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日看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似乎有些不同。
等走近了再细细一瞧,江枝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江宴已经惊叫出声:
“临溪......阿深,怎么是你们俩?”
听到江宴的话,江枝三人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两人同江宴认识?
“大哥......他们是谁啊?”
当初江枝和江富贵也就去了云林书院一回,并没有见过郑临溪和林深,此时听到江宴的话也是有些吃惊,并不清楚面前两人的身份。
江宴还没有开口,倒是方才等候着的两人笑呵呵的上前,和江富贵三人打起了招呼。
“江伯父好,我们是阿宴的同窗。”
“阿宴,你今日怎么走的那么快,害得我们可是问了好几个人才晓得这是你家摆摊的地方呢。”
林深回过头,一脸不满的朝江宴说着,他们原本还想着早上同江宴一道过来呢。
没想到不过拿个东西的功夫,再回去的时候已经见不着人了。
听到郑临溪和林深的话,知道他们原来竟然是江宴的同窗,江富贵心里很是高兴,笑呵呵的便朝两人应和起来:
“原来是我家阿宴的同窗......”
想到这会儿还早着呢,两个同窗怎么到这里来等江宴,莫不是有什么急事,江富贵连忙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们这么早来寻阿宴,可是有什么要事?”
话音刚落,郑临溪和林深脸上的神色随即变的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说他们俩是馋了上回江宴带去的烤苕皮。
昨晚上可是好半宿都没睡好,这才一大早的便急匆匆的赶来想要吃上这一口呢。
听到这话的江宴脸上的神情也是和郑临溪林深如出一辙,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实在不是他不想回想起,而是自从那一日给他们俩人带了烤苕皮回去。
他们尝过之后,日日都同他询问起这烤苕皮的事,不住的说着这吃食有多好吃。
他今日便是早早的出来,还想着等回去的时候再给他们带一些,没想到他们竟然就径直寻到这儿来了,也不回自个家里吗。
看到两人不说话,江富贵不由得纳闷起来,暗暗有些懊悔,是不是自个问错话了。
一旁的江宴见状,不由得急忙帮着两人解释起来:
“阿爹,小妹,他们......他们就是过来吃烤苕皮的,没什么大事。”
话音刚落,江富贵几人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郑临溪和林深。
看两人的穿着应当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会专程过来吃他们这小吃摊上的吃食。
而且还是这么一大早的,他们才刚出摊呢,板车上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拿下来。
他们这是......
此时的郑临溪和林深脸上瞬间涨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今日竟然这么早跑出来,就为了这一口吃食。
此时被江富贵几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江宴方才这话说的又没错。
江枝看出两人的窘态,勾着嘴角抿紧了唇,朝江富贵和江莲衣两人摇了摇头。
这才转过身朝两人开了口:
“原来是大哥的同窗,今日来了可要好好尝尝我们小摊上的吃食,平日里多谢你们照顾我大哥了。”
江富贵和江莲衣瞧见江枝的模样,也看出了郑临溪和林深两人的窘态,不由得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起来。
“是是是,阿宴回去的时候同我们说了,他初来乍到的,多亏了你们平日里的照应。”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开始开摊了。”
江富贵看着两人笑眯眯的招呼起来,朝江宴摆了摆手,让他领着两人到边上坐着稍等一会儿。
亏得江枝同他说起,便到木匠处定做了几张桌子,平日里若是有客人想在这直接吃或者休息也是可行的。
江枝还准备了免费的茶水,现在每日里倒是有不少人愿意过来坐一会儿的,他们江家这个小摊子可是越来越有模有样的。
郑临溪和林深原本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要帮着搭把手,帮着江家几人一道忙活。
只是一直在边上搭不上手,最后也只好跟着江宴到边上的桌子上坐着等候。
江宴给两人倒上茶水,便赶紧起身过去给江枝几人帮忙。
没一会儿,江枝几人动作很快便生好了炭火,铁锅烧热后倒上油,众人耳畔便很快传来了“滋滋”的热油声。
江枝不知道两人喜欢什么口味,便每样口味的都给烤了两份。
直到烤好的烤苕皮端上来,郑临溪和林深眼睛都不舍得从烤苕皮上边挪开了,拼命的伸长的脖子往前边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你们先慢慢吃着,我过去给小妹他们帮忙了,要是不够吃你们再吱一声就就行!”
江宴说完便匆匆小跑着回去给江枝几人打下手,此时已经开始来了客人,自个好不容易休沐,可得多干些活。
江宴心里感激郑临溪和林深两人,要不是他们俩在书院里帮衬提点自己,他可没那么快能习惯书院的生活。
而且课业上两人也是多有帮衬,他原本就没上过学堂,学业上跟不上书院的其它人,是他们俩下了课就带着他补习,这些好他心里都记着呢。
郑临溪和林深看着江宴熟练的给打着下手,倒是一点也不奇怪,江宴平日里又勤快为人也谦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
就算当初没有裴知年的叮嘱,他们也是会帮衬一把的,更何况江宴平日里回去,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给他们带回去一份。
想到这两人转过头去,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烤苕皮,互相对看一眼,再也忍不住开始吃了起来,实在是太香太诱人了。
最后两人吃完又各要了十份,说要带回家给家里人都尝尝,江富贵说什么都不愿意收两人的银子,他们可是江宴第一次带过来的同窗。
自个哪能收银子啊,再说了,这些吃食也不值什么银子,和他们对江宴的帮衬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郑临溪和林深无法,朝江家收银子的竹篓里丢了一锭银子,拿起做好的烤苕皮一溜烟的便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