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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站在空旷的魔药教室里,空气中还残留着斯内普留下的冰冷和药材的余味,它们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刚才那番交锋带来的心跳加速已经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黏稠的茫然。

我不知道了。

斯内普说的,和父母曾经灌输给我的,本质上别无二致。情感是弱点,快乐是虚幻,真正的力量源于绝对的理智和对痛苦的控制。这套逻辑我曾深信不疑,甚至以此为标准塑造了自己,抛弃了那些被视为“软弱”的部分,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得到了力量,得到了“自由”(尽管是扭曲的),也背负上了相应的代价。

可现在,当我真正需要那种被他们鄙夷的“快乐”来驱动一个具体的、可能关乎生死的魔法时,这套信条却让我寸步难行。

掌控痛苦?是的,我擅长这个。我将多少不堪回首的记忆、多少尖锐的情绪封锁在内心最深处,用理智和冷漠包裹起来,才能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行走至今?可守护神咒需要的不是这个,它需要的是与之截然相反的东西——释放,是毫无保留地拥抱光明和温暖,是让那些被压抑的、被视为“无用”的正面情感成为力量的源泉。

这与我被教导的一切,与我赖以生存的法则,完全背道而驰。

“可我需要这个,不是吗?”

这句无声的自问在空荡的教室里回响。是的,我需要。不仅仅是为了应付可能再次出现的摄魂怪,不仅仅是为了在卢平教授和哈利面前不至于太难看。更深层的原因是,守护神咒像一面残酷的镜子,照出了我内心的荒芜。它提醒我,在我用力量和算计构筑的世界之外,还存在另一种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拥有的东西。而这种缺失,可能在某些时刻,成为致命的弱点。

斯内普说寻求本身可能就是错误,说快乐的代价超乎想象。也许他是对的。也许像我这样的人,注定与这种光明无缘,强行追寻只会被灼伤,或者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就像飞蛾扑火。

但……就这样放弃吗?承认自己内心有一部分是永远冰冷、无法被点燃的?这感觉比失败更令人难以忍受。这是一种对自身存在完整性的否定。

我缓缓走到窗前,窗外是霍格沃茨夜晚的庭院,被魔法点亮的灯火在夜色中晕开温暖的光圈。那些光影之下,是其他学生或许习以为常的、能轻易唤起的快乐记忆——朋友的笑闹,成功的喜悦,家庭的温暖……那些对我而言,却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需要它,却又不知该如何得到它。我知道它可能存在的形式,却无法在自己贫瘠的过往中找到它的踪迹。斯内普的答案堵死了一条路,或者说,证实了那条路对我而言是走不通的。

那么,出路在哪里?

难道真的要如他所说,去“掌控痛苦”,将痛苦本身扭曲成一种另类的力量?那召唤出的,还会是守护神吗?还是某种……更接近我体内彼岸花本质的、黑暗的东西?

我不知道。

这种前所未有的、基于自身情感缺陷的无力感,比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或复杂的魔法都要让人疲惫。它动摇的是根基。

我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那些温暖的光,转身离开了教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格外清晰。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变得更加棘手。但我知道,我不会就此放弃。无论如何,我需要找到答案,哪怕那答案最终证明斯内普和我的父母都是对的,证明我注定与光明无缘。至少,我要亲眼确认那个“注定”。

毕竟,认清绝望的真相,也好过永远困在虚假的希望里自欺欺人。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掌控吧。

那瓶西奥多作为“完美欢欣剂”样本送给我的小水晶瓶,一直被我放在床头柜的深处,几乎要被遗忘了。它代表着一种理论上纯粹、由魔药强行激发的“快乐”,是我之前有些嗤之以鼻的、认为与真正情感力量背道而驰的东西。但在经历了与斯内普那令人沮丧的对话,以及守护神咒练习的彻底停滞之后,一个近乎绝望的念头冒了出来。

如果我自己无法产生足够的快乐,那么……借助外力呢?

这个想法带着明显的自毁倾向,我知道。欢欣剂过量是危险的,会让人变得鲁莽、自大,甚至产生严重的幻觉。但此刻,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压倒了对风险的理性评估。我需要感受一下,哪怕是虚假的、被魔药催生出的“快乐”,究竟是什么样的。我需要一点“燃料”,哪怕它有毒。

于是,在后一天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我独自待在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里,取出了那瓶欢欣剂。晶莹的蓝色液体在瓶中轻轻晃动,折射着壁炉跳动的火光。瓶身上还贴着西奥多工整的字迹,标注着成分和标准剂量——三勺。

我依言舀了三勺,兑入一杯清水中,那蓝色迅速晕开,变成一种诡异的、带着气泡的金色。我几乎没有犹豫,仰头喝了下去。

味道……很奇怪,像过分甜腻的蜂蜜酒混合了薄荷的清凉,还有一种金属的余味。我等待着,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预期的暖流,没有心情的飞扬,内心依旧是一片冰冷的死水,甚至因为期待落空而更加烦躁。是剂量不够?还是我这具被彼岸花和沉重过往浸透的身体,对这类魔药产生了抗性?

一种挫败感和孤注一掷的蛮横涌了上来。我抓起瓶子,没有再用勺子,直接对着瓶口又灌了几大口。液体辛辣地滑过喉咙,这一次,量绝对远超安全范围。

几乎是在咽下去的瞬间,反应来了。

不再是毫无动静,而是一种猛烈得几乎令人晕眩的冲击。一股虚假的、滚烫的热流猛地从胃里炸开,迅速席卷全身。视野边缘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绚丽的光晕,壁炉的火焰仿佛在跳跃着歌唱。一种轻飘飘的、毫无来由的兴奋感攫住了我,让我想放声大笑,又想跳起来转圈。

脑子里那些阴郁的念头——关于家族、关于罪孽、关于无法召唤的守护神——似乎都被一层厚厚的、金色的糖浆包裹了起来,它们还在那里,但暂时失去了刺痛我的能力。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充满力量,甚至觉得之前为守护神咒苦恼的自己愚蠢透顶。

“这很简单……”我听到自己咯咯地笑起来,声音陌生而响亮,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快乐?这不是来了吗?”

我知道这不对。这感觉太强烈,太虚假,像一层镀金的油彩糊在腐烂的木头上。我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脚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那是过量魔药在冲击我的神经系统。但此刻,我被这种虚假的欢愉淹没了,理智在洪流中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残线。

我过量了。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但沉浸在魔药效果中的大脑却对此报以更疯狂的大笑。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做点什么,来宣泄这满溢的、有毒的“快乐”。

灵狐焦急地绕着我脚边打转,光屑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颜色在刺眼的亮黄色和警示的红色之间急速切换,表达着它的不安和警告。

但这警告,此刻传入我耳中,也只化作了一片模糊的、遥远的背景噪音。我被欢欣剂构建出的、脆弱的金色牢笼困住了,明知是虚幻,却暂时无力,也不想挣脱。

那股虚假的、灼热的欢愉在血管里奔涌,叫嚣着要去冒险,去征服,去证明此刻“无所不能”的自我。但就在这金色的浪潮即将彻底淹没理智的孤岛时,一个念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属于原本那个苏灵儿的计算:

试试守护神咒。

现在。趁这该死的魔药还在起作用,趁这股强烈的(哪怕是假的)“快乐”还在沸腾。如果连这样都无法成功,那或许就真的……证明此路不通了。

这个念头像一道指令,暂时压制住了其他更荒唐的冲动(比如现在就去挑战麦格教授,或者对着斯莱特林的挂毯高歌一曲)。我踉跄着站稳,努力聚焦有些模糊的视线,从袍子里抽出我的魔杖。动作因为轻微的颤抖和协调性下降而显得笨拙。

灵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它不再只是焦躁地转圈,而是退开几步,仰头看着我,光屑依旧疯狂闪烁,但多了一丝紧张的凝视。

“呼神——护卫!”我几乎是吼出了咒语,声音因为亢奋而扭曲,带着不自然的响亮。

魔杖尖端猛地爆发出光芒——但不是那种纯净、温暖的银白色。而是一种过于刺眼、近乎惨白的光,其中还夹杂着几缕不祥的、仿佛来自彼岸花力量的暗红色丝线。这光芒剧烈地扭动着,试图凝聚成形,却像一个醉汉般东倒西歪,最终勉强勾勒出一个极其模糊、不断溃散又重组的轮廓,看起来像是一只试图奔跑却四肢不协调的狐狸,或者说,一个对“快乐守护神”的拙劣、疯狂的模仿。

它散发出的不是温暖和守护,而是一种躁动不安、极具攻击性的能量场。它在我面前跳跃、闪烁,极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炸开。

但这确实是我至今为止,召唤出的最“接近”实体的东西。尽管它丑陋、扭曲,充满了魔药强催的虚假和力量失控的杂质。

看着这个畸形的、闪烁的造物,一股混合着魔药效果的、巨大的“成就感”和更深层的、理智角落里的冰冷绝望同时涌上心头。看啊,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快乐”的极限。一个需要用毒药浇灌才能勉强诞生的、畸形的怪物。

就在这时,那扭曲的、惨白的守护神虚影猛地抖动了一下,“噗”的一声,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泡,彻底消散了。与之同时,欢欣剂带来的猛烈高潮似乎也开始消退,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隐隐的反胃感开始浮现。

魔药的效果正在过去,或者,是被刚才那一下徒劳的魔法尝试加速消耗了。

而就在这虚假欢愉开始退潮、真实的虚弱和眩晕感袭来的间隙,那个之前被压下的、伴随着“无所不能”感而产生的第二个念头,又顽强地冒了出来:

去找西奥多。

对,去找他。问问他,这瓶他给的“完美”欢欣剂,为什么需要这么大量?为什么效果如此……暴烈而空洞?或者,仅仅是……想让他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这个念头本身也带着魔药残留的鲁莽和不顾后果。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凭借着残存的冲动和突然变得软绵绵的腿脚,跌跌撞撞地朝着公共休息室的门口走去,心里只有一个模糊却强烈的方向——找到西奥多·诺特。灵狐发出一声急促的鸣叫,紧跟在我身后,光屑乱闪,试图阻止,或者只是单纯地担忧。

我推开门,闯入走廊相对明亮的光线下,感觉周围的墙壁都在微微旋转。理智告诉我这很糟糕,非常糟糕,但此刻,那根名为理智的丝线,已经细若游丝。

我跌跌撞撞地走在城堡的走廊里,脚步虚浮,感觉石墙上的火把光圈都在旋转、跳舞。灵狐紧紧跟在我脚边,光屑狂乱地闪烁着,像一串失控的警报灯。欢欣剂的效力正在从顶峰滑落,但残留的亢奋和随之而来的眩晕感交织在一起,让我的行为完全脱离了平日的掌控。思维像是被打破了容器,各种念头不受控制地散逸出来。

第一个撞见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他正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略显傲慢的神情从一条侧廊转出来,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沉默的山跟在他身后。

“德拉科!”我眼睛一亮,欢欣剂让我摒弃了所有礼节和距离感,直接用了教名,声音响亮而带着不自然的热情。

德拉科明显愣了一下,灰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和警惕。他停下脚步,挑剔地打量着我明显不正常的状态——泛红的脸颊、涣散的眼神和摇摇晃晃的姿态。

“灵儿?你……”他皱起眉,语气带着惯常的审视,但更多是疑惑。

我没等他问完,思维就跳跃着,话语像打开闸门的水一样涌出:“亲爱的德拉科,你知道吗?”我凑近了些,差点因为失去平衡而撞到他,幸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这个发色真好看,像……像融化了的月光下的白金!” 这比喻华丽得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但魔药作用下只觉得无比贴切。

德拉科的耳朵尖似乎微微泛红,但他立刻用更加皱眉和抬高的下巴来掩饰。“你胡言乱语什么?”

“还有你的眼睛,”我继续不受控制地说下去,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灰色的,像冬天的湖面,很冷,但是……但是很干净。” 我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不像有些人,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看着就累……哦,对了!” 我猛地想起什么,话题突兀地一转,“你父亲送给斯莱特林队的光轮2001确实很棒,但我觉得扫帚飞起来的时候,后面的气流会吹乱你的头发,有点可惜……”

我喋喋不休地说着,从扫帚说到魁地奇战术,又跳到对他母亲纳西莎夫人某次在晚宴上佩戴的珠宝的模糊印象(“那绿宝石真衬她的气质”),再到感叹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工作一定很辛苦……思维完全天马行空,毫无逻辑。

德拉科从一开始的错愕和些许被冒犯,到后来几乎是一种目瞪口呆的状态。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克拉布和高尔在他身后,两张胖脸上写满了茫然。

“……所以你看,”我最后总结道,带着一种欢欣剂赋予的、毫无根据的真诚和感慨,“你其实心也挺好的,虽然总是装作很刻薄的样子。就像……就像一颗包装得很华丽的糖果,外面是硬的,里面说不定是软的呢!”

这话让德拉科的脸彻底涨红了,不知是恼怒还是尴尬。“你疯了,苏灵儿!”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带着一种被戳穿什么似的慌乱,“你绝对疯了!或者……你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我。

“哦,你说欢欣剂吗?”我笑嘻嘻地,全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西奥多给我的,效果好像有点太强了……我正想去找他问问呢……”

听到西奥多的名字和欢欣剂,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混合着不悦、怀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显然不想再跟一个明显神志不清的、还在胡言乱语夸赞他(方式还如此诡异)的我有任何牵扯。

“你最好立刻去医疗翼,或者回你的公共休息室!”他语气生硬地说,带着命令的口吻,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绕过我,示意克拉布和高尔跟上,快步离开了,仿佛我是什么 contagious 的麻烦。

我没在意他的离开,思绪又飘到了别处。继续我的“寻找西奥多”之旅,脚步依旧虚浮。就在我感觉魔药效力进一步消退,眩晕和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靠着墙壁滑下去的时候,走廊的尽头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西奥多·诺特。

他正从图书馆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几本书,步伐平稳,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静。他似乎远远就看到了我这边不寻常的状态,脚步微微加快了些。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个高大的、黑袍翻滚的身影也从相反的方向出现——是斯内普教授。他那鹰隼般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我,捕捉到了我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涣散的瞳孔和倚着墙壁勉强站立的狼狈姿态。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流星地走来,黑袍带起一阵冷风。西奥多也几乎同时赶到,他灰色的眼眸快速扫过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目光落在我手中还紧紧攥着的、已经空了大半的欢欣剂瓶子上。

“苏小姐,”斯内普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解释。”

我抬起头,视野里是西奥多沉静却隐含担忧的脸,和斯内普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凝视。欢欣剂的最后一点效力如同退潮般消失,留下的是席卷而来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以及一种无处遁形的、冰冷的窘迫。

灵狐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乎呜咽的哀鸣,光屑黯淡下来,蜷缩在我脚边。

我知道,我搞砸了。而且,是在最不该看到的人面前。

斯内普教授那声冰冷的“解释”像一盆掺杂着冰碴的水,迎头浇下,让欢欣剂残留的暖意彻底熄灭,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更加清晰的眩晕与恶心。我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努力聚焦,看着眼前两张神色各异却同样凝重的脸。

“什么?”我眨了眨眼,思维还有些黏连,无法立刻处理斯内普的命令,“我不需要解释呀……” 这话脱口而出,带着一种魔药退去后的茫然和本能的反叛。

然后,我的目光捕捉到了西奥多。他站在那里,灰色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专注,以及一丝……了然?

“哦!西奥多你在这呀!” 我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完全忽略了旁边气压低得快要形成风暴的斯内普,声音带着点找到依靠般的委屈,朝他晃了晃手中空了大半的瓶子,“我好像……用多了。”

我皱起眉,感受着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空落,一种挫败感涌了上来,让我的声音都带上了鼻音:“还没成功施展那个……为什么呀?” 我含糊地指代着守护神咒,但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欢欣剂带来的短暂“快乐”没能成为钥匙,反而让我此刻的失落更加尖锐。

灵狐在我脚边发出细微的哀鸣,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脚踝,光屑微弱地闪烁着,像是在安慰。

西奥多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我手中的瓶子,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铁青、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洒毒液的斯内普,最终保持了沉默。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魔药配方或者咒语原理的时候。

斯内普向前踏了一步,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了我,带来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黑色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毒液,死死地盯着我,尤其是盯着我手里那个罪证确凿的瓶子。

“过量服用欢欣剂,”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词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空气里,“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公然展示药效,行为失当,言语混乱……苏小姐,我假设你那被过度赞誉的东方智慧应该能让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已经在我身上看到了关禁闭、扣分甚至更严重的处罚通知。然后,他的视线转向了西奥多,带着毫不掩饰的迁怒和审视。

“至于你,诺特先生……提供魔药?”

斯内普那带着明显迁怒和审视的质问尾音还未落下,我就猛地摇头,动作因为眩晕而显得有些夸张。一股保护西奥多的冲动(或许也是残余药效下的莽撞)让我抢着开口,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带着一种执拗:

“不!不是他的错!” 我紧紧攥着那个空瓶子,仿佛那是我的盾牌,“是我自己……我自己要喝的。”

欢欣剂的效力几乎完全褪去,留下的是疲惫、反胃和一种“一切都搞砸了”的空虚感。这个地方——这条冰冷的走廊,面前两位神色凝重的男性——让我感到窒息般的压抑。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再面对斯内普那仿佛能解剖灵魂的审视,也不想……不想再看到西奥多那双仿佛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不说的眼睛。

“我……我应该走了。” 我喃喃着,试图站直身体,但腿脚依旧发软,只能更用力地靠着墙壁,“反正……这里不好玩。”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斯内普脸上,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或许还有一丝……别的什么,一些被深深埋藏、绝不允许被触及的东西。在药效残留的、不合时宜的直率驱使下,我带着点孩子气的抱怨和挑衅,哼了一声:

“你又不会告诉我你的有趣故事……”

这话没头没脑,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斯内普那副永远冰冷的表象。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凝,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类似于痛楚或暴怒的剧烈波动,但立刻就被更厚重的冰层覆盖了。他下颌的线条绷紧到了极致。

空气仿佛凝固了。西奥多站在一旁,沉默得像一座石雕,但他的视线在我和斯内普之间极快地移动了一下,灰眸中闪过一丝极深的思量。

我没等任何回应,或者说,我不敢等。趁着最后一点力气和那股想要逃离的冲动,我用手臂撑着墙壁,艰难地、一步一顿地朝着与斯内普和西奥多相反的方向挪动。灵狐紧跟在我脚边,光屑黯淡,发出忧虑的低鸣。

我知道身后有两道目光钉在我背上——一道冰冷刺骨,带着未尽的风暴;另一道沉静难测,带着无声的审度。而我,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难堪的现场,躲回斯莱特林地下室的阴影里,独自舔舐这由自己亲手造成的、混合着生理不适与内心挫败的混乱伤口。至于后续的惩罚……那已经是清醒之后才需要去面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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