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一阵春风席卷巍峨壮丽的大汉皇宫,春雨淅淅沥沥落下。
“哎…一个多月了,那坏人有没有收到本宫情报?”
“也不知回个信!”
何皇后懒洋洋的转了个身,雪沟亮眼,似被精油涂抹发光透亮的大长腿轻轻交叠。
绿箩走到榻前,笑嘻嘻的弯腰捻起真丝蚕被,贴心的为何皇后遮住裙底不雅风光。
“噗…春天到了,娘娘想要了?”
“没有!”
何皇后金步摇晃荡,扭头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是一阵幽怨。
这人呐可以一直吃素,但若开了荤,还连续吃了好多日后,就馋的紧。
“放心啦,娘娘,以萧骠骑能力,一些宵小之辈,他定没放在心上。”
绿箩说着,虽然主公没有回信给何皇后,但想到近日锦衣卫情报,她笑道:
“说不定萧骠骑,还期待敌人来呢。”
“期待?”
“谁又会期待敌人来呢?这该死的世家、贼寇、胡狗,实力很强。”
何皇后摇了摇头,单手撑着脑袋横卧榻上,望着窗棂外的春雨,眼眶有点湿润:
“那坏人不回信给我,定然是怕我担心。”
说着,她吸了吸琼鼻,玉手抹了抹眼角,贝齿咬着玫唇:
“没错,一定是这样。”
绿箩瞪大眼,嘴角抽搐,真话怎么就不信呢,自家小姐的自我攻略…好可怕。
“绿箩,最近有没有那些老鼠对付冠军侯大人的情报?”
大人?
小姐,你一皇后,喊大人合适么?
绿箩怔神间,闻言,摇头:
“最近他们很谨慎,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刚刚丁原去拜访了何进,出门后,往袁府去了。”
“丁原?”
何皇后柳眉一竖,这种小角色,她不认识啊:
“丁原是谁?”
“小姐,丁原武勇过人,善骑射,在平息民变过程中,作战不畏生死,屡立战功!”
“哼,就一对穷苦百姓重拳出击鼠辈,还勇武,呵,比冠军侯大人如何?”
何皇后不屑冷哼,但突然猛的抬头:
“密切关注!万不可轻敌!”
“嗯,小姐,我这就去。”
绿箩点头转身,便听何皇后道:
“别急,等结果再汇报即可。”
“本宫想开荤了。”
“啊?!”
绿箩一愣,转头只见何皇后拍了拍身旁香榻,抬头朝她勾了勾手指,妩媚颠魂。
“呃……”她小嘴一苦,主公啊,你快点把洛阳打下来吧,这娘们要搞死我啊。
“怎么?”
“没、没怎么小姐,我、我也想品鱼……”
……
淅淅沥沥,天空如洗。
车如流水马如龙,商铺连绵,牌匾布条咧咧鼓舞。
无数人影踩着雨,穿行在这千年古城。
大汉新冠上任一般在春三月,二月正好卡在赴任前夕,人情世故,无数府邸前,求职问路者络绎不绝。
“什么?!司徒大人让某对付萧骠骑?!”
袁家大堂内,一虎背熊腰,络腮胡粗犷大汉,惊站起。
此人正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并州刺史丁原。但现在,并州刺史还是张懿,并不是他。
主位上,袁隗端坐,闻言,手臂搭向一旁案台,手指捻着杯盖,不断摩挲。
抬头望向丁原,不发一言。
丁原望着袁隗手,虎目一紧。
官场规矩,端茶送客。
“呵呵,司徒,在下刚激动了,不知要如何对付萧骠骑?”
丁原笑哈哈,刚重新坐下,袁隗的声音响起:
“杀!杀萧阳!”
“什么?!!”
咔嚓——!!
丁原惊得将胡椅椅背一把抓烂,他不可思议的望向袁隗:
“萧阳名望盖天下,即使过了数月,现街头巷尾还在谈论他惊世大功。司徒,您在跟下官开玩笑?”
丁原的动作虽大,声音却非常平静。
萧阳杀的世家中,就有他妻族,且他对市井中天天传得沸沸扬扬战功,很是不屑。
为何?
他也无敌!
平叛乱,剿贼寇,百战百胜。
一郡之地中,他更是挑遍所有人无敌手,没人能在他手中撑过三招。
一般他刚出刀,对方就倒下了。
袁隗挥了挥手:
“吾从不开玩笑,建阳你有何条件,直说,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哈!”
丁原见袁隗干萧阳是认真的,咧嘴一笑:
“袁司徒,下官亦有马踏草原,封狼居胥之心,奈何一身武勇苦无施展之地,此行洛阳,便是想打通关系,拿并州刺史,荡尽胡裘,不知……”
袁隗摆手直接打断:
“并州刺史不可!”
“为何?以袁家能力,再加下官军功,一并州刺史,有何难?”
“并州刺史不难!”
袁隗笑着,话锋一转:
“但此行对付萧阳,张懿(并州刺史)他也参与了!”
“嘶…”
丁原瞪大眼。
袁隗对自己计策尤为自得,捋须一笑:
“不仅并州军、南匈奴、鲜卑余部、白波贼,一众世家,起大军远超25万,四面围攻,夹击雁门。”
“而且……”
说着,他笑着取出一个锦囊抛给丁原。
丁原打开锦囊,瞟了一眼,登时张大嘴,骇然抬头。
“建阳以为此次萧阳小儿胜算几何?”
“太阴!太毒了!!!”
丁原喉咙发涩,浑身冒出了冷汗,咽了口唾沫,眼神有点惊恐的望向袁隗:
“内外夹击,小儿必死无疑!”
“呵呵,天下哪有必胜之计。”
袁隗谦虚的笑着,但脸上的自得怎么也掩盖不住,望向丁原:
“还需拜托建阳出力啊!”
“害!”
丁原收起震惊,站起身深深一揖:
“此白捡功劳,下官多谢司徒大人成全!”
二人再次洽谈良久。
袁隗端起茶杯轻饮一口道:“天气回暖,大战在即,建阳……”
丁原起身,重重一抱拳:
“末将必亲手斩下小儿头颅,献于司徒!”
“末将告退!”
说完,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呵呵呵……”
袁隗嘴角勾起一抹笑,抿了口茶,怡然自得放下茶杯,背负双手向后堂走去。
就在这时,后堂内传来一道愤恨欲狂声:
“义父,小小丁建阳,孩儿一戟必可将其挑落马下,何须与此草包废话?
让孩儿去,将那狗贼扒皮抽筋!食其肉!饮其髓!!骨头渣…粪坑喂蛆!!!”
“不!狗娘养的!孩儿还要当着他面,骑他**……”
“义父!孩儿的……被那狗贼放进去了!!”
“啊——!!!”
“好了!愤怒!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吾儿伤皆因为父而起,先养伤!!”
“吼——!!!”
后堂中响起一道长长的愤恨滔天咆哮,震得屋顶瓦片飞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