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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正抱着一大堆粉丝来信,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经过精心计算的笑容,准备溜回办公室。这个学期对他来说简直是灾难性的——决斗俱乐部出丑、教学一塌糊涂、在学生中威信扫地,他只想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霍格沃茨这个是非之地。

“洛哈特教授。”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洛哈特吓了一跳,手里的信件差点撒了一地。他转过身,看到塞拉斯·基里尔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哦!是基里尔先生!”洛哈特立刻换上了他那副“亲切和蔼”的面具,“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想要我的签名照?没问题!等我收拾好……”

“不用了,教授。”塞拉斯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来,只是想跟你确认几件事。关于你书里写的那些‘伟大冒险’——比如驱逐女鬼、战胜狼人、从巨怪手中救出村民……还有,你是怎么从那些‘真正的英雄’脑子里,用遗忘咒偷走这些记忆,然后安在自己头上的?”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在胡说什么!基里尔先生!这是诽谤!是污蔑!我的冒险经历都是真实的!有无数人可以作证!”

“作证?”塞拉斯嗤笑一声,“那些被你修改了记忆的可怜人吗?比如……真正的‘狼人杀手’老巫师?或者那个独自赶走池塘水妖的老太太?”

洛哈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慌乱地左右张望,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恐惧和狗急跳墙的狠厉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猛地抽出魔杖,对准塞拉斯,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哈……听着,孩子!我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但是……我很抱歉……你必须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忘皆空!”

一道白光从洛哈特的魔杖尖端射向塞拉斯!

塞拉斯看着那道蹩脚的遗忘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指。

“霍格斯之主。”

一道柔和的金色光晕在他身前一闪而逝。洛哈特的遗忘咒白光撞上金光,如同雪花落入火焰,瞬间消融、变形,化作了十几只散发着微光的、扑扇着翅膀的白色魔法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了几秒,然后消散于无形。

“什么?!”洛哈特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塞拉斯放下手,看着洛哈特,眼神冰冷:“洛哈特教授,这可是你先动手攻击学生的哦……那么,我也只好……稍微自卫一下了。”

他抬起魔杖,对准了因恐惧而浑身发抖的洛哈特,清晰地念出了那个禁忌的咒语:

“钻心剜骨!”

一道耀眼的、令人心悸的红光精准地击中了洛哈特!

“啊——!!!”洛哈特发出了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他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抽搐,五官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钻心剜骨咒带来的灵魂层面的剧痛,让他瞬间大小便失禁,眼泪、鼻涕、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塞拉斯冷漠地看着洛哈特在走廊地板上痛苦哀嚎、丑态百出,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直到洛哈特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那里微微抽搐,眼神彻底涣散。

塞拉斯这才走上前,用魔杖指着洛哈特那空洞的双眼,再次念咒:

“一忘皆空。”

这一次,白光顺利没入洛哈特的眉心。塞拉斯不仅抹掉了他刚才这几分钟的记忆,更是用强大的魔力,粗暴地搅乱了他几乎所有关于魔法知识、冒险经历(无论是真是假)甚至大部分生活常识的记忆核心!

洛哈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然后彻底瘫软不动了。他的眼神变得如同初生婴儿般茫然、呆滞,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傻笑的口水。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的白痴。

“变成傻子吧。”塞拉斯收起魔杖,看着地上这个曾经的“名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这样对你,对魔法界,都算是个好结局。”

他不再理会洛哈特,转身离开。走到走廊拐角,他恰好透过窗户,看到卢修斯·马尔福那标志性的铂金色长发和华丽手杖,正沿着车道走向城堡大门。

塞拉斯眼睛微微一眯,想到了那个忠心耿耿却又饱受虐待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卢修斯·马尔福来了……正好。”塞拉斯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已经被他用“恢复如初”修好、但内部灵魂碎片早已湮灭、变成空白的汤姆·里德尔日记本。“虽然多比现在很讨厌,总是给我和哈利找麻烦……但毕竟是个忠仆,还是想办法让他获得自由吧。”

他飞快地脱下一只自己穿过的、有些旧的袜子,将其巧妙地夹进了日记本的内页里。

“一箭双雕……”塞拉斯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既能把这本废纸‘还’给马尔福,恶心他一下,又能借此机会解放多比……完美。”

卢修斯·马尔福正用一种混杂着傲慢、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的神情,快步穿过门厅。他刚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显然谈话并不愉快。他紧握着蛇头手杖,准备立刻离开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戏谑、清朗的声音在他侧前方响起: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先生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卢修斯脚步一顿,阴沉着脸转过头,看到塞拉斯·基里尔正斜倚在门厅的大理石柱旁,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种极其欠揍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基里尔……”卢修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和厌恶。他对这个屡次坏他好事、还总是一副漫不经心样子的拉文克劳学生恨之入骨。“注意你的言辞,小子。我没空搭理你。”

“别急着走嘛,马尔福先生。”塞拉斯慢悠悠地直起身,从长袍内袋里掏出一本看起来十分破旧、黑色封皮的日记本,在手里随意地掂量着,“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您看,这是不是您不小心……弄丢的小玩意儿?”

当卢修斯·马尔福看清那本日记本的样式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认得那本日记!那是他主人的魂器!他之前塞进韦斯莱家那个女孩坩埚里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小子手里?!

“你……!”卢修斯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颤抖,他下意识地想去夺回日记本。

塞拉斯却灵巧地把手一缩,避开了卢修斯的手,脸上笑容更盛,语气轻佻得如同在逗弄一只宠物:“别紧张嘛,金毛犬。把你伏地魔爸爸的‘宝贝日记本’收好哦~下次可别再随便乱丢啦,多危险啊,万一被哪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捡到,学坏了可怎么办?”

“金毛犬”这个侮辱性极强的称呼,加上那句“伏地魔爸爸”,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卢修斯·马尔福最敏感、最恐惧的神经!他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起,握着蛇头手杖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恨不得立刻用一个死咒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碎尸万段!

但他不能!这里是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就在楼上!而且日记本还在对方手里!

卢修斯强压下滔天的杀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阴冷得如同地窖里的寒冰:“你……给我等着……基里尔……”

说完,他一把从塞拉斯手里夺过日记本,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他看都没看,转身就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极度难堪和不安的地方。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正畏畏缩缩跟在他身后、用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一个恶毒的念头瞬间涌上卢修斯的心头!他要毁灭这个证据!而且要让他最厌恶的生物来处理!

“多比!”卢修斯用极其厌恶的语气命令道,随手将刚刚到手的日记本像扔垃圾一样丢向多比,“拿着!把这脏东西处理掉!立刻!”

多比下意识地伸出枯瘦的小手,接住了飞来的日记本。然而,就在日记本入手的一瞬间,多比感觉到内页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翻开一看——只见日记本的内页里,赫然夹着一只……一只洗得有些发旧、但明显是巫师穿过的……袜子!

自由!家养小精灵获得自由的标志!主人给予衣物!

多比那双网球般的大眼睛瞬间瞪到了极限!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淹没了他!他捧着日记本和那只袜子,像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激动得浑身颤抖,尖声叫道:

“主人……主人给了多比一只袜子!主人给了多比衣服!多比……多比自由了!!!”

这一声尖叫,如同惊雷般在门厅里炸响!

卢修斯·马尔福猛地转过身,脸上的傲慢和阴沉瞬间凝固,然后碎裂成极致的震惊、茫然和暴怒!“什么?!袜子?!衣服?!自由?!不!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给过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多比手里捧着的日记本,以及从日记本里滑落出来的、那只明显不属于他的旧袜子!

一瞬间,卢修斯·马尔福全都明白了!是塞拉斯·基里尔!是那个小杂种!他在日记本里做了手脚!他故意用言语激怒自己,让自己在盛怒和慌乱下将日记本丢给多比处理!而那只袜子,肯定也是他提前放进去的!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针对他卢修斯·马尔福的、恶毒无比的陷阱!

“你!你算计我!基里尔!!”卢修斯·马尔福气得几乎要吐血!他指着塞拉斯,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精彩得如同调色盘!他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不仅被当面羞辱,还被迫亲手解放了自己家的奴隶!

塞拉斯·基里尔看着卢修斯那副气急败坏、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又恶劣的笑容,他摊了摊手:

“哎呀,马尔福先生,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是您亲手把日记本和袜子给多比的呀?大家都看见啦!您可真是……慷慨又仁慈啊!居然主动解放家养小精灵!真是纯血统的楷模!值得登报表彰!”

“噗——!”卢修斯·马尔福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他死死瞪着塞拉斯,又看了一眼正欣喜若狂、开始用脑袋撞柱子庆祝自由的多比,最终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狼狈不堪地冲出了霍格沃茨的大门!

塞拉斯看着卢修斯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兴奋撞墙的多比,满意地拍了拍手。

“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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