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闺女怎么就是二手货了,你才是不要脸的老货,你全家都不是好货。”
“啪”“我闺女怎么会离婚,还不是你家骗婚。”
“啪”“早知道你儿子跟你闺女不清不楚,我能让我闺女嫁到你家?”
“啪”“你不让他们在一起,让他们祸害别人。”
“啪”“臭不要脸,你儿子跟你闺女搞破鞋,被戳穿了就打人。”
“啪”“像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要枪毙。”
“啪”“让你祸害我家闺女。”
“啪”“让你祸害我家闺女。”
陶家的妇女一拥而上,把她们围在中间,有人帮忙按胳膊,有人帮忙按腿。
陶丽假装拉架,嘴上说着,“哎呀,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趁机踩着赵春的手,使劲儿碾了两下。
“啊,呃,救、救命。”赵春话都说不利索。
张凯想要解救他老娘,被陶家的男人们拦住。
陶虎说,“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啊,你跟我们练练。”
把他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胡小曼担心的问大爷爷,“大爷爷,这不会出人命吧。”
大爷爷心里也有点没底,女人还好点,那些对张凯动手的都是大小伙子,下手没个轻重。
刚好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有人喊,“让一让,让一让,公安同志来了。”
原来是有热心邻居担心打起来,去叫了公安。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参与围殴的陶峰来到张凯身边蹲下,扯着他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揪起来,假意帮他整理衣服,拍拍他身上的土,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我们知道张丽的孩子是你的,不想闹大的话,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张凯被打的鼻青脸肿,比陶丽的伤看起来严重多了,更不用说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只有更严重。
听了陶峰的话,他瞳孔震动,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刚才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是面对陶峰的威胁,对上陶峰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理防线一瞬间溃散,他怕的要命。
完了,陶家人知晓了全部的真相,他们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这件事如果被揭露出来,他就全完了。
听到公安来了,陶丽赶快去拉有点上头的大娘,“公安来了,别打了。”
陶家的人相继停手,站在原地有些拘谨。
围观的人里有人问,“是谁这么多事,把公安叫来了?”
一个男人不好意思的说,“我让我家小子去叫的。一开始没搞清楚怎么个事儿,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就不叫了,他们俩就该揍。”
“都住手,怎么回事,打架斗殴?”带头的公安同志沉声厉喝。
声音有点熟悉,陶酥看过去,是个熟人,居然是王刚带人过来的。
王刚也认出了陶家的人,陶酥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呢,跟个大姐大似的,陶峰站在人群里,见到他眼神乱飘,不敢跟他对视。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安同志,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赵春来劲了,她跟儿子被打成这样,一定不能放过陶家这些粗鲁的乡下人。
她脸被大娘扇的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身上全是泥土和脚印子,手被陶丽踩的红肿破皮,看起来非常凄惨。
王刚吓了一跳,他进门的时候看见了大娘从赵春身上下来,知道她是被谁打的。
虽然跟陶家有些许交情,他也不能徇私枉法。
带人走到院子中间,扫视一圈。
陶家人来这里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有什么后果也认了,所以一个个还算是镇定。
陶酥还是无所谓的支着头看好戏的表情。
张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心虚的一直缩到赵春身边。
只有赵春一脸的小人得志的等着他们给她讨回公道呢。
王刚将人的脸色尽收眼底,沉声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春抢先说,“公安同志,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们这么多人打我们两个,你看看这些人把我们娘俩打的,他们就是社会的毒瘤,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让他们蹲大狱。”
“娘!”张凯在她身后拽她的衣襟,但她被气得有点不管不顾。
“是这么回事吗?”王刚看向其他人。
原来这院子里除了这挨揍的娘俩,都是陶家人。
不过以他对陶家人的了解,他们不是无缘无故会跑这么远来打人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赵春急了,“公安同志,就是这么回事。”
大伯打断他,“公安同志,我们确实打他们了,我们认!我们两家是亲家,我闺女在他家挨了打了,女同志肯定是打不过男同志的,所以只能我这个当爹的上了。”
赵春狡辩道,“我儿子打你闺女,那是夫妻之间的矛盾。你们这么多人来,把我家的门都踹掉了,还打人,这是私闯民宅,是故意伤害。”
“啧。”陶酥懒洋洋的开口,“张凯娘,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不好,我不是说了是因为我姐回来叫不开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我才把门踹开的吗,这才多大工夫,你就忘了?这里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和赵春不对付的婶子听了两家的官司,心里更瞧不起赵春了,这会儿她大声说,“对。我可以作证,陶丽来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他们才破门进去的,进去赵春就在院子里呢。”
有几个婶子跟着点头,“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也能作证。”
“你看看。”陶酥摊手,“再说打人,你们打我姐的时候,咋不说故意伤害呢,我姐那脸,那身上,被打的哟,没有一块好地方,你们还拦着不让我姐回家。现在自己被打了,就是我们犯法了?这不对吧。张凯打我姐,是夫妻矛盾,我们打你们,也是家庭矛盾呀。是一样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在家听不见敲门声不行吗?”赵春气急败坏的瞪几位作证的婶子。
婶子理直气壮道,“你儿媳妇敲那么响,你又不聋,人家担心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