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商脉·香江筑阙》
天宝三年的暮春,广州港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水汽,吹得李建军的锦缎袍角猎猎作响。他站在“南海号”商船的甲板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香港岛轮廓,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长安城里“天下第一楼”的商号令牌,也是他作为大唐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大亨,纵横商海二十年的底气。
此次南下,李建军身负两项重任:一是为长安的贵胄们采买南海的珠玉、香料;二是受岭南节度使委托,在香港岛的“山顶片区”打造一处“大唐海外顶豪居所”。这是大唐首次在海外开辟专供权贵的宅邸,意在彰显天朝上国的富庶,也为往来南海的大唐商队、官员提供一处兼具休憩与社交的“海外长安”。
一、香江探地·山顶璞玉
香港岛的山顶片区,是李建军登岛后的第一眼惊喜。这里背倚青山,前临碧海,晨间有云雾绕着山巅,午后能望见往来的商船帆影,到了夜里,渔火与星光在海面交织,竟比长安的曲江池还要灵动。更难得的是,这片土地尚未被开发,只零星住着些以捕鱼为生的渔民,是块天然的“顶豪璞玉”。
“李公,这地方风大,怕是不适合建宅邸吧?”随行的岭南工匠赵石蹲在一块岩石旁,摸着潮湿的泥土,“海边的土软,怕撑不起长安那种青砖大屋。”
李建军却笑了,他指着远处的山坳:“你看那处,背山面海,是‘藏风聚气’的吉地。用南海的珊瑚石打地基,再掺上从长安运来的糯米灰浆,别说青砖大屋,就是建三层的楼阁也稳当。”他顿了顿,又道,“这处宅子,不是给寻常人住的——是给长安的王爷、岭南的节度使,还有往来南海的波斯、大食富商住的。要的就是‘离尘不离城’,既能看海听风,又能俯瞰广州港的繁华。”
赵石仍是不解:“可这香港岛离长安万里之遥,谁会来这儿买宅子?”
李建军从袖中取出一卷舆图,铺在甲板上。舆图上,大唐的疆域用朱笔勾勒,南海的航线像蛛网般蔓延,香港岛正处在航线的枢纽处。“你不懂。如今大唐的商队走南海丝路,一年要在广州港停驻三回。那些商队首领、海外使节,谁不想有个安稳的居所?长安的贵胄们,得了南海的珠玉,也想有处‘海外别业’,彰显身份。这山顶的宅子,卖的不是砖瓦,是‘大唐在海外的脸面’。”
二、筑阙山顶·长安风骨
开工的日子选在端午。李建军请了岭南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在山顶的吉地前摆了三牲,对着南海行三拜九叩之礼。工匠们则从广州港运来珊瑚石、从长安运来楠木,连砌墙的青砖,都是用曲江池的黏土烧制的——李建军要让这处海外宅邸,处处透着长安的风骨。
宅子的规划,是李建军亲自画的图:依山势建九座“阙楼式”宅邸,每座宅邸占半亩地,前有庭院,后有露台,露台能俯瞰整个香港岛与南海;庭院里种着从长安移栽来的牡丹、海棠,还挖了小小的曲江池,池里养着从珠江捕来的锦鲤;屋内的陈设,是长安“天下第一楼”的标配——紫檀木的案几、青瓷的茶盏、绣着缠枝莲的锦缎帷幕。
可开工不到半月,便出了岔子。负责打地基的工匠来报:“李公,山坳里的土太湿,珊瑚石刚埋下就陷下去了。”
李建军赶到工地时,见几个工匠正对着陷下去的地基唉声叹气。他蹲下身,摸了摸湿软的泥土,忽然想起长安城里建曲江池时,工匠们用“木桩夯土”的法子。“去砍些海边的红树林,把树干削成木桩,密密麻麻打进地基里,再铺珊瑚石。红树林的木头耐潮,能撑住地基。”
工匠们半信半疑地照做。待木桩夯实、珊瑚石铺好,地基果然稳了。赵石摸着坚硬的地基,对李建军竖起了大拇指:“李公真是通神,连南海的土性都摸得透。”
李建军却望着远处的海面,轻声道:“不是我通神,是长安的法子,能治天下的土。”
三、贵胄争阙·海外长安
天宝三年的深秋,山顶的九座阙楼终于建成。李建军让人在广州港、长安的西市都贴了告示:“大唐海外别业‘香江阙’,踞香港山顶,背山面海,享长安风骨,每座宅邸作价三千贯,可容车马、蓄家仆,是往来南海的权贵首选。”
告示贴出不到三日,长安的荣王便遣人送来了五千贯,定下了最靠海的“观海阙”;岭南节度使则要了“听风阙”,说是要在这儿招待波斯商队;连大食的富商苏莱曼,都托人送来十箱椰枣膏、两箱乳香,换了“揽月阙”的名额。
荣王的使者来验宅时,站在“观海阙”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的南海帆影,惊叹道:“这宅子,比长安的王府还要舒服。既能看海,又能吹着海风吃长安的胡饼,荣王殿下定喜欢。”
李建军笑着递上一杯曲江春酒:“这宅子,不仅是住的地方,更是大唐的脸面。荣王殿下在这儿招待海外使节,让他们看看,大唐的富贵,能延到南海之滨。”
可“香江阙”的名声,也引来了麻烦。广州港的海盗头目“黑鲨”,听说山顶有九座堆满珍宝的宅邸,竟带着百余海盗,趁夜摸上了香港岛。那晚,李建军正和赵石在“观海阙”里调试新运来的长安灯具,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厮杀声。
“李公,海盗来了!”赵石抄起一把劈柴的斧头,脸色发白。
李建军却镇定自若,他走到露台边,对着山下的海面挥了挥手中的玉佩。不多时,海面上亮起了数十盏灯笼——那是李建军提前雇好的大唐水师商船,一直潜伏在香港岛附近。水师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海盗,黑鲨还没摸到宅邸的大门,便被射伤了胳膊,带着残部狼狈逃窜。
“李公,您早有准备?”赵石擦着额头上的汗,问道。
李建军抿了口酒,望着海面的灯笼:“这‘香江阙’是大唐的海外脸面,岂能让人轻易糟蹋?我早和岭南节度使打过招呼,水师会在这儿驻留半年。”
四、商脉延绵·南海长安
天宝四年的清明,“香江阙”迎来了第一批常住的主人。荣王带着家眷,在“观海阙”里摆了宴席,招待往来的波斯、大食商队;岭南节度使则在“听风阙”里与苏莱曼签下了香料贸易的契约;连长安城里的“天下第一楼”,都在“香江阙”旁开了间分号,卖起了长安的胡饼、曲江春酒。
李建军站在“揽月阙”的露台上,看着山下的广州港商船往来,看着“香江阙”里的灯火与长安的灯笼别无二致,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只是盖宅子的生意。他把长安的砖瓦、长安的风骨、长安的商脉,都搬到了南海之滨,让这片原本荒芜的岛屿,成了大唐在海外的“小长安”。
这日,苏莱曼来找李建军,递上一张羊皮卷:“李公,这是大食国的宅邸图纸,我想在‘香江阙’旁,建一座大食风格的宅子。这样,波斯的商队、大食的商人,都能在这儿找到家的感觉。”
李建军接过羊皮卷,看着上面的穹顶、花纹,笑着点头:“好啊。这‘香江阙’,不止是大唐的别业,更是天下商队的家。你建大食的宅子,波斯的商人建波斯的宅子,这儿就能成南海的‘万国商阙’。”
苏莱曼眼睛一亮:“那我们的宅子,就叫‘丝路阙’如何?”
“好名字。”李建军举起酒杯,与苏莱曼碰了碰,“丝路通,万国和。这‘香江阙’与‘丝路阙’,便是南海的丝路枢纽。”
五、暮年回望·商脉永续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的消息传到了香港岛。李建军站在“观海阙”的露台上,望着北方的天空,一夜白头。他知道,长安的繁华可能会暂时落幕,但南海的商脉不能断。
他将“香江阙”的管理权交给了赵石,又写下一封书信,让人送到长安:“‘香江阙’是大唐在海外的商脉,只要南海的商船还在,大唐的风骨就还在。”
此后,李建军便留在了“香江阙”,看着波斯的商队来这儿交易香料,看着大食的商人来这儿建宅子,看着香港岛从荒芜的岛屿,变成南海的商埠。他常常坐在“观海阙”的露台上,喝着曲江春酒,看着海面的帆影,仿佛能看见长安的曲江池,能听见西市的叫卖声。
多年后,李建军病逝在“观海阙”里。他的灵柩被运回长安,葬在曲江池旁。而“香江阙”,则成了南海丝路的标志性建筑。往来的商队,都会在香港岛停留,看看“香江阙”里的长安风骨,听听李建军的故事。
有人说,李建军是个商人,盖了座赚钱的宅子;有人说,李建军是个爱国者,把大唐的商脉延到了南海。可只有赵石知道,李建军常常说的那句话:“商人的生意,不止是赚钱。把长安的风骨,带到天下各处,才是最大的生意。”
如今,“香江阙”的灯火依旧,与长安的灯笼一样温暖。南海的商队往来不绝,把大唐的丝绸、茶叶,带到了更远的地方;也把海外的香料、珠玉,带回了大唐。而李建军的故事,也随着南海的风,随着丝路的驼铃,在历史的长河里,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