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东隅的冠军侯府,历经月余修缮,终于褪去旧貌,焕发出赫赫威仪。
朱红大门高达三丈,门楣上悬挂着景明帝御笔亲题的 “冠军侯府” 鎏金匾额,阳光下熠熠生辉,边角缀着的鎏金铜铃,风过铃响,清越入耳。
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高逾丈二,怒目圆睁,爪下踩着绣球,气势凛然。
侯府占地百亩,分前、中、后三院。
院墙皆用青石砌成,高达八尺,墙头覆着琉璃瓦,墙头下栽种着翠柏,四季常青。
前院为仪卫之所,左右两侧各设亲兵营房,玄甲卫士持枪而立,站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如鹰,气息沉凝,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中院为起居宴客之地,正厅 “靖远堂” 采用紫檀木搭建。
堂内梁柱皆绘祥云缠柱纹样,厅中摆着一张丈余长的紫檀木案,案上陈列着景明帝赏赐的青铜鼎、和田玉璧,皆是稀世珍宝。
后院为内宅,设有书房、卧房、花园,花园中引活水成溪。
溪上建九曲石桥,桥边种着海棠、玉兰,时节虽未到花期,枝叶却已葱郁,透着生机。
这日清晨,贾珩身着月白锦袍,立于靖远堂前,看着林武指挥仆役打扫庭院,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自穿越而来,他历经沙场厮杀,整顿贾家,如今终于有了一处真正属于自己的府邸,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侯爷,荣国府的马车到了。”
小厮前来禀报。
贾珩点头:“知道了,去迎一下。”
不多时,贾母、薛姨妈、黛玉、宝钗、王熙凤、贾琏、贾环等人便走进府来。
贾母刚踏入前院,便被侯府的气派震慑住了 。
青石铺就的庭院平整如镜,两侧的亲兵卫士气势凛然。
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比荣国府的家丁不知威严了多少倍。
她不由得感叹:“珩哥儿,你这侯府,真是气派啊!比咱们荣国府大多了,也威严多了。”
王熙凤跟在后面,眼睛都看直了,拉着平儿的手低声道:“你看这柱子,怕是得两人合抱才能围住,还有这地砖,都是上好的青石,比咱们府里的金砖还光滑。”
黛玉和宝钗走在一处,看着花园中的九曲石桥和潺潺溪水,眼中满是赞叹。
黛玉轻声道:“珩哥哥这府里,既有威严,又有文人的雅致,真是难得。”
宝钗点头附和:“是啊,你看这书房外的竹子,种得规整又不失野趣,可见是用了心的。”
贾珩笑着引众人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前院是亲兵营房,中院是宴客和处理事务的地方,后院是内宅,诸位今日可以随意逛逛,中午就在府里用膳,厨房已经备好了酒菜。”
众人跟着贾珩穿过靖远堂,来到后院花园。
贾环看着溪水中的锦鲤,兴奋地说:“母亲,你这花园里还有锦鲤呢!比咱们府里的好看多了!”
赵姨娘连忙拉着贾环:“别乱说话,侯爷的东西,岂是咱们府里能比的。”
贾珩笑着道:“无妨,环儿喜欢,日后可以常来玩。”
贾母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着贾珩与众人谈笑风生,心中却五味杂陈。
贾珩如今的地位,早已不是荣国府能比的,他手握重兵,府第威严,连皇帝都对他青睐有加。
若是能让宝玉与贾珩拉近关系,荣国府日后也能有个依靠,可贾珩对宝玉的态度,却始终冷淡,让她心里没底。
中午的宴席设在靖远堂,桌上的菜肴比梨香院那次更显精致 。
御赐的长白山人参炖鸡汤,汤色清亮,香气醇厚;
烤全羊外焦里嫩,撒着西域进贡的孜然;
还有深海捕捞的鲍鱼、海参,皆是寻常勋贵难得一见的珍品。
乐师在堂外演奏着雅乐,气氛热烈而不失庄重。
宴席过半,王熙凤端着酒杯走到贾珩面前,笑着道:“珩哥儿,你这侯府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可得常来蹭饭,你可别嫌我们烦啊!”
贾珩笑着回敬:“二嫂子说笑了,随时欢迎。”
黛玉也端着茶杯,轻声道:“珩哥哥,谢谢你邀请我们来暖房,这府里真的很美。”
贾珩看着黛玉清澈的眼眸,温和道:“喜欢就好,日后想来,让小厮通报一声便是。”
众人尽兴而归。
贾母坐在马车上,看着侯府的大门渐渐远去,叹了口气:“珩哥儿如今真是出息了,咱们荣国府,怕是要靠他才能撑下去了。”
暖房过后,转眼便是十日。
这十日里,侯府上下一片忙碌,皆为贾珩的婚事做准备。
秦可卿的嫁妆早已从秦府运来,足足有三十六抬,皆是秦业半生积蓄。
上好的绫罗绸缎、珍稀的字画古玩、还有江南的良田百亩,虽不如贾珩的聘礼丰厚,却也尽显诚意。
下聘之日定在三月十六,这日天刚亮,侯府门前便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辰时一到,下聘队伍准时出发。
为首的是两名身着绯红官袍的礼部官员,手持鎏金礼单,高声唱喏,声音洪亮,传遍整条街道。
紧随其后的是百余名大雪龙骑亲卫,皆身着玄甲,腰佩长刀,抬着八十八抬聘礼。
每抬聘礼都用大红绸布包裹,由披红挂彩的骏马牵引,马头上系着金色铃铛,走起来 “叮当作响”,格外喜庆。
牛继宗身着侯爵公服,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行在队伍最前面。
他是镇国公府家主,与贾珩交情深厚,又是勋贵中的长辈。
由他带队,既显庄重,又能镇住场面 。
贾家如今虽有贾赦、贾政等长辈,却无一人有牛继宗的身份地位。
贾珩索性不请贾家之人,只让牛继宗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