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艾沙额角抽了抽，虽然她不知道日本人是什么人，但看他们的样子不像好话。
不管怎么说，他们那边总算愿意回话了，能看得到苏秦正在打字。
只是很快文心悠又压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经理又捶桌子：“淦！这女的到底要干嘛？”
艾沙抿了抿唇，又通过系统发送了一条新消息。
【系统】：二位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文心悠挑了挑眉，果然是在实时监视，还装模作样地搞什么线上对话。
她直勾勾地盯着腕上的手表：“要跟人合作就拿出求人的态度，连脸都不露就想让人给你们卖命？当我们是傻子吗？”
艾沙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那张脸，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这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她看向脸色难看到让人不忍细看的经理。
经理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开视频。”
文心悠给沈鲤打了个手势，让他躲在一边别露面，但可以听着。
他们肯定知道沈鲤在这里，但文心悠好歹也工作了这么多年，她直觉对面肯定有个很麻烦的领导，正常人不会有事没事就想给人下马威。
她和苏秦是不怕对面找茬，可沈鲤是原住民，就算在这里他们不敢动手，可等他们离开之后，他们想捏死一个十五岁的小孩不会比掸一下灰困难。
他不露面还好，对面的注意力都会被她和苏秦吸走，但他要是在，难免会被某些小肚鸡肠的人记住。
很快，那个只在第一天见过的系统弹窗出现了，白光一闪，对面出现一男一女两张脸。
女的像客服，男的倒是很经典的反派脸。
艾沙用手掌指了指经理：“二位好，这位是负责我们本期项目的菲克经理，我是他的秘书艾沙。”
文心悠点点头，不跟他们废话：“你们说要我们帮你们抓黄金甲？你们要这个做什么？”
经理‘啧’一声，正要说什么，艾沙先一步回答道：“抱歉文女士，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她的声音平稳而冷淡，跟文心悠有点像。
文心悠又问：“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艾沙说：“工程结束之后，我们自然会给予相应的报酬。”
文心悠彻底冷下脸：“看来你们是高高在上惯了，已经连基本的脑子都没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经理此时终于开口，他的眼睛像一条阴鸷的毒蛇，死死盯着文心悠的脸：“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
“不是我们想要什么，而是你们要给什么，这位先生，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们求我们合作，乙方就摆正当乙方的身份。”文心悠毫不客气地呛回去。
经理颧骨抽搐，自从他爬到这个位置，已经很久没有下面的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要是文心悠现在在他面前，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打爆她的脑袋。
但就像她说的，这边现在没有拿捏他们的办法，那些惯用的手段在她身上不奏效。
真他娘的憋屈！
他冷声道：“修改合同，给你们多2%的分成。”
此时苏秦终于出声了，他掏了掏耳朵，表情很不耐烦：“行了行了，别说了，打发叫花子呢？不干不干，滚滚滚，看到你这全世界都欠你的死样就烦。”
经理气急，冲他怒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俩还真就一点都不怕死不成？！”
苏秦两手一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服你来打我啊，再说我管你是谁，真当别人叫你一声经理就把自己当个人了？而且谁知道你这经理的位置怎么来的？谁知道爬了多少高管的床？”
“哈？！你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经理肺都要气炸了，气到都没留意旁边低头偷笑到发抖的男秘书。
苏秦耸耸肩：“开个玩笑嘛，你这么生气干嘛？真让我说中啦？那你可得小心一点，平时多做提肛运动，小心老了让护工扇耳巴子。”
经理气得哆嗦，指着屏幕‘你’了半天，最后竟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周围一阵兵荒马乱。
苏秦都愣了一下，不是，虽然他是故意的，但兄弟你这也防也太脆了吧？这才说了两句啊。
艾沙迅速指挥其他职员把晕倒的经理搬走，过了一会儿回来重新坐下，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压下抽搐的嘴角，尽量平静地看着她们重新开口：
“抱歉二位，我们经理性子比较急，关于合作，我这边会负责跟上头做好对接，尽可能地把分成提高到原来的50%以上，我想如果两位能力足够强，这个比例更高也不是不可能。”
文心悠微笑：“秘书小姐，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根本不在乎什么分成，金银珠宝对我们没有什么吸引力，不过，多亏你们让我知道黄金甲对你们的重要性了，之后请多关注我们吧，我还挺喜欢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无能狂怒的样子的。”
她挥了挥手：“之后的话不必再说了，我不感兴趣，对了，我劝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招，我已经提前通知过你们了，惹怒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艾沙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您的话我会如实转告给领导，就不多叨扰您了，祝您工作顺利。”
显示屏消失后，文心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苏秦问她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总觉得这位秘书小姐……”
说到一半，她的话头突然止住，苏秦满脸问号：“啥啊？”
她笑笑：“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沈鲤，过来，我有话问你。”
沈鲤昨晚被那些黄金甲吓得够呛，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靠在矿石上睡着了，听到文心悠的声音一个激灵地坐直。
“来了！怎么了姐姐？”
“你见过刚刚视频里的那两个人吗？”
沈鲤点点头：“认识，前几期工程也是他们负责，每次工程结束，活下来的员工都会跟秘书一对一审核交接，合同的事情也是秘书负责，优秀员工要跟经理一起去参加表彰大会，不过那个经理脾气很不好，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