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家出来,祁夫人上车直接回祁家,走前叮嘱祁砚峥早点生个孩子,夫妻感情才更稳定。
都多大年纪了,别不急不急的。
祁砚峥一脸茫然的想,他什么时候说不急的。
其实是那天卢家晚宴上,温澜被吴阿姨催生,逼急了把锅甩给祁砚峥。
祁夫人一直记着老大不小的儿子不急着的要孩子,早想敲打他一顿。
送走祁夫人,祁砚峥亲自开车,来的匆忙,江淮被调走,没顾上打电话叫其他司机过来。
温澜坐在副驾驶上,偏着头看窗外的街景,天色擦黑,华灯初上。
跟祁砚峥之间的误会说开,婚姻危机解除,她没有特别高兴,因为怀孕危机还在。
祁砚峥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几次侧脸看温澜,见她一直看窗外,伸手握住她一只手。
这种违反安全驾驶规则的行为,以前绝对不会发生在祁砚峥身上。
温澜感觉到祁砚峥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握的她手心出汗,转脸注视他,问出一直盘桓在心里的疑问,“砚峥,你跟我表姐不是订过婚,怎会闹出乌龙?”
按理说,男女双方举行过订婚宴,林柠和林涛夫妇不应该搞错联姻对象才对。
祁砚峥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订婚那天我在国外出差,委托祁遇代替出席,林家可能因此误会。”
温澜眯眼仔细回忆林柠订婚那天,她临时加班没赶上,回来是听妈妈林佩提了一句,说祁家小儿子看着挺面熟,像是哪个明星。
现在想来,应该是妈妈看过祁遇演的狗血短剧。
“这么巧···”温澜说巧的同时,心里还在想这个月月经没来,疑似怀孕的烦心事。
祁砚峥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温澜,轻声说了一句,“不然我们怎么有机会结婚。”
那天的出差既不是巧合,也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可惜温澜的思绪在意外怀孕该如何是好的事情上,根本没听到祁砚峥这句有暗示意味的话。
回到林溪苑,周婶已经做好一桌子饭菜,基本都是温澜比较爱吃的。
这是祁夫人交代的,一切以澜澜的口味为重,砚峥不爱吃可以少吃点。
周婶先给温澜盛了半碗她平时最爱喝的桂花酒酿圆子汤,“少夫人对喝点,特意加了冰糖。”
温澜爱吃甜食,平常周婶做这道汤都要喝两碗,这会儿闻到香甜的味道突然想干呕。
“呕····”
温澜没忍住捂住嘴巴,起身往洗手间跑,趴在洗手台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憋得双眼泛红。
祁砚峥跟进来,轻轻拍她后背,温声安慰,“胃又不舒服?不能总吃药,我们去医院。”
温澜连忙摆手,接过祁砚峥递过来的温水漱口,心虚到不敢抬头,“可能有点感冒,睡一觉就好。”
祁砚峥想到下午在卧室折腾她那么久,出了汗又吹了空调,可能因为这个受了凉。
“先出来,我上楼拿感冒药。”
明知不是感冒,温澜急的拉住祁砚峥,“一点点感冒,不用吃药,一会儿让周婶煮碗姜汤。”
祁砚峥也觉得总吃西药对身体不好,姜汤驱寒倒是很不错,“好,我去跟周婶说。”
温澜回到餐厅坐下,饭菜明明很可口,可就是提不起胃口,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
中午请方翘跟南可盈吃饭也是,都是平常喜欢吃的菜系,偏偏胃口很差。
周婶端来一碗姜汤放在温澜面前,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温澜勉强喝掉小半碗姜汤,放下汤勺,起身,“我先上楼。”
祁砚峥点了下头说好。
周婶看着温澜没精打采的背影,轻皱眉,转头又看祁砚峥,想说点什么,觉得以她的身份不妥,便没说出口。
等祁砚峥吃完晚饭上楼后,周婶一边收拾餐桌,一边暗自嘀咕,“少夫人这个反应不像是感冒,倒像是怀孕害喜。”
想到这个可能,周婶激动到手抖,按捺不住想要第一时间告诉祁夫人。
手机拿出来之后犹豫了,祁砚峥不喜欢身边人不守规矩。
私自把他跟温澜的私事告知其他人就是不守规矩,比如今天给祁夫人打电话说林小姐的事情。
祁砚峥虽然没说什么,但从林家回来深深看了周婶一眼。
周婶意会到其中的警告意味。
要是再犯,怕是饭碗不保。
周婶默默收起手机,继续收拾餐桌,坚决不当长舌妇。
二楼主卧。
温澜忍住想吐的冲动上楼,进门冲进洗手间,一口气把喝进去的姜汤吐了个干净,胃里再次空空如也。
清理完水池,漱好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原本的鹅蛋脸,这几天好像瘦了,皮肤也没之前红润有光泽。
南可盈说的没错,不能过度纵欲,伤身。
按照方翘说的,那种事情过频,从中医角度来讲,女人其实还好,伤害最大的是男人。
祁砚峥那么贪,也没见身体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些,温澜猛的记起祁砚峥今天下午那两次急得不行,没做安全措施,事后她也忘了吃药。
温澜心有余悸,匆匆跑到床头,拉开抽屉,找到小药瓶,一口气倒出两倍的药量,仰头干吞下去。
药片入腹的那一刻,温澜重重叹了口气。
明明知道如果已经怀孕,吃药已经为时已晚,可还是觉得吃了才心安。
祁砚峥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床头柜上的小药片,眼眸微动,“感冒了,最好先别吃这种药。”
温澜懒懒地摆摆手,上床躺下,闭着眼睛回他,“那怎么行,安全起见。”
祁砚峥眉头轻拧,这么怕跟他有孩子?
温澜昏昏沉沉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
祁砚峥的大手随之落在她腰上,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抱你去洗澡。”
温澜警惕地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砚峥,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我好累,方翘说纵欲过度对男人身体不好,你也要休息。”
祁砚峥有个癖好,喜欢在浴室那个,“去洗澡”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等同于某种暗示。
之前每次心照不宣,但今天,她实在怕了,浑身没劲,只想睡觉。
祁砚峥难得的人浅浅笑了笑,一下子把她抱起来,“你都感冒了,我可没那么不近人情,放心,只是帮你泡个热水澡驱驱寒,不做别的。”
温澜一点都不敢相信他,只要进了卧室,祁砚峥的信誉度在她这儿是负数。
让温澜大感意外的是,祁砚峥今天说到做到,只是把她放进烫烫的热水中,守着她泡了快半个小时,然后再把她抱回去塞进被窝。
包括一整晚,只是抱着温澜,全程睡素的。
第二天还是周末,不过祁砚峥被徐秘书接走,说是去公司加班。
温澜换了身宽松舒适的长裙出门,目的地是离林溪苑不远的私立妇产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