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原书剧情里,因为有个共同的敌人,赵令颐和福安沆瀣一气,对赵怀柔百般刁难,处处针对。
而重生过的赵怀柔,面对着曾经算得上死敌的赵令颐,她深知对方讨厌自己,所以会帮着福安。
可赵令颐没有,甚至上次在御花园时,她本不该出现的,却还救下了贺凛。
这种种奇怪的行径,都让赵怀柔在感到诧异的同时,对赵令颐心生怀疑,故而方才阴阳怪气了一番,借此试探。
赵令颐的反应,也确实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赵怀柔心中狐疑:难道......赵令颐也跟自己一样,重生了?
所以赵令颐才会去救贺凛,甚至在母妃生辰宴那日跑到王府,和苏延叙相谈甚欢。
可一个人重生,行事作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正当她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赵令颐时,身后传来了她无比熟悉的温润嗓音。
“殿下怎么在这?”
赵怀柔下意识转头去看,一张熟悉到刻在脑子里的面容印入眼帘,正是邹子言,那一身熟悉的紫袍,装束都和上辈子出现时一模一样。
可这次,邹子言却是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停在了赵令颐的面前,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背影。
这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可她现在的感觉,只有怅然。
因为在赵怀柔长达五十年的岁月里,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实在太多,多到她麻木,几乎想不起来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可在上辈子回到京城时,她想的只是寻个能说得上话,喜好相同的人相伴一生。
当时,她看中了苏延叙。
谁知命运捉弄人,一步一步将其他各种男人推到她身边,像一出早就编排好的戏,容不得她拒绝。
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幸运,有这么多无条件爱自己的人,赶也赶不走。
可日子一长,赵怀柔就发现他们像提线木偶,始终围绕着自己转,一日十二个时辰,全都要应付他们,这让她备觉煎熬。
她试图离开,可不管走到哪,这些人全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她在五十岁那一年重生,如今,她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
这些男人,赵怀柔一个也不想要了。
本来她计划在生辰宴后就回淮北,自由自在的,谁知道发现了赵令颐的不对劲。
此刻,她目光紧紧盯着眼前两人......
“方才看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赵令颐嘴上应着邹子言的话,却感觉到赵怀柔一直在盯着自己,她头皮一阵发麻:系统,赵怀柔会不会觉得我在抢她的男人?
「宿主放心,她已经不是女主。」
赵令颐额角直跳,怎么放心啊!
人家就算不是女主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原配,我搁这里站着,跟撩拨人家丈夫似得。
赵令颐有些心虚,尤其是赵怀柔还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察觉到赵令颐的退缩之意,系统再次保证:「宿主放心,我们已经检测过,赵怀柔对所有男主已经没有情感上的牵挂。」
「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才决定更换女主。」
这种话,赵令颐是不信的,人的感情那么复杂,哪里是他们这些代码能懂的。
邹子言笑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确实是爱看热闹的,“殿下,微臣带您去挑马?”
赵令颐点点头,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赵怀柔的视线。
可她刚开步子走两步,就被地上的石子绊到脚,刹那间,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当心。”邹子言反应快得惊人,右手一伸,揽住她后腰,左手稳稳托住她手腕。
腰间一紧,赵令颐只觉得整个人被带着转了半圈。
邹子言的呼吸缓缓拂动她脸侧的碎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腕内侧,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
赵令颐慌忙挣扎着要站稳,却不料踩到裙摆,这次,她彻底栽到了邹子言怀里,后背贴上了胸膛,清楚地感受到衣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她突然这么一撞,邹子言的手臂收得更紧,透过单薄的春衫,他隐约听见骤然加速的心跳声,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赵令颐。
偏偏赵令颐余光瞥见了赵怀柔,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她心虚到了极致,在脑子里尖叫:【啊啊啊!救命。】
【她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吧!?】
邹子言微微一愣,下一秒薄唇微弯,笑意清浅,若不是能听见她心中所想,自己当真是要误以为她在故意投怀送抱。
因为心虚而紧张,赵令颐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实在是赵怀柔那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了。
她连忙站稳,不敢去看赵怀柔了,生怕赵怀柔以为自己是故意接近她曾经的男人,以此示威。
事实上,赵怀柔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她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指节泛出青白色,她是不想再和这些男人牵扯,可如果赵令颐真的是重生的......这人前世死那么惨,今生一定会报仇。
所以在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她还不能回淮北。
此时,邹子言也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在看,松开手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和赵令颐拉开了距离。
可那只握过赵令颐手腕的手,却在衣袖里攥得发紧。
他在前面带路,赵令颐紧跟在身后,谁也没去看赵怀柔。
目睹这一切的豆蔻傻眼,后知后觉:天!先前殿下不要苏探花,该不会是看上了邹国公吧!?
赵怀柔眼见两人离开,几乎没有犹豫地远远跟了上去。
...
马场里,马官殷勤地介绍,赵令颐却都瞧不上,一会嫌这匹马乌漆嘛黑不好看,一会又嫌那匹白马太瘦,坐着肯定不舒服。
邹子言全程陪同在侧,耐心十足。
跟在两人身后的喂马官却受不了,这七公主可太难伺候了,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看的啊!
直到绕了整整一圈,邹子言指着一匹白马,“这匹如何?”
赵令颐笑盈盈,“你挑的定然不会错,就这匹了。”
马官额角直跳,差点翻白眼:“......”刚刚不是嫌太瘦,坐着不舒服吗!
现在又舒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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