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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锋照山河》第一卷《淞沪烽火(1937–1938)》

第四十一章:首擒刺杀委员长组

民国二十七年正月十四的重庆,晨雾把嘉陵江裹得严实,连对岸的枇杷山都只剩个模糊的影子。令狐靖远站在军统总部地下室的审讯室外,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供词纸——是王庆祥连夜画的草图,上面用铅笔勾着个歪歪扭扭的院落,角落标着“佐藤寓所”,旁边注着“1月14日辰时,菜农五人,携炸弹赴菜园坝”。纸边被炭火烤得发卷,还沾着几滴未干的墨汁,是昨夜审讯时王庆祥手抖洒的。

“处长,戴局长在楼上等您。”赵立群从楼梯口探进头来,棉袍领口沾着霜花,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灯光下散成雾,“他说委员长的车明早就要从菜园坝过,让您赶紧拿个章程。”

令狐靖远把供词折成方块塞进内袋,转身时军大衣的下摆扫过墙角的煤堆,带起一阵灰。“王庆祥还没松口?”他问——昨夜审到后半夜,这小子除了画草图,只肯说“佐藤是主谋”,再问细节就直哆嗦,倒不如李娟爽快,连炸弹藏在“菜筐夹层”都招了。

“没呢。”赵立群往审讯室瞥了眼,里面隐约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陈默正用‘显味纸’查他的衣服,看有没有藏密信。不过我瞧着,他就是吓破胆了,未必还敢藏东西。”

两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走,二楼走廊里飘着油条香——是戴笠让伙夫特意留的,说“令狐处长忙了一夜,得垫垫肚子”。刚到露台,就见戴笠正背对着门站着,手里捏着个搪瓷缸,缸沿还沾着圈茶渍,见他们上来,转身把缸子往石桌上一放:“审得怎么样?那五个刺客,真要扮菜农?”

“假不了。”令狐靖远拿起桌上的油条咬了口,面香混着芝麻味在嘴里散开,才觉出饿来,“李娟招了,炸弹是日式九六式手榴弹改的,拆了引信换了定时装置,藏在菜筐底下的夹层里,外面盖着青菜。佐藤让他们辰时在菜园坝路口候着,等委员长座车经过就扔。”

戴笠眉头拧成个疙瘩,指尖敲着石桌:“委员长明早要去黄山官邸,原定辰时从国府路出发,经菜园坝过嘉陵江。这要是让刺客得手,咱们都得掉脑袋。”他从袖袋里掏出张重庆地图,铺在桌上,手指点着菜园坝的位置,“这儿是个三岔口,左边通码头,右边通公路,刺客要是在这儿动手,跑起来方便得很。”

令狐靖远凑过去看地图,菜园坝的位置用红笔圈着,旁边标着“菜摊十处,行人密集”。他指尖在“菜摊”二字上顿了顿:“要不,咱们就扮菜贩?”

“扮菜贩?”赵立群眼睛一亮,“让行动员租个菜摊,混在里头,等刺客靠近了就动手?”

“不止。”令狐靖远拿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菜园坝路口有棵老黄葛树,树后能藏人,让宪兵带机枪守着,防他们逃跑。另外,得让人去码头盯着,李娟说佐藤可能派了接应的人,在江边备了船。”

戴笠点头:“行。宪兵司令部我去打招呼,让他们派一个班过来,穿便衣。行动员你挑,要手脚利索的,别露了马脚。”他顿了顿,又补充,“委员长那边,我先不禀报,等抓了人再说——免得他担惊受怕。”

令狐靖远应下,刚要转身,戴笠又拉住他:“对了,那五个刺客,有没有特征?李娟说了没?”

“说了三个。”令狐靖远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是昨夜记的口供,“领头的叫山本,左眉上有个疤;还有个矮个的,左手缺根小指;剩下两个没特征,就说都穿黑棉袍,戴毡帽。”他把纸递给戴笠,“我让画匠照着描了画像,等会儿让行动员都认认。”

从军统总部出来时,天刚蒙蒙亮。重庆的晨街还没醒透,只有几个挑着担子的菜贩往菜园坝赶,扁担压得咯吱响,筐里的青菜沾着露水,看着新鲜。令狐靖远让赵立群去联络行动员,自己则往菜园坝走——得先摸摸地形,看看哪处菜摊最适合设伏。

菜园坝的路口果然热闹,十来个菜摊沿着路边摆开,有卖萝卜的,有卖白菜的,还有个老太太蹲在地上卖蒜苗,见令狐靖远过来,抬头问:“先生,买蒜苗不?刚从地里拔的,嫩得很。”

令狐靖远蹲下身,假装挑蒜苗,眼睛却往四周扫——老黄葛树在路口正中,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后确实能藏人;左边路口有个茅厕,气味呛人,刺客未必会往那边跑;右边是条窄巷,通往后街,倒是个逃跑的好路子。“老太太,这摊一天租金多少?”他随口问。

“不多,五个铜板。”老太太用围裙擦着手,“不过明天怕是租不了,听说有大官要从这儿过,巡捕房让我们早点收摊。”

令狐靖远心里一动——看来委员长的行程还是走漏了风声,只是刺客比巡捕房动作更快。他付了两个铜板买了把蒜苗,起身往窄巷走,巷子里堆着不少烂菜叶,墙角有个破水缸,正好能藏下个人。“就这儿了。”他低声自语,转身往回走,得让行动员提前把这巷口堵上。

回到调查组驻地时,赵立群已经带了八个行动员在院里等着,都是军统上海区调来的老手,其中三个还是令狐在特别情报处的旧部。“处长,都到齐了。”赵立群指着最前面的汉子,“这是老郑,以前在上海开杂货铺,扮菜贩最像。”

老郑咧嘴笑了笑,露出颗金牙:“处长放心,我打小在菜市场混,挑担子、吆喝都熟。”他往院里的菜筐指了指,“刚从菜市场买的青菜,还带着泥呢。”

令狐靖远点头,把画像分给众人:“都记牢了,左眉有疤的是山本,缺小指的是矮个。明天辰时前到菜园坝,老郑租个菜摊守在路口,其他人分两组,一组藏在黄葛树后,一组守窄巷口。见我摔菜筐为号,立刻动手,别让他们扔炸弹。”

“那炸弹怎么办?”一个年轻行动员问,声音有点发紧——他是第一次参与刺杀行动,难免紧张。

“我来夺。”令狐靖远拍了拍腰间的枪套,里面是把毛瑟c96,枪柄缠了防滑布,“你们先控制人,别让他们碰菜筐就行。”

当天下午,令狐靖远又去了趟菜园坝,这次带了个穿长衫的“账房先生”——是宪兵司令部派来的联络官,姓刘。两人假装查账,在各个菜摊前转了转,刘联络官低声说:“树后我让人挖了个掩体,能架两挺机枪,明天一早宪兵就到位。”

“江边呢?”令狐靖远问。

“派了人盯着,所有渡船都登记了,没佐藤的人。”刘联络官往江面上指了指,“不过下游有个芦苇荡,能藏小船,我让水警去搜了。”

令狐靖远点头,正要说什么,就见个穿黑棉袍的汉子往这边瞥了眼,转身钻进了窄巷——那汉子左眉上有道疤,虽然用帽檐遮着,却还是被他看见了。“是山本。”他低声对刘联络官说,“别惊动他,假装没看见。”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巷口,见山本正跟个菜贩说话,手指点着菜筐,像是在问价钱。等山本走后,令狐靖远凑过去问菜贩:“刚才那人,常来吗?”

菜贩摇头:“不认识,问我明天出不出摊,我说巡捕房不让,他就走了。”

看来山本是来踩点的。令狐靖远心里有数,跟刘联络官交代了句“别让菜贩明天出摊”,便往回走——得赶紧让行动员把菜摊租下来,别被山本抢了先。

次日天不亮,菜园坝就热闹起来。老郑挑着菜筐守在路口,筐里的青菜摆得整齐,还特意洒了点水,看着新鲜。令狐靖远扮成个买莱的,蹲在摊前挑萝卜,眼睛却盯着路口——辰时快到了,雾还没散,江风裹着寒意往脖子里钻。

“先生,要多少?”老郑吆喝着,声音洪亮,符合菜贩的做派。

“来五斤。”令狐靖远递过铜板,指尖在他手背上敲了三下——这是约定的暗号,意思“注意观察”。

老郑点头,弯腰称萝卜时,低声说:“来了五个,在路口晃呢。”

令狐靖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五个穿黑棉袍的汉子正往这边走,为首的左眉上果然有疤,正是山本;旁边个矮个的汉子左手插在袖里,想必就是缺小指的那个。他们每人挑着个菜筐,筐上盖着青菜,走得慢悠悠的,眼睛却不住地往路上瞟。

“别慌。”令狐靖远低声说,手里捏着个萝卜,随时准备摔下去——这是动手的信号。

辰时整,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山本等人精神一振,往路中间挪了挪,手都按在了菜筐上。令狐靖远眼角余光瞥见老黄葛树后有动静——是宪兵在架机枪,枪口对着路口。

就在这时,委员长的座车转过街角,黑色的轿车在雾中越来越近。山本猛地从菜筐里摸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是改装的手榴弹,导火索已经冒烟了。

“动手!”令狐靖远大喊一声,把手里的萝卜往地上一摔。

老郑反应最快,抡起扁担就往山本手上打去,“哐当”一声,手榴弹掉在地上。矮个汉子想捡,被旁边的行动员一脚踹倒,菜筐翻在地上,青菜撒了一地,露出底下的定时装置。

“抓活的!”令狐靖远扑过去按住山本,手指扣住他的手腕——这小子还想往腰间摸枪,被他一把夺了下来,是把日式南部十四式手枪,枪套上还刻着樱花纹。

巷口传来枪声——是接应的刺客想跑,被守在那儿的行动员拦住了。黄葛树后的宪兵也冲了出来,端着机枪对着天空扫射,吓得路人纷纷躲避,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快把炸弹扔江里!”令狐靖远对着老郑喊。老郑抱起地上的手榴弹就往江边跑,“扑通”一声扔进水里,没过多久,江面上响起“轰隆”一声,水花溅起丈高。

山本还在挣扎,嘴里骂着日语,令狐靖远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老实点!”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个刺客全被捆了起来,嘴里塞着布团,跪在地上哼哼。令狐靖远让人把他们往宪兵司令部带,自己则捡起地上的菜筐——夹层里果然有张纸,用日文写着“1月16日,黄山官邸”。

“处长,这是……”赵立群凑过来看,脸色变了,“他们还有后招?”

“怕是佐藤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令狐靖远把纸折起来,“这五个就是幌子,真正的刺客可能在黄山官邸等着。”他往委员长座车的方向看了看,轿车已经过了菜园坝,往嘉陵江大桥去了,“走,去军统总部,跟戴局长汇报。”

到了军统总部,戴笠正站在门口等,见他们回来,急着问:“抓着了?没出岔子吧?”

“抓着了五个,都活着。”令狐靖远把纸条递给他,“不过他们还有后招,想1月16日在黄山官邸动手。”

戴笠看完纸条,把它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狗日的佐藤!我就知道他没这么简单。”他拉住令狐靖远的手往屋里走,“走,去见委员长,这事得跟他说清楚。”

委员长的办公室里,炭火正旺,把屋子烤得暖洋洋的。蒋介石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本《曾胡治兵语录》,见他们进来,放下书:“抓着了?”

“托委员长洪福,抓着了五个,没让他们动手。”戴笠躬身回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说,最后递上那张日文纸条,“这是从菜筐里搜出来的,佐藤还想在黄山官邸动手。”

蒋介石拿起纸条看了看,眉头皱了皱:“黄山官邸那边,我让侍卫长加强警戒了。不过……”他看向令狐靖远,“1月16日我原定去黄山官邸,要是改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委员长,不如就改道去沙坪坝。”令狐靖远上前一步,“沙坪坝有个军校分校,您去视察,名正言顺。佐藤的人要是在黄山官邸没等着,肯定会慌,说不定会主动露面。”

蒋介石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办,1月16日去沙坪坝,对外还说去黄山官邸。”他看向戴笠,“令狐处长这次立了大功,得重赏。”

“委员长,赏就不必了。”令狐靖远躬身,“不过调查组人手不够,这次抓刺客就显出来了,能不能请委员长批个文,把调查组扩编一下?”

“扩编?”蒋介石想了想,“行。就扩编成军事委员会督察处,令狐你任处长,直接对我负责。需要多少人、多少经费,跟戴笠说,让他给你批。”

令狐靖远心里一喜,连忙躬身:“谢委员长!”

从国府出来,戴笠拍着令狐靖远的肩膀笑:“你小子,倒是会借机会提要求。不过也好,督察处归你管,以后行事也方便。”他往远处指了指,“走,去宪兵司令部,把那几个刺客好好审审,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令狐靖远应着,跟在戴笠身后往门外走。刚到台阶下,就见赵立群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捏着张纸:“处长!码头那边有消息了!水警在芦苇荡里抓了两个人,说是佐藤派来接应的,船上还搜出了电台!”

“好!”戴笠眼睛一亮,“带回去一起审!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把佐藤这老狐狸给揪出来!”

令狐靖远接过赵立群递来的搜查清单,上面写着“电台一部,密电本两本,日式军刀一把”,指尖在“密电本”三个字上顿了顿——这说不定能译出佐藤和上海日特的联络密码。他抬头看向戴笠:“局长,我先去宪兵司令部盯着审讯,密电本让译电科赶紧译,别耽误了沙坪坝的部署。”

“去吧。”戴笠挥手,“沙坪坝那边我让人去布置,宪兵、行动员都配齐,保证万无一失。”

宪兵司令部的审讯室比军统总部的更严实,墙壁是水泥的,地上铺着青砖,角落里放着个铁炉子,火苗舔着炉壁,把山本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令狐靖远进去时,陈默正拿着显味纸擦山本的棉袍,纸页上慢慢显出淡蓝色的痕迹——是密写墨水的反应。

“处长,这袍子内衬里有字。”陈默把棉袍翻过来,内衬上果然有几行淡蓝色的小字,是日文,“我让翻译看看。”

翻译凑过来,念道:“‘樱花行动第二阶段,1月16日辰时,沙坪坝军校分校,以信号弹为号’——委员长改去沙坪坝的事,他们居然知道!”

令狐靖远心里一沉——看来督察处里还有内鬼,不然委员长的新行程怎么会走漏?他走到山本面前,蹲下身扯掉他嘴里的布团:“佐藤在哪儿?你们还有多少人在重庆?”

山本梗着脖子瞪他,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些支那人,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

令狐靖远没跟他废话,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码头抓获的两个接应人员,“这两个人,是你同伙吧?他们已经招了,说佐藤藏在南岸的领事馆里。你要是不说,他们就能活命,你就得去陪炸弹。”

山本的眼神动了动,显然是信了。他沉默了半天,才低声说:“佐藤……佐藤在南岸的天主教堂里,没去领事馆。他说1月16日要是我们没回来,就让他带剩下的人去沙坪坝动手。”

“剩下的人有多少?”

“三个,都扮成军校的学生。”山本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信号弹在他们身上,红色的,一炸就能看见。”

令狐靖远站起身,对陈默说:“赶紧去南岸天主教堂,把佐藤抓回来!另外,通知沙坪坝的宪兵,盯紧军校的学生,尤其是新来的,别让他们带信号弹。”

陈默应声跑了出去。令狐靖远看着山本,突然想起李娟说的“佐藤手里有重庆日特的名单”,又问:“名单在哪儿?你知道吗?”

山本摇摇头:“我不知道,佐藤说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来得尽快抓到佐藤。令狐靖远心里想着,转身往门外走——沙坪坝的部署不能等,得亲自去看看。

1月16日清晨,沙坪坝军校分校门口挤满了学生,都穿着灰色军装,排着队等着委员长视察。令狐靖远扮成个教员,站在操场边,眼睛扫过人群——三个扮学生的刺客应该就在里面,只是没穿黑棉袍,一时认不出来。

“处长,宪兵都到位了。”赵立群凑过来低声说,“教堂那边也有消息,陈默抓了佐藤,正在往回押。”

令狐靖远点头,刚要说话,就见人群里有个学生抬手往天上放了个东西——是红色信号弹!“动手!”他大喊一声,往那个学生扑过去。

那学生见状不妙,转身就跑,却被旁边的宪兵一把按住。另外两个刺客刚要掏枪,也被行动员制服了。操场上一片混乱,学生们吓得往后退,委员长的座车却稳稳地停在了校门口,蒋介石从车里出来,看着被押走的刺客,对令狐靖远笑了笑:“令狐处长,又让你立了功。”

令狐靖远躬身:“都是卑职该做的。”

当天下午,戴笠就带着督察处的任命状来找令狐靖远,上面盖着军事委员会的红印:“任命令狐靖远为军事委员会督察处处长,授少将军衔,直报中枢。”

“恭喜啊,令狐少将。”戴笠把任命状递给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委员长说了,以后沪区的情报,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周伟龙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他全力配合你。”

令狐靖远接过任命状,指尖摸着上面的红印,心里沉甸甸的——这不是荣誉,是担子。他抬头看向窗外,重庆的雾已经散了,太阳照在嘉陵江上,亮得晃眼。

“对了,”戴笠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海那边发来电报,周伟龙说日特增了三处电台,缺破译员,你从督察处调两个过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我知道了。”令狐靖远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上海的暗战还没停,他得尽快回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去,又要多久才能再回重庆。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任命状上,把“令狐靖远”三个字照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新的仗,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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