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狼牙山连绵的群峰在月光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山脚下,几条蜿蜒的小路隐没在茂密的树林中,通往山上的匪巢——断指虎李三的老巢“黑山寨”。
三道黑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林间。她们身形纤细,动作却迅捷无比,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地踩在落叶或岩石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领头的正是射声营统领黄舞蝶,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在她身后,是两名射声营的精锐女射手,一个代号“夜莺”,一个代号“灵猫”。
按照江河的命令,射声营兵分三路,对狼牙山进行侦查。黄舞蝶亲自带领最精英的一组,负责侦查狼牙山黑风寨。
“统领,前面有暗哨。”夜莺压低声音,用手势比划着,指向左前方三十步外一棵茂密的大树。
黄舞蝶眼神一凝,借着月光,果然看到大树茂密的枝叶间,隐约有一个黑影潜伏在那里,手中似乎还握着弓箭。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棵树,再指了指夜莺和灵猫,示意自己从正面吸引注意力,夜莺和灵猫从两侧包抄。
夜莺和灵猫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黄舞蝶深吸一口气,身形如同柳絮般飘出,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嚓!”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谁?!”树上的暗哨立刻警觉,猛地探出头,搭弓射箭,一箭朝着声音来源处射来!
就在暗哨探头的瞬间,黄舞蝶却如同鬼魅般向旁边一闪,躲过了箭矢。与此同时,夜莺和灵猫如同两头敏捷的猎豹,从左右两侧的阴影中窜出,手中寒光一闪,特制的短弩已经上弦。
“咻!咻!”两道轻微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
那暗哨刚射出一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脖子和心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两支小巧的弩箭已经深深刺入了要害。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身体一软,从树上瘫了下来,摔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前后不过数息之间。
黄舞蝶三人迅速汇合,检查了一下暗哨的尸体,确认已经死透。夜莺从暗哨身上摸出了一个简陋的号角和几枚银币,皱眉道:“装备很差,警惕性也一般。”
黄舞蝶却不敢大意:“越是外围的哨卡,守卫可能越松懈,越往山上,防备肯定越森严。小心行事。”
三人迅速处理了暗哨的尸体,将其拖到旁边的灌木丛中隐藏好,然后继续向上潜行。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黄舞蝶带领着夜莺和灵猫,如同暗夜中的死神,又悄无声息地拔除了三处暗哨和两处明桩。这些匪寇的警惕性和战斗力,果然如江河所料,远不如正规军,甚至比不上一些训练有素的乡勇。射声营的战士们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敏捷、精准的弩箭和默契的配合,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
越往上走,山路越发陡峭,山寨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黑风寨依山而建,寨墙是用山石和原木混合搭建的,虽然不算坚固,但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寨门紧闭,上面挂着两盏昏暗的气死风灯,隐约能看到寨墙上有几个喽啰在来回走动,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黄舞蝶示意夜莺和灵猫停下,三人潜伏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仔细观察着山寨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