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理了赵天明的势力,将义福堂重新拧成一股绳后,凌越并未沉浸在内部斗争的胜利中。他坐在总堂口那把结实了不少的太师椅上,喝着福伯泡的、据说能安神压惊(他觉得自己很镇定)的参茶,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完成主线任务,然后寻找748的线索。
主线任务要求“彻底掌控至少两处核心码头或等同价值的地盘”,以及“取得一件能震慑上海滩各大势力的标志性事件主导权”。
义福堂原本就掌控着一处核心码头,经过他一番“刮骨疗毒”般的整顿,控制力比以前更强,工人们干活都格外卖力,毕竟凌爷说了,干得好有肉吃。凌越将目光投向了隔壁公共租界的一处利润丰厚的货运码头,那里由几个互相不服气、整天吵吵嚷嚷的小帮派共同把持,管理混乱,争斗不断,活像一锅乱炖。
凌越摸着下巴,对阿力说:“看见那锅乱炖了吗?咱们去给它加把火,然后把肉捞出来。”
他利用吃瓜系统搜集这些小帮派之间的矛盾和把柄(比如甲帮老大睡了乙帮老大的相好,丙帮偷偷扣了丁帮的货),采取分化、拉拢、威慑相结合的手段,辅以精准的商业竞争(比如给出更优惠的码头使用费)和必要的武力展示(比如派人在他们打架时“不小心”路过,展示一下义福堂弟兄的精气神)。在一个月内,几乎兵不血刃地将其主要控制权纳入了义福堂麾下。过程中,凌越甚至亲自出面,“劝服”了一个最难搞的刺头,方式是在对方面前,徒手(其实是趁其不备)捏碎了一个核桃,并“和蔼”地表示:“要么合作,要么你的脑袋就跟这核桃一样。” 刺头看着凌越那“核善”的眼神,以及他身后摩拳擦掌的阿力等人,果断选择了合作。至此,掌控两处核心码头的目标达成。
接下来,便是那“标志性事件”。
机会很快到来。盘踞闸北的洪胜帮,与毗邻的法租界另一大帮派“三合会”,因争夺一条新兴的走私线路,矛盾激化,冲突不断升级,双方小弟已经在边界地段打了几场群架,伤了不少人,眼看就要爆发大规模火拼。这场火并一旦发生,必将波及租界治安,引起工部局和巡捕房的强力弹压,对双方乃至整个上海滩的地下秩序都将是沉重打击,大家都没钱赚。
凌越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决定充当这个“调停人”,或者用他的话说——“我去给他们降降温,顺便收点‘灭火费’。”
他先是动用各种关系和人脉,分别向洪胜帮和三合会的龙头传递了希望调停的信号,并展示了义福堂如今稳固的实力和他凌越不容小觑的地位(主要是强调了他是如何迅速搞定内乱和拿下新码头的)。同时,他利用吃瓜系统,精准掌握了双方冲突的核心症结——并非完全为了那条走私线路,更深层的原因是洪胜帮怀疑三合会与赵天明余孽有染(其实是洪胜帮内部有人搞鬼),而三合会则不满洪胜帮近期在边界地带的频繁挑衅(其实是误会)。
在双方都将信将疑、但又确实不愿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主要是怕便宜了其他帮派),凌越出面,在租界一家有名的中立酒楼“春风楼”设下“和头酒”。他不仅邀请了洪胜帮和三合会的龙头,还请来了租界工部局一位有影响力的华董、以及几位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前辈作为见证,阵容堪称豪华。
酒席之上,气氛一度紧张得能拧出水来。洪胜帮龙头是个暴脾气,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说三合会不讲究。三合会会长则阴着脸,慢悠悠地品茶,话里藏针,说洪胜帮欺人太甚。双方带来的小弟在楼下也互相瞪眼,搞得酒楼老板心惊胆战,生怕他们打起来砸了他的店。
关键时刻,凌越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开始抛证据、讲道理(黑帮版本)。他先是出示了(经由系统信息巧妙转化的)证据,证明与三合会接触的并非赵天明余孽,而是洪胜帮内部一个试图嫁祸、从中渔利的小头目(并“顺便”提供了此人贪污公款的小账本);同时又指出了三合会在边界的一些“越界”行为,实属底下人误解指令,并代表(强行代表)三合会承诺日后会严加约束。
他摆事实,讲道理(夹杂着威胁),分析利害(重点是再打下去大家都没钱赚),更展示了义福堂如今有能力、也有意愿维持某种平衡(意思是不听话可能会被收拾)。在各方压力(和凌越展现出的强大信息掌控与搅屎棍能力)下,洪胜帮与三合会最终达成妥协,划分了利益,避免了这场可能席卷大半上海滩的黑帮大火拼。
凌越最后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以后大家就是好朋友了,来,为了友谊,干杯!” 洪胜帮龙头和三合会会长看着凌越那仿佛人畜无害的笑容,心里同时打了个寒颤,勉强举杯碰了一下,感觉这酒喝得比黄连还苦。
此事一经传出,震动整个上海滩!无论是黑道白道,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迅速崛起、手段通天、还特别能“和稀泥”的年轻大佬凌越。他不仅以雷霆手段平息了内乱,更以高超的手腕(和情报能力)化解了外部的巨大危机,展现出了远超其年龄的沉稳、智慧与掌控力。“义福堂凌越”五个字,成了上海滩地下世界一个响当当的招牌,附带“不好惹”、“心眼多”、“爱管闲事”等标签。
主线任务,全部、圆满、带着点戏剧性地达成!
凌越站在义福堂总堂口楼顶,望着脚下这片灯火璀璨、欲望横流、危机四伏的上海滩,内心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有点惦记那桌没怎么动筷子的“和头酒”,浪费了。黑帮大佬的小目标完成了,是时候继续推进寻找748的真正主线了。他得想想,怎么利用这个时代的资源和吃瓜系统,去探寻那些可能存在的、与《山河异志》相关的玄秘线索,希望能比调解帮派吵架有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