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基里尔站在有求必应屋门口,心中默念:“我需要一个能藏东西的地方……” 大门应声而开。他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如同迷宫般、堆积着几个世纪以来霍格沃茨师生藏匿的各种物品的房间。他目标明确,径直走向记忆中那个放着“丑陋男巫”半身石膏像的角落。
果然,在那个布满灰尘的石膏像头上,一个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镶嵌着褪色蓝宝石的冠冕,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拉文克劳的冠冕……”塞拉斯伸手将冠冕取了下来,入手冰凉。他仔细打量着这件传说中的宝物,眉头微皱:
“这品相……是因为被伏地魔那个cS做成了魂器,才变得这么……其貌不扬的吗?还是说拉文克劳女士当年的审美就比较……朴素?”
他拿着冠冕,并没有立刻尝试摧毁它。他清楚,魂器不是那么容易毁掉的,需要特殊的方法(蛇怪毒牙、厉火、格兰芬多宝剑等)。而且,他想起之前自己“弄丢”的汤姆·里德尔日记本,显然霍格沃茨里有一个(或者不止一个)对魂器感兴趣的“小偷”。
“把这么个烫手山芋留在寝室里太不安全了,”塞拉斯掂量着手中的冠冕,做出了决定,“万一那个小偷又摸进来,或者冠冕本身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效果,影响了埃迪或者赫敏就麻烦了。还是直接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吧。”
他不再犹豫,将冠冕用一块布包好,塞进长袍口袋,转身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校长办公室门口
塞拉斯站在那只巨大的石兽面前。石兽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他,一动不动。
塞拉斯看着石兽,开始不紧不慢地报出一连串糖果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念购物清单:
“蟑螂堆,吹宝超级泡泡糖,滋滋蜂蜜糖,酸味爆爆糖,覆盆子果酱,巧克力蛙,糖耗子……”
石兽依旧毫无反应。
塞拉斯顿了顿,最后吐出了一个名字:“……乳脂软糖苍蝇。”
“咔嚓”一声,石兽仿佛被按下了开关,立刻朝旁边跳开,它身后的墙壁缓缓裂开,露出了螺旋上升的石阶。
“这是个双关,乳脂软糖和福吉同音。”塞拉斯撇了撇嘴,迈步踏上了台阶。看来邓布利多教授的脑回路比较……独特。
他沿着旋转楼梯向上,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校长解释冠冕的来源和魂器的事情。直接摊牌?还是稍微修饰一下?不过,以邓布利多的智慧,恐怕也瞒不住他。索性就实话实说吧,反正自己手里还有日记本和海尔波事件的“功劳”作为铺垫。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将大大加快对抗伏地魔的进程。而邓布利多校长,在深夜收到这样一份“大礼”时,又会作何反应呢?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闪烁着惊讶、了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看着塞拉斯·基里尔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用布包裹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冠冕,轻轻放在桌上。
“拉文克劳失踪的冠冕……”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他轻轻抚摸着冠冕冰凉的表面,目光锐利地看向塞拉斯,“你果然……每一步动作都非常出我意料,这个……我大概明白这是什么了,也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塞拉斯点了点头,直接问道:“怎么毁掉它?用格兰芬多的宝剑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表情严肃:“不,恐怕不行。它现在还只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魔法武器,无法彻底净化这种邪恶。”
他小心地将冠冕收进一个施加了重重防护咒的木盒里:“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吧,我会妥善保管。等找到合适的方法,再处理它。”
塞拉斯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他想了想,继续说道:
“校长,你等一下。我还有另一个魂器相关的情报,而且……我现在就能去取来。”
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反应,塞拉斯已经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金色的火花旋转,一个传送门瞬间打开!
门对面,赫然是一个堆满金币、宝石和各种魔法物品的巨大地下金库!正是古灵阁的莱斯特兰奇金库!
邓布利多猛地站起身:“塞拉斯!等等!古灵阁的防护……”
他的话还没说完,塞拉斯已经一步跨进了传送门!
几秒钟后,塞拉斯的身影又从传送门里闪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金杯!但他立刻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嘶——!烫手烫手!这玩意儿上面有灼烧咒!”
只见他手中的赫奇帕奇金杯表面泛起红光,散发出高温!塞拉斯想都没想,立刻在金杯下方又开了一个小型的传送门!
金杯“哐当”一声掉进了传送门,直接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塞拉斯甩着被烫红的手,用时间回溯修复着,传送门在他身后关闭。他一脸“搞定收工”的表情。
邓布利多看着桌上那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金杯,又看了看一脸轻松仿佛只是去隔壁拿了杯水的塞拉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用一种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疑惑的语气问道:
“塞拉斯……孩子……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连魔法部最高机密档案里都未必有记载的事情的?关于魂器的数量、位置、甚至上面的防护咒……”
塞拉斯耸了耸肩,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这很难猜吗?伏地魔是一个非常傲慢的人,他极度自负,迷恋纯血统的荣耀和霍格沃茨的历史。所以他选择魂器,一定会挑那些有象征意义、能彰显他‘高贵’身份的东西——创始人的遗物。”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同时,他又是一个怕死怕到骨子里的人。所以他会做很多个魂器,来确保自己的‘不朽’。这种既要面子又要里子的纠结心态,简直太好懂了。”
塞拉斯甚至开始吐槽伏地魔的“不专业”:
“要我说他就是个脑残!如果我是他,真想藏魂器,我就随便找一颗沙子,把它做成魂器,然后扔进撒哈拉沙漠!我看谁找得到!非得用这些有名有姓、容易被追查的宝贝,这不是等着被人一锅端吗?”
“塞拉斯!”邓布利多听到塞拉斯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谈论制作魂器这种邪恶禁忌,甚至还在“优化方案”,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语气带着警告,“魂器是极其邪恶、扭曲的黑魔法!分裂灵魂是违背自然规律的罪行!你绝对不能有这种想法,孩子!”
塞拉斯看着邓布利多那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摆了摆手:“放心吧,校长。我对把自己切成片没兴趣,那得多疼啊。而且……”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阿戈摩托之眼挂坠,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自信和神秘的笑容:“我可不会死~”
邓布利多看着塞拉斯那副笃定的样子,以及他脖子上那件散发着时间波动的古老法器,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塞拉斯的情报来源实在太过神秘和精准。
但另一方面,这个孩子展现出的能力、手段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底气”,又让他觉得,或许不必过于深究。
只要他的行动方向是正义的,目的是消灭伏地魔,那么,一些秘密,或许可以暂时被容忍。
邓布利多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将赫奇帕奇的金杯也收了起来。他看着塞拉斯,目光深邃:
“我明白了……谢谢你,塞拉斯。你提供的帮助……至关重要。不过,关于魂器的事情,还请务必保密……”
“我知道。”塞拉斯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校长。晚安。”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那个装着两件魂器的盒子,久久不语。塞拉斯·基里尔这个变量,正在以他无法预料的方式,飞速改变着战争的走向。而伏地魔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苦心隐藏的命脉,正被一个二年级学生像逛超市一样,一件件地“采购”回来。这场战争的天平,似乎正在悄然倾斜。
几天后,小汉格顿,冈特老宅废墟
塞拉斯·基里尔的身影从一道金色的传送门中迈出,落在了一片荒草丛生、断壁残垣的废墟之中。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魔法的气息。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在一个半塌的壁炉角落里,一枚镶嵌着黑色宝石、样式古朴的金戒指,正静静地躺在灰尘和瓦砾中。
“马沃罗·冈特的戒指……复活石……”塞拉斯低声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和……跃跃欲试。他记得邓布利多提起过这枚戒指上的诅咒极其强大恶毒,但他更相信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
“试试看……”塞拉斯深吸一口气,没有使用任何魔法防护,直接伸出手,朝着那枚戒指抓去!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冷戒指的瞬间!
“嗡——!”
一股阴冷、邪恶、带着死亡气息的黑色能量如同活物般,瞬间从戒指上爆发出来!如同无数条毒蛇,沿着塞拉斯的手指、手臂,疯狂地蔓延向他的全身!皮肤迅速变得青黑、干瘪,生命力仿佛被瞬间抽走!剧烈的痛苦和灵魂层面的侵蚀感席卷而来!
“嘶……”塞拉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验证神色。
几乎是同时,他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挂坠猛地亮起!翠绿色的光芒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精准地笼罩住他全身!时间法则的力量被激发!
局部时间回溯——目标:塞拉斯·基里尔的身体状态!
在绿色光芒的包裹下,他手臂和身体上那可怕的青黑色诅咒痕迹如同倒放的录像带一般,飞速褪去!干瘪的皮肤重新恢复饱满和血色,被侵蚀的生命力也瞬间回流!仅仅一秒钟不到,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完好无损地恢复到了十秒钟前、尚未触碰戒指的那一刻!
而周围的环境,戒指本身,以及那爆发的诅咒能量,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诅咒仿佛只是穿透了一个幻影,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塞拉斯活动了一下完全恢复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果然没事。阿戈摩托之眼,名不虚传。”
他不再犹豫,弯腰捡起那枚此刻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戒指,用一块准备好的龙皮手套将其包裹好,放进口袋。
“复活石……邓布利多校长应该很需要它吧?毕竟,他一直对阿利安娜……”塞拉斯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摇了摇头。他清楚这枚戒指对邓布利多的意义,也明白其中的危险。但有了阿戈摩托之眼,他似乎可以安全地“转交”这件危险的遗物。
再次打开传送门,塞拉斯的身影消失在冈特老宅的废墟中。他带着第三件魂器(以及内嵌的死亡圣器),踏上了返回霍格沃茨的路。伏地魔的魂器收集进度,在塞拉斯·基里尔这种“开挂式”的搜刮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推进。而邓布利多校长,即将收到一份既是他渴望已久、又蕴含着巨大风险的“礼物”。
塞拉斯·基里尔再次站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这一次,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用龙皮手套包裹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戒指,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马沃罗·冈特的戒指,”塞拉斯的声音平静无波,“复活石在里面。伏地魔的魂器,又少了一个。算上冠冕和金杯,他的一半魂器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在戒指出现的瞬间就凝固了。他没有立刻去碰触它,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古朴的戒指,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眸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感——有难以抑制的渴望,有深沉的悲伤,有刻骨的悔恨,还有一丝……恐惧。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墙上肖像画中的校长们都屏住了呼吸,连福克斯都停止了梳理羽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良久,邓布利多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塞拉斯。他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疲惫、甚至有些苍白的微笑,声音沙哑而低沉:
“……孩子……你……做得很好。辛苦了……去休息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希望塞拉斯立刻离开。
塞拉斯·基里尔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邓布利多情绪的巨大波动。他没有多问一句,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好奇或探究的神色,只是非常干脆地点了点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当然。晚安,校长。”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平稳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没有一丝停留。他清楚,有些伤痛和执念,是外人无法触碰,也不应打扰的。
“咔哒。”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当房间里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人时,他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他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桌上那枚冰冷的戒指,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也最可怕的东西。
他凝视着戒指上那颗黑色的宝石,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恸和挣扎。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极其缓慢、极其郑重的动作,将戒指在掌心转了三圈。
“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他低声呼唤着那个埋藏在心底近百年的名字,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随着他的呼唤,戒指上的黑色宝石似乎微微亮起,一道模糊的、半透明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的身影,缓缓在办公室的空气中凝聚、浮现。她有着和邓布利多相似的蓝色眼睛,眼神纯净而茫然,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在看着她的哥哥,又仿佛在看穿时空。
邓布利多看着那道虚幻的身影,老泪纵横。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却又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幻影。
“阿利安娜……我的妹妹……对不起……”
沉重的忏悔、迟来的告别、以及复活石带来的虚幻慰藉与更深沉的痛苦,在这一刻,将这位伟大的巫师彻底淹没。
pS:诶对了,都看到这里了,各位读者义父们打点五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