸快要满了,心中一阵窃喜:“这么容易,水我已经快挑满了!”

近儿狡黠一笑,指了指水缸:“你确定水已经挑满了?”

李行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愣住了。

原本快要满溢的一缸水,竟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大半,水位线急剧下降,露出了湿漉漉的缸壁。

“见鬼了!”他疑惑地说道,“难道是水缸破了?”

他放下水桶,弯腰仔细查看水缸。

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缸壁光滑完好,没有任何裂缝或破洞,根本不存在漏水的情况。

李行乐不信邪,又继续挑水倒进缸里。

可无论他倒多少桶水,水缸里的水始终保持在半满的状态,再也无法上涨。

他哪里知道,缸中的水蛊正在不停饮水,原本细小的身躯渐渐变大了许多,水缸里的水都被它悄悄喝掉了。

折腾了许久,李行乐累得气喘吁吁,手臂酸痛难忍,再也没了耐心。

他把水桶一扔,重重地坐在台阶上,像个孩子似的耍赖:“我不干了!这水缸肯定有问题,根本不可能挑满!”

近儿见状,怒骂道:“有问题的是你吧!连一缸水都挑不满,你还能做什么?这点毅力都没有,还想练成本事?”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刺痛了李行乐的自尊心。

他猛地从台阶上站起来,眼神变得坚定:“什么都别说了,我挑就是了!我就不信我挑不满它!”

此后,李行乐收起了所有抱怨,日复一日地坚持挑水。

汗水湿透了一件又一件衣衫,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手臂酸痛到抬不起来,他也从未放弃。

就这样,他一共挑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桶水,终于在一个清晨,将这口别有洞天的水缸彻底灌满。

当最后一桶水倒入水缸,水蛊再也无法容纳更多水分,从水缸底部浮了上来,化作一道绿光,回到了近儿手中。

树林里,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形成一道道光柱。

李行乐站在那块熟悉的大石头前,神色肃穆,眼神坚定。

近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中却带着一丝期待。

李行乐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鸡蛋,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我李行乐每天都告诉自己,才高八斗,天下再无我这般人才!这次一定能成功!”

他紧握着鸡蛋,调整好呼吸,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的大石头。

随后,他猛地扬起手臂,将鸡蛋用力扔了出去。

鸡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撞在了坚硬的石面上。

这一次,没有预料中清脆的碎裂声,只有“咚”的一声轻响。

李行乐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结果。

几秒钟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瞬间激动得跳了起来。

那枚鸡蛋竟毫发无损地立在了石面上,蛋壳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裂痕。

阳光洒在鸡蛋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坚持的力量。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李行乐欢呼雀跃,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转头看向近儿,眼中满是感激与喜悦。

若不是近儿的用心良苦,若不是她让自己挑水磨练意志,自己也不会有今日的突破。

“近儿!”他迈步朝着近儿跑去,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她的脸,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近儿见状,抬手挡在身前,语气淡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肉麻的话就别说了。”

李行乐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他慷慨激昂地说道:“这次你可以回去告诉婶婶,以后客栈里的鸡蛋不会再少了!我终于学会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一刻,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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