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干。
她对二老一向不客气,不能白吃饭不是?
她把怎么利用离心力把蜂蜜从蜂巢里分离出来的原理给钟老讲了一遍。
没想到钟老十分有兴趣。
这个东西听起来做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却非常实用。
所以他一口就答应了,只要陶酥给她找来原材料,他半天就能做好。
陶酥承诺,“行,原材料明天就给你找来。”
钟老贼兮兮的,“那这个分离机我做,蜂蜜能不能给我一罐儿。”
“能!”陶酥大方的说,“给你两罐儿。”
钟老愣了一下,这么痛快,完了,要少了。
陶酥早上掐着点准时骑自行车到大伯家,大伯扶着自行车在门口等着了。
他把大娘给陶酥准备的吃的给她,催促道,“快走。”
陶酥撇撇嘴,蹬着自行车跟着他。
两人快到中午才到县城,先去县公安局找陶峰。
没想到不仅陶峰在,王刚见到他俩也是热情的很。
陶酥今天穿的稍微有点成熟。
她上身穿一件墨绿色雪纺翻领长袖衬衫,下摆松松的扎进灰色直筒九分裤里,腰部系上一根拧成小拇指粗的长丝巾,飘逸的蝴蝶结垂在身侧,脚踩一双棕色的小羊皮做的皮鞋,柔软又淑女。头发梳成低马尾,额头前的碎发被她用一个发卡固定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只是看着她,都能让人心情愉悦。
公安局的人都偷偷打量她。
按说好些人是见过她的,但是上次兵荒马乱的,她又走的飞快,竟然一时没人认出她来。
看王刚对她这么热情,纷纷猜测,不是陶峰的妹妹吗?王队长这么热情干什么,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看上人家了吧。
王刚把陶酥和大伯带到办公室,两人说明来意,王刚马上找熟人帮忙打听,总算是知道张县长上午出去视察工作了,但是按照他的习惯,中午从来不在外面吃饭,肯定会回来。
陶酥一听,马上拉着大伯打算去县政府门口堵人。
王刚一脸失落,他还想中午请陶酥去国营饭店吃饭呢。
虽说是周昊看上的人吧,但是吃个饭也没啥吧,再说了,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周昊呢。
要是陶酥看不上周昊,那他还有机会。
陶峰看他盯着陶酥的背影出神,失落的表情显而易见,心中了然。
不过他可不打算撮合他和陶酥,虽然王队长对他不错,自从他来县局工作,就一直带着他。但是跟陶酥那还是没法比。
在他的心里,王刚配陶酥,还差一截。
至于陶酥以后要跟谁在一起,那是陶酥的事。他完全支持陶酥的决定。
当然他支不支持的,也没有用。
陶酥跟大伯到了县政府门口,没等多大一会儿,就看见张县长骑着自行车,旁边跟着孙秘书还有几个大概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
孙秘书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非常亮眼的陶酥。
他瞅着领导们交谈的空当,跟张县长说,“县长,陶酥同志好像在大门口。”
张县长看过去,果然是陶酥,他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几个人就散了,其他人进了大院,张县长和孙秘书来到陶酥跟前。
大伯紧张的脸上肌肉僵硬,说不出话来。
他躲到陶酥身后,碰了碰她,示意她说话。
陶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挂上一个标准的微笑,看着张县长开口,“张叔好。”
张县长觉得好笑,他哪能看不出来陶酥的不自在。
陶酥不是怕他,就是纯粹的不自在。
她本质上是个有些内向的人,要跟打起精神社交也可以,但这不在她的舒适区。
张县长看了躲在陶酥身后的大伯一眼,温和的问,“来找我有事?”
陶酥点头,往旁边跨了一步,让大伯说话。
大伯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个啥。
陶酥刚准备开口,张县长突然说,“没事,不着急。到了午饭时间了,先去张叔家吃饭!尝尝你婶子的手艺。”
不等陶酥拒绝,他接着说,“小辉老是念叨你呢,他快要回京城了,你不来我们也是打算这几天去红星生产大队一趟的。”
陶酥只能点头同意,拉着大伯跟着张县长去他家。
张县长家就住在政府大院旁边,一个单独的小院儿,他们到的时候,张老爷子正带着小辉在院子玩。
小辉看到陶酥,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着陶酥的腿不松手,“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吗?”
陶酥先跟张老爷子打招呼,“张爷爷好。”
然后弯腰把小辉抱起来,说,“是呀,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小辉大声回答。
屋里走出来一位看起来非常知性的女人,她看到陶酥和大伯,温婉的问张县长,“老张,这位是?”
张县长带人进了院子,跟女人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救了小辉的陶酥同志。旁边的是她的大伯,也是红星大队的大队长。陶酥,这就是我的爱人,你叫婶子就行。”
陶酥笑着说,“婶子好。”
女人笑容热切了几分,“哎,你好,听老张和小辉念叨你好几次了,今天终于见着了,没想到是个这么标致的小姑娘。”
陶酥配合的不好意思的笑笑。
张县长把小辉从陶酥怀里抱下来,跟女人说,“今天中午留他们在家里吃饭,你多做几个菜。”
女人说,“行,正好上午去排队买了排骨,咱中午炖土豆豆角。”
“我来帮忙。”陶酥说。
女人忙说,“不用不用,你陪小辉玩儿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
张县长笑呵呵的说,“让她帮忙!小陶同志厨艺了得。上次吃完我就念念不忘。”
女人嗔怪道,“这么大年纪了没个正经,哪有让客人做饭的。”
张县长说,“欸,她不算客人,她都叫你婶子了。”
女人笑着说,“那行。”说完拉着陶酥的手往屋里走,“那小陶今天就指点我一下。”
陶酥跟着女人进屋了,把大伯自己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