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依依打断母亲的话,眼神坚定,“他在羊城上学没关系,我可以经常飞过去看他。等我在国内上了大学,时间就更自由了。反正……我已经决定要考首都的大学了,离他近一点。我相信他!”
看着她这副义无反顾的样子,苏长青苏母知道,女儿是彻底陷进去了。作为父母,他们既欣慰于女儿的成长和坚定,又难免为她未来的远距离恋爱感到一丝担忧。
“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处理吧。”苏长青最终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不过依依,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家都是你的后盾。要是那小子敢欺负你,爸爸第一个不答应!”
“知道啦,谢谢爸爸!”苏依依立刻笑逐颜开,扑过去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爸爸最好啦!”
苏长青被女儿这一抱,心里那点残留的醋意也化成了无奈和宠溺。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在爸爸妈妈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嘛。”苏依依赖在父亲怀里,软软地说。
在父母面前撒了好一会儿娇,又吃了不少水果,苏依依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爸,妈,我上楼去收拾一下东西啦!在国外买的礼物都还没整理呢!”她说着,脚步轻快地往楼梯走去。
苏长青看着女儿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转角,才收回目光,对着妻子叹了口气:“你看看她,一颗心全扑在邓家那小子身上了。回来这么久,跟我们说的话,三句不离‘轩轩’。”
苏母笑着摇摇头,递给丈夫一块苹果:“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不是很正常?依依从小就喜欢黏着麟轩,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出国四年,这份感情非但没淡,我看反而更浓了。麟轩那孩子,虽然话少,但做事稳妥有分寸,对依依也是不一样的。”
“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苏长青孩子气地哼了一声,“把我宝贝女儿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听听她刚才说的,还喂东西、牵手……哼!”
“行了啊你,”苏母嗔怪地拍了他一下,“女儿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麟轩家世、人品、能力,哪样不是顶尖的?两家知根知底,依依要是真能和他成,我们也能放心。”
话虽这么说,但苏母眼底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毕竟,邓麟轩年纪还小,性子又冷,而且人在羊城,未来的变数谁又能说得准呢?
只是看着女儿那副义无反顾的样子,他们做父母的,也只能选择支持和守护。
楼上,苏依依的卧室。
房间还保持着四年前她离开时的模样,定期有人打扫,一尘不染。苏依依打开巨大的行李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衣物和物品。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条爱马仕的丝巾,是给妈妈的。又拿出一块限量款的手表,是给爸爸的。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捧出几个包装更用心的盒子。
其中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是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低调的暗纹。
这是她逛了无数次街,精挑细选才决定送给邓麟轩的礼物,觉得特别配他清冷矜贵的气质。
她拿起钢笔,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笔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象着他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大概率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应该会柔和一点点吧?她美滋滋地想。
整理完礼物,她又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把带回来的裙子、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橱。
她的衣帽间很大,但此刻她却觉得,好像有点不够用了?看来改天还得去采购一番。
忙活了一阵,她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熟悉又略带些陌生感的天花板。
今天玩了一天,兴奋劲过去后,疲惫感渐渐涌了上来。
她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甚至连头像都透着一股性冷淡风的聊天框。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到家啦~在收拾东西呢,好累哦。”后面跟了一个趴倒在地的小猫表情包。
消息发出去,她也没指望能立刻收到回复。邓麟轩很少及时回复消息,除非是正事。
果然,等了几分钟,手机安静如鸡。
苏依依也不在意,把手机丢到一边,在床上打了个滚,抱着被子深深吸了口气。
是家里熟悉的味道,阳光晒过的柔软清香,夹杂着一点点妈妈常用的熏香气味。
真好,回来了。
她闭上眼睛,今天和邓麟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他无奈地吃下虾饺的样子,试穿衬衫时清俊的身形,电影院里他掌心干燥温暖的触感,还有夕阳下他那个轻轻的“好”字……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轻轻的敲门声唤醒。
“依依,睡了吗?下来吃晚饭了。”是苏母温柔的声音。
苏依依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来了妈!”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干干净净,邓麟轩还是没有回复。她撇撇嘴,但也没多想,起身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裙子,下楼去了。
餐厅里,晚餐已经摆好,都是她爱吃的菜。苏长青已经坐在主位,看着女儿睡眼惺忪地下楼,脸色缓和了不少。
“睡醒了?快吃饭吧,都是你妈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
“谢谢妈!”苏依依坐下,拿起筷子,胃口大开。
饭桌上,苏父苏母又问了些她在国外的生活细节,学习情况,以及对未来在国内读大学的打算。
苏依依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回答着,暂时把那个“已读不回”的家伙抛在了脑后。
对她来说,回家的第一天,虽然“重色轻父”了点,但总体而言,是充满甜蜜和温暖的开端。
而关于她和邓麟轩的未来,她有信心,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去一点点攻克那座名为“邓麟轩”的冰山。
或许,这就是她独特的方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