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翻了个白眼,“怎么,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男人一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嘴上还是说,“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陶酥十分无语,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自己得觉得油都流出来了,可是从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还怪动听的。果然颜值即正义。
两辈子都没少跟军人打交道,这两人看上去身姿挺拔,一身正气,特别是冰山脸男人说话自带威严,让人忍不住想照着他的吩咐做。陶酥就大概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了。
她把铲子放下,转身换了个方向走了。
娃娃脸试图叫住她,“哎,你这人,我们是为了你好。”
陶酥挥了挥手。
娃娃脸还要再说什么,男人拦住他,“铁牛。”
娃娃着急,“队长,这里不安全。”
男人沉声说,“正事要紧。”
陶酥继续踩着枯枝往林子深处走,突然一声哀鸣惊得她脚下一滑。循声望去,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像是藏了什么小动物。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一只梅花鹿卧在中间的草丛中间,后腿洇着血,肚子鼓的吓人,痛苦的抽动。
“别怕别怕。”陶酥放下手里的东西,轻声安慰。她蹲下身子,熟练的检查起来。先查看后腿上的伤口,像是猛兽咬伤,伤口深可见骨。又顺着颤抖的肚皮往下探,掌心触到凸起的蹄子。鹿忽然扬起脖子,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陶酥屏住呼吸,从空间里拔出一段参须给鹿喂下去,又喂了一杯灵泉水,看它恢复一些力气,把手放在它肚子上,顺着胎位慢慢推,不知过了多久,湿漉漉的小鹿滑了出来,脐带还连着母鹿。陶酥用匕首割断脐带,取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净幼崽口鼻,把她放到母鹿身边。
母鹿看着自己的幼崽,眼神温柔,又感激的看向陶酥。陶酥摸了摸它的脑袋,用灵泉水给它清洗了一下伤口,找出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捣碎敷在伤口处,用纱布包扎好。
这时一只公鹿奔跑过来,脖颈处的鬃毛沾着松针,鹿角上还挂着几片树叶。它骤然停在母鹿面前,喉间发出震颤的长鸣。母鹿低低的回应,用鼻尖蹭过公鹿沾着泥土的前腿,又扭头示意蜷缩在身后的小鹿。
公鹿弯下脖颈,小心的用鹿角碰触幼鹿,当幼鹿用湿漉漉的鼻子顶了顶它的下巴,公鹿发出高亢的鸣叫,声音穿透树林。
它走到陶酥跟前,微微低头,看起来像是表示感谢,陶酥试探着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公鹿等她摸完,转身往前跑了几步,又转头看向陶酥,陶酥指着自己问,“你想让我跟着你?”公鹿点头。
陶酥跟着它走了没多久,来到一个不是很高的峭壁前。峭壁不是很高,整个被爬藤植物覆盖。公鹿在峭壁前站定,俯身做了个冲刺的姿势,一跃而起,在离地两米多高的地方消失不见。
陶酥挑眉,这是有山洞,这么隐蔽。
公鹿从峭壁上植物后面探出头来,示意陶酥上去,陶酥满头黑线,她又跳不了那么高。想了半天,从空间仓库里取出个登山镐,在公鹿不解的注视下,艰难的爬到了洞口处。
来不及休息,她就被洞里的摆设吸引。这个山洞很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在洞口的位置靠里面一点放了一个大木墩子做成的桌子,桌子上有两个杯子。只是现在落了一层薄灰,看起来主人有几天没有回来了。往里拐过一个转角,空间是外面的两倍大,左边靠墙的位置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床,不是很宽,一个人睡觉绰绰有余,床上铺的褥子很厚。右边是个桌子,看起来有些年头。桌子上有个电台,还有一大摞资料,随手翻了翻,居然有战争时期某国进行的一些丧心病狂的实验的资料。陶酥傻眼,这么刺激,她这是进了特务的老巢了?
来不及感慨,她的目光被桌子里面的几个大木头箱子吸引。按照箱子的做工和材质来看,这几个箱子里绝对放着好东西。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前几个里面装着的都是金银珠宝,瓷器字画这些。开到最后一个她沉默了,居然是后世流落在海外经国家及各方爱国人士各种努力都没有带回家的国宝。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陶酥顾不得多想,带着公鹿躲进空间中。公鹿只觉得眼前一花,它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眼前是一汪清泉,呼吸着带着水气的空气,它兴奋的眼睛都亮了。
陶酥没有心思管它,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悉悉索索好一会儿,两个男人进了山洞。他们在桌子旁边坐下,直接交谈起来。
凝神听了一会儿,陶酥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这两个人一个说小日子话,一个说汉语,还交流的很顺畅,很明显双方都能听懂对方说什么。只是听他们的意思是为了牛棚里住的那两个老头来的。没想两个老头还很有来头,让对方不惜花这么大的力气也要把他们抓走。再就是带说中文的人认认地方,这是一个绝佳的躲避地点。
两个人很快说完,又悉悉索索的爬下去,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陶酥等到外面没有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确定人真的走远,才带着公鹿从空间里出来,公鹿还有些不情不愿。
陶酥摸摸它的头,好声好气的商量,“你先走吧,回去你媳妇孩子身边去。”
公鹿赖赖叽叽不想走,陶酥心知它不舍得她是有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盯上自己的灵泉水了,刚才她就看它想喝,可能是没有经过自己同意,所以忍住了。她用自己的水壶装了一壶灵泉水,挂到它脖子上,嘴上说着,“乖,带回去给你媳妇孩子。”公鹿在她手上蹭了蹭,这才走了。
陶酥去角落里把箱子里的东西收入空间之中,走出山洞,原路返回。
她刚才就想好了,特务肯定不能不管,她费点劲估计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但是她不想费劲。再说怎么处理是个很大的问题,她没办法跟人解释她怎么做到的。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今天在树林里遇到的两个男人身上,说不定那俩人就是来抓他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