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挺着大肚子也是又气又心疼:“这可怎么办?这鸡我还指着它下蛋呢!”
“怎么办?找!”许大茂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一只活鸡,还能凭空飞了不成?肯定是院里人干的!”
两口子怒气冲冲地开始在中院排查。刚走到中院,一股炖鸡肉的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来源正是何雨柱家。只见何雨柱家厨房窗户冒着热气,田秀兰的身影在里面忙碌着。
而何雨柱本人,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优哉游哉地看着院里几个小孩玩跳房子。
许大茂嗅着这鸡肉香味,再想到自己丢的鸡,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他阴沉着脸,径直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早就看见许大茂两口子气冲冲地过来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抢先开口,打破了有些紧张的气氛:“哟,大茂,这是怎么了?拉着个脸,跟谁欠你钱没还似的?找你家的鸡呢?”
若是按照原着两人势同水火的关系,何雨柱家这时候飘出鸡肉香,许大茂肯定第一个怀疑他,立马就得吵起来。
但如今,何雨柱当上了食堂副主任,也娶了媳妇成了家,和许大茂虽然还是互相挤兑,但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表面上过得去。
许大茂也知道,一个堂堂食堂副主任,不太可能偷他一只鸡,那也太掉价了。
听到何雨柱主动问起,许大茂压着火气,没好气地说:“可不是嘛!我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丢了!刚下班回来就发现没了!真是见了鬼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吸了口烟,含糊地应道:“丢了?不能吧,是不是跑哪儿去了你没找见?”
许大茂多精的人,一看何雨柱这反应,眼神闪烁,说话还有点含糊,心里立刻起了疑。
他凑近一步,盯着何雨柱的眼睛:“傻柱,你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看你这表情不对劲啊!”
何雨柱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别开目光,叹了口气:“大茂,我……唉,我是知道点儿,但……但我没法跟你说。”
他脑海里浮现出棒梗三小只躲在水泥管后面啃那黑乎乎鸡肉的画面,心里五味杂陈。
看到棒梗带着妹妹偷偷吃鸡,就想到自己以前带雨水过的苦日子。
虽然棒梗偷东西不对,但他实在不忍心亲自把那孩子揪出来。
“没法说?”许大茂音调扬了起来,“凭什么没法说?那是我家的鸡!我媳妇还指着它下蛋补身子呢!眼看就要生了,这月子里的营养品你都给我断了?何雨柱,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何雨柱一脸为难,搓着手:“大茂,你别逼我……我真有难处……”
眼看两人就要僵持不下,李向阳正好从屋里出来,准备去对门一大爷家吃饭。看到许大茂和何雨柱在门口拉扯,气氛不对,便走了过去。
“大茂哥,柱子哥,这又是怎么了?在门口吵吵啥呢?”李向阳笑着打招呼。
许大茂一看李向阳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拉住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指着何雨柱:“向阳兄弟,你给评评理!他知道谁偷了我的鸡,可他包庇罪犯,不肯说!”
李向阳听完,心里立刻就跟明镜似的了。
这可是电视剧开头的名场面,棒梗偷鸡。
他沉吟了一下,对许大茂和娄小娥说:“大茂哥,嫂子,你们先别急。柱子哥,你也别为难。这样,都到我屋里来,咱们把事情说开,别在院子里吵,让人看笑话。”
他又对何雨柱说:“柱子哥,你去把秦姐也叫过来一趟。”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李向阳这是也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去叫秦淮茹。
几人进了李向阳家。
不一会儿,秦淮茹也来了。
李向阳关上门,直接对秦淮茹开口:“秦姐,今天下班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棒梗领着槐花和小当,在胡同口那个废弃工地的大水泥管子后面,好像在烤什么东西吃,弄得满脸黑。当时我没在意,现在听大茂哥说他家鸡丢了……”
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秦淮茹的脸“唰”一下就白了,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她今天下班回来就发现棒梗说不饿,没吃晚饭,小当和槐花也支支吾吾的,心里本来就有点奇怪,现在听李向阳这么一说,全都对上了!。
她又是气又是羞,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发颤:“这……这个混账小子!我……我这就去把他揪过来!”
李向阳拦住她:“秦姐,先别急。把孩子叫过来打骂一顿解决不了问题。”
他转向许大茂,“大茂哥,嫂子,事情已经清楚了。棒梗那孩子,估计也是最近家里伙食差,嘴馋犯了糊涂。你看这样行不行,让秦姐赔你两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都是街坊邻居,孩子还小,闹大了对谁都不好。那鸡就算秦姐买下了,行吗?”
许大茂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想好好闹一场。
但李向阳出面调解,他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他看了看娄小娥,娄小娥也微微点头。
许大茂故作大度地摆摆手:“行!向阳兄弟,既然你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必须给!两块钱就两块钱!就当是我卖给你的面子!” 。
秦淮茹此刻羞愧难当,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两块钱,塞到许大茂手里,声音哽咽:“大茂,小娥,对不住……真对不住……是我没管教好孩子……”
许大茂接过钱,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拉着娄小娥就走了。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松了口气。
屋里只剩下李向阳、何雨柱和满脸泪痕的秦淮茹。
李向阳对秦淮茹说:“秦姐,钱赔了,许大茂那边就算过去了。但孩子该管还得管。你去把棒梗叫过来吧,别打也别骂,好好问问。这么小就敢偷东西,不管教以后还得了?”
秦淮茹用力点头,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地对李向阳说:“向阳,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这事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我现在就去带棒梗过来。”
秦淮茹铁青着脸回到家,一把拽住棒梗的胳膊就往外拉。
棒梗一看母亲这脸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小脸煞白,身子直往后缩。
“哎呦!你这是干什么!拉扯我孙子干嘛!”贾张氏见状立刻扑上来,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想把棒梗抢回去。
冲着秦淮茹嚷嚷:“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看把我孙子吓的!”
秦淮茹正在气头上,见婆婆又来惯孩子,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妈!您要是还想棒梗好,今天就别拦着!以后我管教孩子的时候,您要是再这么拦着护着,这孩子就真的废了!到时候您可别后悔!”
贾张氏被儿媳妇这强硬态度噎住了,一时愣在原地。
秦淮茹不再理会她,紧紧攥着瑟瑟发抖的棒梗,又瞪了一眼旁边吓得不敢出声的小当和槐花,厉声道:“你们两个,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
说罢,拉着棒梗,朝着李向阳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