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粪的?!”
众诸侯闻言,望向袁术。
浑身湿漉漉的一股尿骚味,身上连披散的头发上都沾满了黄色泥泞,就像粪一样。
不得不说,袁绍说的很形象。
“快叉出去、叉出去……”
众诸侯捂着口鼻,异口同声嫌弃挥手。
“小!婢!养!的!!
袁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嗯?”
听着熟悉的声音,袁绍惊讶的看向左右,众诸侯也神情又惊又疑。
“公路……?”曹操望着袁术,不确信的开口。
“没鸟的滚!”
袁术横了眼曹操,怒不可遏手指袁绍:
“袁本初!你装什么装!你还想趁机干掉我不成?!”
袁绍脖子一缩,大感冤枉,我刚还在为你大杀四方,高兴的喝酒来着。
“嘶…”
“还真是公路!!”
一众诸侯倒吸口冷气,又忙捂住口鼻,实在太骚气了……字面意思。
不是!我们刚还在讨论如何给你庆功,你怎么干这来了?
你不该在前方指挥冲杀,脚踩马夫,所向披靡吗?
我们庆功酒都给你干了!
什么情况?
???
一个个诸侯头顶着大大的问号。
还是曹操硬着头皮问道:“公路,怎么回事?”
众诸侯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
袁术大感没脸,支支吾吾,吐出几字:
“还能怎么样,败了!”
“什么?!败了?!”
哐当…
大帐内众诸侯一个个腾的站了起来,酒杯掉落在地,瞪大眼不敢置信。
“公路怎么会败?”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守将不就一马夫吗?你说的啊公路?!”
“对呀!还有,你怎么成这样子?”
“是啊,究竟什么情况?难道萧阳突然出现了?”
众诸侯你一言,我一语。
袁术是一个都答不上来。
怎么输的?
他也纳闷啊!
就在大营喝了顿酒,吹了会牛逼,然后大营起火,他就开始屁股着火似的亡命狂奔。
“公路到底怎么回事?”
曹操像哄小孩般,温声细语道:
“敌军多少人?主将是谁?怎么输的?你慢慢说,我们大家分析下……失败并不可怕,失败能教会我们如何成功,失败能……”
“闭嘴!”
袁术怒瞪:
“别问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一阵歇斯底里,他走到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见众人惊疑目光如影随形。
袁术猛灌一口酒,郁闷的一拍桌子:
“我晚上就这样喝了顿酒,听闻敌袭,刚跑出大帐,别人骑兵就突我脸上了,然后我就开始逃!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什么?!这么厉害?!”
众诸侯一脸震惊。
“是不是萧阳来了!是不是萧阳来了?!是不是?!”
众人惊骇的一连三问。
袁绍见众人这副畏萧阳如虎样,“砰”的一声,气的一拍桌子:
“怕甚!萧阳来怎样?我们现在就是来打萧阳的!他能比我们多一条腿?还是手?有何可惧?!”
袁绍拍着桌子,目光也一直盯着袁术。
袁术摇头道:“不是萧阳,追我的有个人就是那马夫乐进。”
“呼~”
闻言,袁绍也跟着众诸侯一起,齐齐暗松口气。
“咦?不对呀!”
陶谦突然惊疑道:“那鲍信不是派小霸王鲍忠抄小道突袭,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公路前面与敌交锋啊,怎会让公路先败的?”
“咦~?也对!”
众诸侯纷纷一拍大腿,开始沉吟。
“什么?那鲍忠在我前面?!”
袁术拍案而起,怒道:
“定是那鲍忠害我!他被敌掩杀,溃军冲击我大营,我被殃及池鱼了!”
说着,他一拍手,笃定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此言一出,众诸侯若有所思。
袁术见状火了,一脚踹翻面前案台,“蹭”的一下,拔出宝剑,环顾欲劈:
“可恨!”
“鲍信!我誓当杀汝!!!”
“鲍信小儿呢?鲍信……”
“公路,鲍信担任先锋,已经出征了。”
“可恶!待其归来,我必扒了他的皮,敢特娘的坑我!!”
砰!
袁术恶狠狠将剑插在地上,他话还没说完。
咚!咚!咚……
大营外一连七通鼓响。
“呜呜呜——”
号角长鸣。
“七通鼓!敌袭?!”
“我们百万大军,大白天,敌袭我百万大军?”
众诸侯齐齐震惊抬头。
“报——!!!”
这时,大帐外一传信兵大叫着策马而入。
“报!报盟主!乐进引3000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袁将军赤帻、鲍信、鲍忠两人首级,在关前大骂挑战!”
“什么?!”
“哗——!”
众诸侯震惊哗然,张大了嘴:
“袁术赤帻!”
“鲍信、鲍忠首级?!”
“鲍信、鲍忠死了?!都死了?!”
“33路诸侯,变32路了?!”
众人一个个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听到鲍信、鲍忠都死了,比他还惨,袁术则心中平衡了些许……呵,逃都逃不了,废物!
“咳咳!!”
袁绍喉咙滚动,咳嗽两声清了下嗓子,一拍椅背,望向众人沉声道:
“这…谁敢出战?!”
话落,众诸侯举棋不定,面露犹豫。
陶谦捋着白须,心中暗喜,这乐进定是趁夜不讲武德,偷袭!
白天斗将,又有何惧哉?
这滔天的头功,我的了!
想着,他一抱拳笑道:
“盟主!我婿悍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必斩那乐进于马下!”
“好!”
袁绍大喜:
“刘三刀何在?!”
“末将在!!”
“汝可敢战乐进?”
“有何不敢?!”
刘三刀两米长的大刀狠狠杵在地上,刀锋颤鸣不止,气势惊人。
众诸侯纷纷点头,心中齐赞:“好一员猛将!!”
“好!”
袁绍眼中精光大盛,拍案大赞,一挥手:
“拿酒来!”
说着,端着热气腾腾美酒,亲手递给刘三刀。
“好酒!”
刘三刀倒悬酒樽,放在案台,提起大刀气势汹汹,向外走去。
“威风!”
“恭祖贤婿,好威风啊!”
众诸侯赞叹不已。
“哈哈哈!”
陶谦与有荣焉,向外招手大喝道:
“来人!传令!为我贤婿,擂鼓助威!!”
“嗤!助威?还擂鼓助威?”
袁术斜了眼,嗤笑:
“我看不用擂鼓助威了,改为你女婿吹唢呐吧!”
吹唢呐,送葬?
“袁公路!你……”陶谦手指袁术,怒不可遏,脸红脖子粗,一时间气到失声。
等了片刻,还没听到鼓声,他拍桌子大骂道:
“鼓呢?!岂有此理!”
话音刚落。
“报!!!”
“报!”
一小校仓皇跑入大帐:
“祸事了!祸事!刘三刀一回合,便被乐进一槊斩于马下!”
“啊?!!”
陶谦大惊,嘴张成“o”形。
“一、一个回合?!”
众诸侯齐齐变色。
“呵呵……”
袁术一翻眼皮,摇头失笑:
“恭祖啊,是你女儿感觉用的体验感不佳,想重换个新的。
还是你想吃席了啊,这么急不可耐让你女婿去送死啊?”
体验感不佳!
吃席!
“你……”
陶谦手颤抖着指向袁术,两眼一翻眼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