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要是屋里有暖气，再洗个热水澡，那才叫舒服。”
苏青阳从被窝里钻出来，忍不住感叹。
一旁的楚嫣听了，好奇地问：
“青阳哥，暖气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其实在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已经有了暖气。
不过，普通人家根本用不上。
所以，听说过它的人也就不多。
“暖气呀，就是一种供暖的设备。
我上次去领导家做饭的时候见过！”
“里面通上热水，在屋子里绕一圈，就特别暖和。”
听着苏青阳的解释，楚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家里早就按苏青阳的一再要求，装起了煤炉，还做了通风的管道。
和往年比起来，楚嫣只觉得今年冬天格外暖和。
可对于“暖气”
，她还是很好奇。
“热水？走一圈不就凉了吗？怎么能让屋里一直暖和呢？”
苏青阳吃完早饭，宠溺地摸了摸媳妇的脑袋。
“小嫣，天越来越冷了，你看看家里还缺什么，能买就买吧。
就怕寒潮一来，什么都买不着了。”
他隐约记得，六十年代左右，四九城确实发生过几次很严重的冻灾。
“好，我再仔细看看家里缺什么，今天就去买回来！”
“青阳哥，你快出门吧，再晚杨厂长该找你了。
现在去轧钢厂都快迟到了！”
楚嫣细心帮苏青阳整理衣服，俨然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这段时间气温降得厉害，屋外寒风呼啸。
加上苏青阳确实不爱早起，出门时间比其他工人都晚些。
不过他在后厨工作，又有一手过人的厨艺，也没人敢说他什么，反倒怕他没睡好，把饭菜做难吃了。
正想着，苏青阳耳边响起系统的机械声：
“叮！是否进行签到？”
“签到。”
苏青阳心中默念，同时握紧楚嫣的手，免得她摸到口袋里突然出现的东西。
“恭喜宿主获得：改装卫生间卡x1！”
一瞬间，关于“卫生间改装卡”
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也就是说，只要我选定位置，系统就会自动把它改造成现代卫生间？”
“还附带全套设施？”
“不仅有现代化的淋浴、花洒、洗手池、浴缸，连各种洗漱用品也一应俱全？？”
真是惊喜！
这次签到果然出了好东西！
更让苏青阳激动的是，这卫生间不仅冬暖夏凉，还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
他已经等不及要试一试了。
“小嫣，你先去上班吧，晚上回来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你肯定会喜欢的！”
楚嫣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既好奇又泛起一丝甜意，轻声问道：
“青阳哥，到底是什么惊喜呀？”
“天机不可泄露！快去上班吧，等我忙完也要出门了。”
“好。”
楚嫣虽仍满心好奇，却也不再多问。
反正下班回家就能揭晓答案。
她心里甜丝丝的，脚步轻快地走远了。
见楚嫣身影消失在巷口，苏青阳转身走进母亲和楚嫣曾住的房间。
“系统，把这间屋子改造成浴室。”
话音刚落，道道流光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一件件现代化的沐浴设备陆续浮现。
对这些寻常设施，苏青阳并不觉得新奇。
但随着改造推进，他意识到一个新问题：
“洗澡产生的污水该排到哪里？如果直接从家里排出去，肯定会引起四合院那些人的注意。”
毕竟这是二十四小时热水的浴室。
若是深夜洗澡排放污水，难免会引人怀疑。
这时苏青阳突然想起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空间转换器，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傻柱，这次算是便宜你了。
我最近吃香喝辣，排出的废水都比你家饭菜有营养，正好给你家添点肥料。”
既然聋老太太已经“享受”
过沐浴废水，苏青阳自然不会放过傻柱。
随着空间转换器启动，傻柱家地底悄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空间。
由于四九城的地面多是土质，渗透性较强，或许从此以后，傻柱家会终日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异味？
不过对这种人而言，这样的待遇正合适。
此刻房间内，充满年代感的布置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浴室——花洒、洗手台、梳妆镜，最让苏青阳满意的马桶和浴缸一应俱全。
“很好！以后不用大半夜跑出去上厕所了，既方便又安全。”
想到再也不用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摸黑去公厕，苏青阳终于松了口气。
此外，从现代的角度看，妹妹一个女孩子总往外跑也不方便，还是待在家里最叫人安心！
“上班去啦！回来再和小嫣一起试！”
看着淋浴房和浴缸，苏青阳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离开之前，
苏青阳还特地调整了系统改造后浴室的权限设置。
他不想自家浴室变成参观景点，或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闯进来曝光。
将他自己和小嫣设为唯二可进入的人选后，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了，全世界除了我和小嫣，没第三个人能进这间浴室！”
“其他人推开门，看到的只会是这屋子原来的样子！”
一切安排妥当，苏青阳才心满意足地离家，径直朝轧钢厂走去。
一想到家里藏着的那个浴室，
连路上刮的冷风，苏青阳都觉得没那么刺骨了。
他甚至主动跟骑车上班的阎埠贵打了个招呼。
阎埠贵一边按着车铃，一边满脸疑惑地望向上班的苏青阳，嘴里嘀咕：
“奇怪，苏青阳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这么高兴？”
但转念一想，阎埠贵脸上又露出几分喜色。
“这岂不是说明我和苏青阳的关系缓和了？”
“那以后去他家借东西，他应该不会拒绝了吧？说不定还能借到点钱……”
“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还得提前买煤，这可是一大笔开销，得想办法解决！”
轧钢厂，后厨。
苏青阳一到，众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苏厨，您来啦！”
“主任，您看今天的卫生我都打扫干净了！”
“苏主任，您昨天做的菜太好吃了，大家都说比傻柱做的强多啦！”
……
“哈哈，随手做的菜而已，没什么没什么。”
心情大好的苏青阳笑着回应了几句，
随后看向自己的徒弟刘大壮。
刘大壮手里拿着他的厨师服，正要帮他换上，
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行了，大壮，”
今天还是你来掌勺，我在边上盯着。
你小子得用心学，后厨将来可要靠你撑着呢！
苏青阳心里还惦记着回家多熟悉一下新卫生间，好跟妹妹炫耀一番，哪有心思一直耗在厨房里。
刘大壮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好嘞师傅！您放心，这回我一定认真学、认真做，给您长脸！”
说完，刘大壮就麻利地起锅烧油。
在苏青阳的指点下，菜一勺接一勺出锅，很快，一大盆热腾腾的大锅菜就做好了。
香味飘散开来，后厨不少人悄悄摸出筷子。
苏青阳点头后，大家纷纷夹菜尝了一口，随即连连称赞：
“不愧是苏主任！光是指点几句，就能让大壮做出这么香的菜！”
“大壮进步这么快，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了，真羡慕啊！”
众人望着刘大壮，眼里满是羡慕。
连刘岚也时不时凑过去跟刘大壮搭话。
而在角落打扫卫生的马华，眼里却满是嫉妒与怨恨。
“苏青阳，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现在站在灶台前掌勺的就是我了！”
不过此刻，没人在意他。
连以前偶尔和他说话的刘岚，现在也懒得理他。
后厨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苏青阳本事大，还不藏私，愿意教刘大壮手艺。
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说不定也能学到一两手。
这可比跟着以前那个总偷拿食堂剩菜的傻柱强多了。
而且这些天，没了傻柱打包剩菜，大家能带回家的饭菜也多了不少。
想到这儿，众人对苏青阳更加热情了。
“师傅，您看我这次做得怎么样？”
刘大壮脸上带着期待，又怕师傅嫌他骄傲，赶紧低头递上筷子。
苏青阳瞥了一眼菜，说道：
“火候还行，但调料和手法还得练。
不过比起之前，进步挺大。”
拥有宗师级厨艺的苏青阳，不用尝也看得出这菜的成色。
“谢谢师傅！我一定继续努力！”
刘大壮连连点头。
“好好练，将来后厨掌勺的重任就指望你了！”
苏青阳点头应和，随口夸赞了刘大壮几句。
但他在后厨并未久留。
检查完卫生状况和消防安全后，苏青阳便转身离去。
蹲在角落默默洗菜的马华注视着苏青阳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目光复杂地望着这位渐行渐远的苏主任，酸溜溜地低语：
“不就是个食堂主任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等我师父出来……”
平日里与马华交好的几人见苏主任离开，纷纷凑过来奚落：
“得了吧马华，人家苏主任可是实打实教大家做菜。
再看看你师父，整天就知道往家顺菜，还会什么呀！”
“就是就是，你要是早点认清形势，现在掌勺的哪轮得到刘大壮！”
马 ** 言抬起头，望向一旁正挥舞马勺、满面春风的刘大壮，嘴硬道：“神气什么？当初我也能掌勺。
不就是做大锅菜嘛，谁还不会了！”
两人听出马华话里的不甘，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见没人再搭理自己，马华一边用力搓洗着蔬菜，一边咬牙切齿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