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亲娘哎!要死要死要死!”
沈砚辞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炸起来了!那二阶妖兽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生疼,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下来,让他喘不过气!他根本不敢回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镜影折光” 身法催到极致,在茂密的原始丛林中玩命狂奔!
“咔嚓!咔嚓!” 身后传来树木被撞断的巨响和地动山摇的脚步声!那畜生追得太快了!腥臭的鼻息几乎喷到他后颈上!
“妈的!这傻大个儿吃啥长大的?跑这么快!” 沈砚辞心里骂翻了天,“早知道不贪那口肉了!为了一头鹿,把老子自个儿搭进去,亏到姥姥家了!” 他手里还死死拽着那头死鹿,“不行!到嘴的肉不能丢!不然更亏!”
他一边跑,一边疯狂运转混沌道基,试图吸收周围狂暴躁动的灵气补充消耗,可效率低得令人发指!“这破地方的灵气!关键时候掉链子!”
“吼!” 身后的妖兽又是一声咆哮,一道凌厉的风刃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将他前方一棵大腿粗的树拦腰斩断!
“我靠!” 沈砚辞吓得一缩脖子,连滚带爬地躲开倒下的树干,速度慢了一瞬!
就这一瞬的耽搁,那巨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一张血盆大口带着腥风,狠狠咬向他的脑袋!
“完犊子了!” 沈砚辞瞳孔紧缩,死亡的阴影瞬间降临!
“哞嗷——!!!”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愤怒的驴吼如同惊雷般炸响!一道粗大的暗金色雷柱从侧后方狂暴射来,精准地轰在那妖兽张开的巨口上!
“轰!” 雷光爆闪!妖兽被电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动作猛地一滞!
是墨影!这蠢驴关键时刻竟然冲出来救主了!
“老墨!好样的!” 沈砚辞绝处逢生,狂喜大吼!他抓住这宝贵的时机,脚下猛地一蹬,身形向前窜出一大截!同时反手将灰刃向后狠狠掷出!“破军·突!”
“噗嗤!” 灰刃化作流光,勉强扎进了妖兽坚韧的皮肉,却只是让它更加暴怒!
“蠢驴!快跑!别硬刚!” 沈砚辞头也不回地嘶吼,玩命向前冲!墨影也不傻,放完雷扭头就跑,四蹄雷光闪烁,速度竟然不比沈砚辞慢!
一人一驴,在这原始丛林中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亡命追逐!
沈砚辞专挑树木最密集、地形最复杂的地方钻,试图利用环境阻挡身后那庞然大物。他像只灵活的猴子,在藤蔓和巨木间穿梭跳跃,好几次险之又险地避开妖兽的扑击和风刃!
“咔嚓!轰隆!” 妖兽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根本不在乎什么障碍物,完全是暴力碾压!
“妈的……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老子灵力快见底了!” 沈砚辞感觉丹田一阵阵抽痛,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得想个法子甩掉它!”
他眼角余光扫到右前方有一片弥漫着浓郁瘴气的沼泽地,沼泽中生长着许多色彩斑斓、一看就有剧毒的蘑菇和苔藓,散发着令人头晕的甜香。
“赌一把!” 沈砚辞一咬牙,方向一变,朝着沼泽冲去!“这傻大个儿皮糙肉厚,说不定怕毒!”
“噗通!” 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齐腰深的、冒着气泡的黑色沼泽泥浆里!恶臭扑面而来,粘稠的泥浆如同无数只手拉扯着他!墨影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进来,被泥浆糊了一身。
“吼!” 那二阶妖兽追到沼泽边缘,明显犹豫了一下,对着泥潭愤怒地咆哮,巨大的爪子焦躁地刨着地面,似乎对这片毒瘴沼泽颇为忌惮,不敢轻易踏入。
“有门儿!” 沈砚辞心中狂喜,“这傻大个儿果然怕毒!” 他赶紧示意墨影别出声,一人一驴屏住呼吸,缓缓沉入泥浆中,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借助沼泽中毒瘴的掩护,悄悄向对岸移动。
那妖兽在岸边焦躁地徘徊怒吼了好一阵,最终不甘地咆哮几声,转身悻悻离去,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完全听不到动静,沈砚辞才敢慢慢从泥浆里爬出来,瘫在相对坚实的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沾满了恶臭的黑泥,狼狈不堪。墨影也成了个泥驴,趴在一旁直吐舌头。
“哈……哈……妈的……总算……总算捡回条命……”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妖兽离开的方向,“这南荒……太他娘的刺激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持续三秒,他就感觉浑身皮肤传来一阵刺痛和麻痒!“我靠!这泥浆有毒!” 他赶紧运转灵力逼毒,发现只是轻微的腐蚀性毒素,问题不大,但样子更惨了。
“亏大发了!为了一头破鹿,差点把命搭上,还弄了一身毒泥!” 他看着手里同样沾满泥浆的死鹿,欲哭无泪。“算了算了,好歹有肉吃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已经偏离了山洞很远。
“得赶紧回去!云姑娘一个人昏迷着,别出什么事!” 他不敢耽搁,也顾不上浑身恶臭,带着墨影,小心翼翼地朝着记忆中的山洞方向摸去。
南荒的第一次狩猎,就以这样惊险狼狈的方式告终。生存的艰难,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