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处万千劫数之中,他也能始终保持灵台清明,不觉痛苦,不觉迷惑,唯有本心如一,镇压一切干扰——这“象心不觉体”的初步领悟,不仅弥补了他此前侧重于力量与法则、心境稍显薄弱的短板,更让他的道心开始向着“不朽”迈进,为未来冲击更高境界筑牢了精神根基。
第三个千年:融汇与积累,万法归一孕新机
进入闭关的第三个千年,原剑空并未因《神象镇狱劲》的突破而停下脚步。
他深知“孤木难成林”,单一神通的强大不足以应对未来的挑战,于是将重心转向“融汇”与“积累”,开始将自身掌握的所有神通、功法进行深度整合,试图打破不同体系的壁垒,衍生出属于自己的独特战斗方式。
他先是将“鬼斧神工”的切割真谛融入“自由之翼”——羽翼扇动时,每一根羽毛都化作锋利的刃片,既能以极速穿梭虚空,又能在飞行中释放出漫天斩击,实现“速度与攻击”的完美结合;
再将“万古长青”的生机之力注入“诸神净土”——净土不仅能防御、转化攻击,还能主动释放治愈神光,为自身及同伴修复伤势,让“防御领域”兼具“辅助能力”;
甚至将“诸天轮回”的玄奥法则与“天地烘炉”结合——在烘炉内模拟轮回演变,加速对吞噬之物的炼化,同时借助轮回之力,在炉内创造出“生灭循环”,进一步提升造化效果。
在神通融汇的同时,原剑空也没有遗忘其他体系的功法。
他重新拾起来自遮天世界的《渡劫天功》——这部功法虽与永生体系的修炼路径不同,却蕴含着独特的轮回、渡劫之妙,对他理解自身掌握的轮回法则大有裨益。借助逍遥宫内充裕的灵气与地皇书提供的法则辅助,他以虚仙法则为根基,耗费百年时光,成功将《渡劫天功》修炼至全新境界,凝练出九道凝实无比、闪烁着虚仙光辉的轮回印记。
这九道印记通体呈淡金色,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轮回符文,环绕在他的虚仙法则周围,如同九颗卫星般缓缓盘旋。每一次盘旋,都仿佛经历一次微小的轮回淬炼——印记会吸收天地间的轮回之力,反哺虚仙法则,使其愈发精纯、稳固;
同时,印记自身也在不断积累着一种神秘的“渡劫之力”,这种力量虽暂时无法直接动用,却能在未来遭遇天劫时自动激活,帮助他抵御雷劫的伤害,为可能发生的境界质变提前做好准备。
三千年的苦修,在外人眼中不过弹指一瞬,对原剑空而言,却是一段充满蜕变与成长的漫长岁月。
当逍遥宫主殿内的时间法则缓缓散去,地皇书停止燃烧灵脉,殿内的时光流速终于与外界同步时,闭关终于迎来了终点。
逍遥殿深处,原剑空缓缓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整个大殿内的天地元气骤然凝固,连流淌的时光都仿佛微微一顿!他的眼眸中,左眼如同蕴藏着一片浩瀚星空,无数龙象在星海中奔腾、嘶吼,散发着撼动天地的力量(神象镇狱劲的本源写照);
右眼则似有一道道轮回通道在不断生灭,宿命之光在瞳孔深处流转,仿佛能洞穿过去与未来(宿命之力与轮回法则的具象化)。
他周身的气息早已完全内敛,看上去与普通修士无异,但只要有人仔细感应,便会发现那平静的表象之下,是足以颠覆星河的恐怖力量在蛰伏——四亿八千万龙象之力如同沉睡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虚仙法则与九道轮回印记相互呼应,构建起坚不可摧的修行根基;
“象心不觉体”带来的沉稳心境,让他即便身处绝境,也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原剑空轻轻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法力——那股力量远超普通真仙数十倍乃至百倍,每一缕法力中都蕴含着龙象之力与多种大道真意;他又感应着周身的法则波动,那些曾略显生涩的神通,如今已能做到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感受着这脱胎换骨的变化,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三千年积淀,终有所成。”
他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也藏着几分自信,
“如今,方敢言真仙境内,或有几分自保之力。”
话音落下,原剑空长身而起,周身骨节发出如同龙象雷音般的沉闷爆鸣,每一次声响都引动着殿内的元气震颤。
他抬头望向殿外,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宫墙,看到了九天之上流转的阴阳大阵,看到了正在蓬勃发展的羽化门——闭关结束,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逍遥殿内,流转的时光终于褪去最后一丝加速的涟漪,殿宇穹顶的星辰纹仿佛也随之放缓了闪烁的频率。
三千年光阴如细沙沉底,尽数凝在原剑空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之中——那里面既有岁月沉淀的沧桑,又藏着大道初窥的澄明,抬手间衣袖轻拂,竟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法则韵律。
他周身气息早已褪去往日的锋芒,化作一汪深潭般圆融无暇。
虚仙级别的法则之力在身周萦绕,时而化作青龙摆尾,时而凝为玄龟驮碑,每一次流转都精准到毫厘之间,却始终引而不发,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全然受其掌控。
这般对力量的驾驭,早已超越了“熟练”的范畴,踏入了“入微”的境界——哪怕是一缕气息外泄,都能精准避开殿内的每一寸禁制,不惊动半点尘埃。
殿角处,地皇书器灵所化的玄黄道袍老者静立如松。他银须垂至胸前,双目微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晕,宛如一尊从远古岁月中走来的护道者。
三千年来,他始终在此默默见证,看着原剑空从初入虚仙的青涩,一步步打磨道基、凝练法力,那进步速度堪称“恐怖”——寻常修士需万年才能触及的法则门槛,他竟只用三千年便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