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身后那场由他们亲手释放的怪物暴动引发的巨大混乱,林晓晓和她的毛茸茸天团如同脚底抹油,朝着讹兽发现的通风口方向夺路狂奔。
“左边!左边岔路!”讹兽趴在林晓晓肩头,紧张地指挥着,两只长耳朵像雷达天线一样转动,“快点!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还有……好像有东西追上来了!不是人,是……是那种失败品的味道!”
果然,身后除了追兵的呼喝,还夹杂着一些非人的、充满痛苦和狂躁的嘶吼声。显然,有些脱离控制的实验体,将他们也视为了目标。
“妈的,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旁边还有疯狗!”林晓晓骂了一句,脚下速度却丝毫不减。
刚冲过一个拐角,迎面就撞上了两名听到动静赶来查看的守卫!
这两名守卫显然没料到里面已经乱成这样,更没想到会迎面撞上入侵者,一时间有些发愣。
但林晓晓的反应快如闪电!
“阿九!幻术干扰!小餮!左边那个交给你了,给他来个亲密头槌!右边这个,看我扎不扎他就完了!”
指令清晰,分工明确!
阿九冰蓝色的眼眸瞬间亮起,无形的幻术波动如同水纹般扩散开来。那两名守卫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到无数个林晓晓和毛茸茸的身影在晃动,一时间头晕目眩,难以锁定目标。
“吼!”小餮得令,虽然身上带伤,但凶性已被激发。它后腿猛地一蹬,小小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蛮横的气势,狠狠地撞向了左边那名守卫的胸口!
“砰!”一声闷响。
那守卫只觉得像是被一柄攻城锤砸中,胸口气血翻涌,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天喘不上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这黑毛团子……是实心的铁球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晓晓出手了!
她甚至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只是手腕一抖,指间早已扣住的两根淬了强效麻药的银针,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微不可察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射向了右边那名守卫脖颈处的风池穴和手臂上的曲池穴!
那守卫刚从小餮那震撼的头槌中回过神,正准备举刀,突然觉得脖子一麻,紧接着整条手臂如同过电般酸软无力,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想大喊,却发现连嘴巴都有些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晓晓如同一阵风般从自己身边掠过,还顺手捡起了他掉落的刀(林晓晓:勤俭持家,废物利用),然后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息之间!
两名守卫,一个被撞得怀疑人生,一个被扎成了人体模特,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搞定!收工!”林晓晓帅气地打了个响指(虽然没打响),对自己的点穴功夫十分满意,“看见没?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四两拨千斤,扎针定乾坤!”
小餮得意地甩了甩脑袋,传音道:“本座的头槌也不错吧?下次可以考虑收费,撞一下十根肉干!”
阿九优雅地舔了舔有些凌乱的爪子,淡淡道:“若非本狐幻术精妙,尔等岂能如此轻易得手?”(翻译:功劳最大的是我!)
讹兽则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吓死兔了!差点以为要变成刀下亡兔……晓晓,你的针能不能也给我几根防身?”
“给你?你怕是会把自己扎成筛子!”林晓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脚下不停,“别贫了!快走!后面的粉丝要追上来了!”
团队初战,告捷!虽然只是小试牛刀,但林晓晓这种将兽医技艺(精准解剖位认知)与战斗结合的非主流战斗方式,以及团队成员之间初步的默契配合,展现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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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战告捷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沿着狭窄的甬道没跑出多远,前方就传来了更加密集和沉重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盔甲碰撞的铿锵声!
“不好!是主力巡逻队!至少七八个人!”讹兽的耳朵抖得像帕金森,“完了完了,这下要被包饺子了!我的萝卜生涯难道就要终结于此了吗?”
林晓晓探头一看,心也沉了下去。前方甬道较为宽阔,七八名全副武装、手持利刃盾牌的守卫正结成阵型,严阵以待,彻底堵死了去路。后方,追兵和失控实验体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前后夹击,地形不利,硬冲过去几乎不可能。
“啧,逼我出大招啊……”林晓晓眯了眯眼睛,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搞事笑容。
她迅速从随身空间里摸出几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是中药丸子的东西,但个头更大,颜色也更……诡异,呈现出一种混合了草绿、暗紫和灰白的迷之色彩。
“嘿嘿,尝尝本姑娘特制的安神助眠·强效昏迷·附带轻微致幻·草药迷烟弹!”林晓晓掂量着手里的药丸子,语气带着一种科学怪人般的兴奋,“选用七七四十九种珍稀草药,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好吧我瞎编的,反正效果拔群!独家秘方,童叟无欺!”
阿九看着那颜色诡异的药丸,狐疑地皱了皱鼻子:“汝确定此物……不会先把吾等放倒?”
小餮更是直接捂住了鼻子:“晓晓!这味道还没点着就有点上头!本座怀疑你在炼制毒气!”
讹兽已经快晕了:“我……我好像看到星星了……”
“放心!我加了薄荷和甘草调和,对友军效果减半!”林晓晓信誓旦旦(其实心里也没底),眼看前后敌人即将合围,她不再犹豫,运足力气,将几个迷烟弹朝着前后两个方向狠狠掷出!
“走你!请大家做个好梦!”
药丸在空中划过抛物线,落在前后两拨敌人的脚下。
“噗……噗……”
几声轻微的闷响,药丸并没有剧烈爆炸,而是迅速弥漫出大量浓密的、带着奇异甜香和辛辣气味的彩色烟雾!这烟雾扩散极快,瞬间就将前后两段通道笼罩!
“咳咳!什么鬼东西?”
“小心有毒!”
“我的头……好晕……”
“哈哈哈……我看到仙女在跳舞……”
烟雾中,立刻传来了守卫们惊慌失措的咳嗽声、惊呼声,以及各种奇怪的呓语。有人直接软倒在地,有人开始手舞足蹈,有人则对着空气傻笑……阵型瞬间大乱!
林晓晓等人早有准备,提前用浸了解毒药水的布条捂住了口鼻(虽然那布条的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效果不错嘛!”林晓晓看着眼前如同群魔乱舞的景象,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剂量和配方都很完美!下次可以考虑加点闪光效果,做成‘眩晕迷彩烟雾弹’!”
“别下次了!快溜啊!”讹兽焦急地催促,它看到已经有几个抗性比较强的守卫,摇摇晃晃地试图冲破烟雾追过来。
“走走走!”林晓晓一挥手,带着队伍从那些东倒西歪、神志不清的守卫中间快速穿过,还不忘顺手用刀柄敲晕两个试图阻拦的。
“拜拜了您嘞!祝你们做个好梦!”林晓晓回头对着烟雾做了个鬼脸,迅速消失在了甬道的另一端。
草药迷烟,初显神威!充分展示了女主将医道应用于战场的多样性和创造性。谁说兽医就不能玩生化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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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摆脱了前后夹击的困境,林晓晓几人不敢停留,按照讹兽的指引,继续向着可能有出口的方向摸索。
沿途,他们经过了更多如同之前看到的那些牢笼区。只是这里的牢笼更加密集,里面关押的,大多还是一些尚未被送上石台进行改造的动物。它们或许只是被抓来不久,或许是因为资质不够,暂时被囤积在这里。
看到有人靠近,这些动物们立刻骚动起来。有的惊恐地缩到角落,发出无助的呜咽;有的则疯狂地撞击着牢笼的铁栏,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还有一些灵性较高的,似乎能感觉到林晓晓他们与那些灰袍人不同,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们,发出低低的悲鸣。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把把钝刀子,切割着林晓晓的心。
“妈的……这帮畜生……”林晓晓看着那些挤在肮脏牢笼里、瑟瑟发抖的毛茸茸,刚刚因为逃脱追兵而稍微放松的心情,再次被怒火填满。
小餮更是急得在她脚边直打转,赤红的眼睛瞪着那些牢笼,传音带着哭腔:“晓晓!救它们!快救它们出去!它们好害怕!”
阿九虽然沉默,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尾巴,也暴露了它内心的不平静。
连一向胆小的讹兽,此刻也忘记了害怕,气愤地跺着脚:“太可恶了!简直丧尽天良!连这么可爱的小兔子(指着一只白兔)都抓!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晓晓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变得坚定。
“救!必须救!”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撞上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留在这里等死!”
她看了看身后,追兵暂时被迷烟阻隔,但时间紧迫。
“阿九,小餮,讹兽!开工了!咱们临时客串一下牢笼拆迁队!”林晓晓开始分配任务,“阿九,你用冰刃或者狐火(如果还能用的话)切割锁链!小餮,你力气大,负责撞开那些不太结实的笼门!讹兽,你负责……望风!有动静立刻报警!”
“那……那你呢?”讹兽问。
“我?”林晓晓晃了晃手里刚从守卫那儿顺来的短刀,又拍了拍腰间的针囊,“我负责技术指导,外加给那些受伤或者受惊的小家伙做点紧急心理疏导……和物理镇静!”
说干就干!
阿九走到一个牢笼前,伸出爪子,锋利的指甲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气,对着那粗大的铁锁猛地一划!
“咔嚓!”铁锁应声而断!虽然消耗不小,但效率极高。
小餮则选中了一个看起来锈迹斑斑、不太牢固的笼门,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咚”的一声撞了上去!
“哐当!”笼门直接被它撞得变形、弹开!里面的几只灵犬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林晓晓也没闲着,她快速穿梭在已经被打开的牢笼之间。对于那些因为惊恐而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她直接用银针进行强制冷静;对于那些受伤虚弱的,她则迅速检查伤势,敷上简单的伤药(空间里常备);同时,她还用带着安抚精神力的声音对它们说道:
“别怕!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往那边跑!对,顺着通道往外跑!”
“大家别挤!排队!注意秩序!发扬风格!”
一时间,这片区域仿佛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动物救援中心。被解救出来的动物们,先是茫然和恐惧,但在感受到林晓晓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兽医)气息和阿九、小餮它们同类的身份后,纷纷朝着林晓晓指示的方向涌去。
通道里顿时充满了各种动物的身影和叫声,虽然混乱,却充满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生机。
“快!快!抓紧时间!”林晓晓一边忙碌,一边催促。
看着那些重获自由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虽然知道它们前途未卜,可能还会面临很多危险,但至少,它们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
小餮看着空了的牢笼,兴奋地甩着尾巴:“太好了!它们自由了!”
阿九也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消耗很大,但眼中流露出欣慰。
讹兽更是激动地手舞足蹈:“看见没!这就是正义的力量!我们简直就是毛茸茸的救世主!”
林晓晓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露出了进入这个魔窟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错,救世主不敢当,但路见不平,扎针相助是我们兽医的本分!”她挺起胸膛,感觉腰杆都比刚才直了三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进,去寻找那个通风口时,异变再生!
“吼——!!!”
一声充满暴戾和痛苦的咆哮,从他们刚刚过来的方向传来!紧接着,一个庞大而扭曲的身影,撞破了尚未完全散尽的迷烟,出现在了通道口!
那是一只……完全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的怪物!它似乎是由多种动物强行拼接而成,身上布满了缝合的痕迹和增生的肉瘤,四肢粗细不一,头颅更是扭曲变形,只有那双充满了无尽痛苦和疯狂的血红色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林晓晓他们!
显然,这是一只改造彻底失败,并且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怪物!它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将林晓晓他们视为了新的攻击目标!
刚刚解放囚笼的喜悦,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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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的出现,让原本稍显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
它庞大的身躯几乎堵死了大半个通道,身上散发出的不仅仅是恶臭,更是一种令人心智混乱的、源于灵魂被撕裂的痛苦波动。它一步步逼近,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混合着它喉咙里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如同死神的低语。
“妈呀!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讹兽吓得直接窜到了阿九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看起来比刚才那些失败品还要……还要抽象派!”
小餮虽然害怕,但还是勇敢地挡在林晓晓身前,龇着牙发出低吼,但它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传音带着恐惧:“晓晓……它……它好痛苦……好多声音在它脑子里叫……”
阿九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凝重,它低声道:“小心,这东西已经完全失控,只剩下毁灭的本能。而且……它很强。”
林晓晓看着那扭曲的怪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作为兽医,尤其还是能微弱感知动物情绪的她,此刻感受到的,远不止是视觉上的冲击和面临危险的恐惧。
她仿佛能“听到”那怪物混乱意识深处,无数个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的灵魂在哀嚎、在挣扎、在诅咒!那是被亵渎的生命发出的最后悲鸣!
这种感觉,比面对任何凶残的敌人,都要让她难受。
那怪物可不会给她感伤的时间,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挥舞着一条覆盖着骨刺和粘液的、像是某种爬行类肢体的前爪,带着恶风,朝着最前面的小餮狠狠拍下!
“小餮躲开!”林晓晓惊呼。
小餮反应极快,一个翻滚躲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怪物的爪子拍在地上,碎石飞溅,留下一个浅坑。
“攻击它的关节和眼睛!”阿九冷静地指挥,同时张口吐出一道冰蓝色的狐火,虽然威力不如全盛时期,但也成功灼烧了怪物的一条腿,延缓了它的动作。
小餮趁机扑上去,试图咬住怪物的另一条腿。
然而,这怪物的防御力极其惊人,小餮的利齿只能在它覆盖着角质和鳞片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白痕。而它的反击却迅猛而致命!
林晓晓不断射出银针,但普通的麻药对这种怪物似乎效果甚微,只能稍微干扰它的动作。她的短刀砍在怪物身上,更是如同挠痒痒。
战斗陷入了僵局,林晓晓几人险象环生。这怪物力量大,防御高,而且似乎不知疼痛,疯狂地攻击着视野内的一切活物。
“这样下去不行!”林晓晓一边狼狈地躲闪着怪物的攻击,一边焦急地思考对策。强攻显然不行,他们的攻击很难对其造成致命伤害。
就在这时,那怪物因为屡次攻击不中,变得更加狂躁,它猛地人立起来,露出了相对脆弱的、布满了扭曲血管和缝合线的腹部。而在那腹部的中央,似乎镶嵌着一块闪烁着不稳定幽光的、类似核心的东西!
“那是……能量核心?还是控制单元?”林晓晓心中一动。
然而,没等她细想,那怪物再次扑来!这一次,它的目标直接锁定了林晓晓!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生命气息最为浓郁,也或许是感知到了她刚才试图“理解”它的情绪。
血盆大口带着腥风扑面而来!
“晓晓!”小餮和阿九同时惊呼,想要救援却已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晓晓没有选择躲闪,也没有用短刀格挡。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伸出手,掌心凝聚起微弱但纯粹的精神力,不是攻击,而是……轻轻地按向了那怪物布满血丝、充满疯狂的眼睛!
“我知道……你很痛苦……”林晓晓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穿透了怪物的咆哮,“那些不属于你的部分……在撕裂你……我听到了……”
她的动作轻柔得不像是在面对一个致命的怪物,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病人。
奇迹般地,那怪物的动作猛地一滞!它那双充满疯狂和痛苦的血色眼眸中,竟然极其短暂地闪过了一丝……茫然和挣扎?
就是现在!
林晓晓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决绝。她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扣住了一根又长又细、闪烁着寒光的金针!这根针上,淬的不是麻药,而是她利用空间里几种剧毒草药提炼的、能瞬间阻断神经传导和生命机能的……安乐药剂。
“对不起……我无法拯救你……但至少,可以结束你的痛苦……”
话音未落,那根金针如同有了生命般,精准无比地、带着一丝慈悲的意味,刺入了怪物腹部那块幽光核心的旁边,一个能量流转最为混乱和痛苦的节点!
“噗……”
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音。
那怪物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前扑的动作彻底僵住。它眼中的疯狂和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短暂的、近乎解脱的清明。它看着林晓晓,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叹息般的呜咽,然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它没有再动弹。那扭曲的脸上,似乎残留着一丝平静。
通道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小餮和阿九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怪物,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眼神复杂的林晓晓。
“结……结束了?”讹兽小心翼翼地从阿九身后探出头。
林晓晓缓缓走上前,蹲下身,轻轻合上了那怪物尚未完全闭上的眼睛。她的心情无比沉重。
这不是胜利,更像是一场……不得已而为之的超度。
“它本来……不该是这样的。”林晓晓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那些杂碎……制造了多少这样的悲剧……”
阿九走到她身边,用尾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算是无声的安慰。它明白林晓晓的选择。毁灭它很容易,但让它从无尽的痛苦中解脱,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慈悲。
小餮也安静下来,走到怪物身边,用鼻子轻轻嗅了嗅,然后默默地退开,传音带着一丝难过:“它……不叫了……脑子里安静了……”
这一次的遭遇,没有热血沸腾的战斗,没有酣畅淋漓的胜利,只有沉重与悲伤。但它也让林晓晓更加坚定了摧毁这个魔窟的决心。
战斗与拯救交替,他们一步步向着更深处,也是更危险的核心区域前进。前方的道路,注定充满了更多的未知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