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跟着雷浩往管事房走,脚下的青石板路越走越沉,心里跟揣了只上蹿下跳的兔子似的,连手心都冒出了薄汗。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疯狂复盘:“上次在雪域学院装杂役,本来只想混口饭吃,结果硬生生被当成‘隐藏高人’,又是被推荐当助教,又是被塞各种宝贝,这次来雷霆宗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我就是个想安安静静混满十五天的普通杂役,求求各位大佬别再给我加戏了!”
刚走到管事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 “哗啦哗啦” 的算盘声,像是有人在跟珠子较劲。雷浩推开门,一股混合着墨汁和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苏然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正趴在桌子上,脑袋快埋进账本里,灰色杂役服的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沾着点草屑。
“张管事,忙着呢?” 雷浩赶紧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的客气。
张管事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那双眼睛跟铜铃似的,扫过苏然时带着股审视的劲儿,头也不抬地问:“雷浩,这小子是谁?毛手毛脚的,来杂役房干什么?是想偷学咱们宗门的避雷术,还是来混饭吃的?”
苏然心里一紧,赶紧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老实又可靠:“张管事您好,我叫苏然,是真心想来咱们宗门当杂役,好好干活,绝没有别的心思!” 他生怕张管事看出什么破绽,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心里却在吐槽:“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小偷吗?我这一身正气,明明是良民啊!再说了,你们宗门的避雷术我也看不懂,偷学了也没用啊!”
雷浩赶紧打圆场,笑着把苏然往跟前拉了拉:“张管事您说笑了,苏然兄弟可不是来混饭吃的。他身体结实得很,之前在雷霆岭还帮我们扛过行李呢,干活麻利得很!我来给您担保,要是他敢偷懒,您尽管找我!”
张管事这才放下手里的算盘,从抽屉里掏出个小本子,拿起笔在上面划拉了两下,又上下打量了苏然一番 —— 目光从他的头发扫到鞋子,最后停在他胳膊上,见他胳膊上还有点肌肉,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行,既然是你雷浩担保,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留下吧。”
他顿了顿,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后山的雷灵草储存库缺个看管的,你就去那边干活。记住了,雷灵草是咱们宗门炼制避雷丹的重要材料,金贵得很,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或者你敢偷懒耍滑,我饶不了你!到时候不仅要扣你工钱,还得把你赶出雷霆宗!”
苏然赶紧点头如捣蒜,双手在身前摆了摆:“谢谢张管事!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活,绝不偷懒,保证把雷灵草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 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看管储存库,听起来不算难,只要别出什么幺蛾子,应该能顺利混过去。”
跟着雷浩往储存库走的路上,雷浩悄悄凑到苏然耳边,声音压得很低:“苏兄,你可得多留意储存库的情况。那雷灵草娇贵得很,必须存放在干燥通风的环境里,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储存库总受潮,好多草药都发霉了,之前换了好几任杂役都没解决这个问题,你要是能搞定,说不定能在张管事面前露个脸,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涨工钱呢!”
苏然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嘀咕:“受潮?这还不简单!前世我家在南方,每到梅雨季,衣柜里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我妈都是用木炭和石灰装在布袋里吸潮,效果好得很,不知道在修仙界管不管用。不过涨工钱就算了,我只求能安安静静待满十五天,别再被当成‘高人’就行。”
他表面上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多谢雷浩道友提醒,我到时候肯定多上心,尽量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就到了后山的储存库。储存库是用石头砌成的小房子,屋顶上也装着一根避雷针,看起来跟旁边的杂役房没什么区别。雷浩推开木门,一股潮湿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跟南方梅雨季家里没开窗的味道一模一样,苏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走进库内一看,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 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竹筐,竹筐里的雷灵草本该是绿油油的,现在却发黄发蔫,有的叶子上还长了白色的霉斑,看起来惨不忍睹。
“这…… 这也太潮湿了吧?” 苏然指着竹筐里的雷灵草,语气里满是惊讶,心里却在吐槽:“这储存库是建在水边上了吗?湿气这么重,别说是雷灵草了,就算是铁放在这里,也得生锈啊!再这么下去,这些雷灵草都要成‘霉灵草’了,到时候别说炼制避雷丹了,估计连喂牲口都没人要!”
雷浩也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之前的杂役也尝试过各种办法,比如在里面烧火取暖,结果把好几筐雷灵草都烤焦了;还有人想把储存库的门一直开着通风,结果晚上下大雨,雨水灌进来,更潮湿了。现在张管事都快愁死了,你要是能解决,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苏然在储存库里转了一圈,发现屋顶没有通风口,只有一扇小窗户,还被一棵大树挡住了,阳光根本照不进来;地面也是光秃秃的石头地,摸上去还有点发凉,明显是返潮了。他心里大概有了谱,对雷浩说:“雷浩道友,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我需要点木炭和石灰,还有几个布袋,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雷浩愣了一下:“木炭和石灰?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那些不是用来取暖和砌墙的吗?跟除湿有什么关系?”
苏然笑着解释:“你别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能解决受潮的问题。” 心里却在想:“跟你解释你也不懂,这可是现代生活的小妙招,在修仙界绝对是‘独家秘籍’!”
雷浩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给你找。你在这里等着,别乱碰里面的雷灵草,要是被张管事看到了,又该说你了。”
苏然点点头,等雷浩走了,他又在储存库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才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雷浩就扛着一袋木炭和一袋石灰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个粗布袋子。
“苏兄,东西给你带来了,你快试试,到底怎么用。” 雷浩把东西放在地上,好奇地看着苏然,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苏然挽起袖子,先把粗布袋子打开,然后把木炭和石灰分别装进袋子里,一边装一边解释:“木炭和石灰都有吸潮的作用,把它们装在袋子里,放在储存库的角落,就能吸收里面的湿气。不过得记得定期更换,不然吸满了湿气,就没用了。”
他把装满木炭和石灰的布袋分别放在储存库的四个角落,又搬来梯子,搭在屋顶上,对雷浩说:“雷浩道友,麻烦你帮我扶一下梯子,我要在屋顶开几个通风口,这样空气流通了,湿气也能散出去。”
雷浩赶紧扶住梯子,叮嘱道:“你小心点,别摔下来了!屋顶的瓦片很滑,要是摔下来,就算不受伤,也得被张管事骂一顿。”
苏然笑着说:“放心吧,我小时候经常爬树,这点高度不算什么。” 他爬上梯子,从怀里掏出之前在雪域城买的小刀,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凿了几个小洞,又找来几块薄木板,做成可以开关的小窗户,这样既能通风,又能防止下雨的时候雨水灌进来。
忙完这一切,苏然从梯子上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自己的 “成果”,心里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应该能解决受潮问题了,要是再不行,我就只能把家里的除湿机搬来了 —— 可惜修仙界没有电,不然分分钟搞定!”
雷浩绕着储存库转了一圈,看着角落里的布袋和屋顶的通风口,疑惑地问:“苏兄,这样真的能行吗?我怎么看着不太靠谱啊?之前的杂役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解决,你这几个布袋和几个小洞,就能管用?”
苏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自信地说:“你就等着看吧,过两天再来看看,保证储存库的湿气会少很多,雷灵草也不会再发霉了。要是不管用,你再找我算账!” 心里却在想:“这可是经过现代生活验证的办法,要是不管用,那只能说明修仙界的湿气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张管事的声音:“苏然!你在储存库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偷懒了?”
苏然心里一紧,赶紧朝着声音的方向喊道:“张管事,我没偷懒!我在想办法解决储存库受潮的问题,已经弄好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张管事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储存库角落里的布袋和屋顶的通风口,眉头皱了起来:“你弄这些东西干什么?又是木炭又是石灰的,还在屋顶凿洞,你是想把储存库拆了吗?要是雷灵草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
苏然赶紧解释:“张管事,您别生气,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吸潮和通风的,我保证过两天储存库的湿气就会少很多,雷灵草也不会再发霉了。您要是不信,可以过两天再来检查,要是不管用,您怎么罚我都认!”
张管事盯着苏然看了半天,见他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谎,又看了看旁边的雷浩,雷浩也赶紧点头:“张管事,苏兄也是一片好心,您就给他个机会,看看效果再说。”
张管事这才松了口气,指着苏然说:“行,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过两天储存库的湿气还没减少,雷灵草还在发霉,你就卷铺盖走人,别在咱们雷霆宗混了!”
苏然赶紧点头:“谢谢张管事!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张管事走后,雷浩拍了拍苏然的肩膀,小声说:“苏兄,你可真是胆子大,连张管事都敢跟他赌,要是真不管用,你可就麻烦了。”
苏然擦了擦汗,心里也有点后怕:“我这也是没办法,要是不试试,总不能看着雷灵草一直发霉吧?再说了,我对自己的办法有信心,肯定能行!”
他看着储存库,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管用啊!不然不仅任务完不成,还得被赶出雷霆宗,到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拿到避雷符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屋顶的通风口照进储存库,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光斑。苏然收拾好工具,跟着雷浩往杂役房走,心里虽然有点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 —— 他相信,自己的 “现代小妙招”,在修仙界也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