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司汲带着段瑶上楼休息,而对面,酒店的工作人员正在帮忙收拾宫城的东西。
段瑶没管,洗澡睡觉,窝在司汲的怀里,无限温暖。
半夜一点,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段瑶直接饿醒了。
轻轻挪动了一下,抬头看向司汲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正深情凝望着自己。
“老公,我饿了。”
司汲淡淡一笑,段瑶立即解释。
“我是说真的饿那种饿,不是狼吃羊那种。”
司汲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知道。”
说完侧过身去,打电话到前台,吩咐夜宵。
十分钟后,一碗海鲜面送上客房。
有虾有蟹黄,没有一粒葱花飘在面上。
段瑶埋头吃面,一低头,秀发便滑落下来。
她便将头发别在耳后,低头继续大口大口地吃面。
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指定饿了。
司汲坐在对面,忽的起身,绕到段瑶身后,宽大的手掌将她的秀发悉数撩起握在手中。
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圈,给她松松垮垮地扎上。
皮圈成粉色,上面还有一个小草莓作为装饰。
段瑶惊讶地摸着自己的头发。
“嗯?你哪里来的皮圈?”
司汲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
“你第一次赖在我公寓时掉的。”
那一次,段瑶把皮套落在了司汲家里,司汲都好生保管着,只是一直不曾归还段瑶。
段瑶嘟着嘴瞪司汲一眼。
“怎么能叫赖,是你非要留我在你那里睡的,还特意把床让给了我,你睡的沙发,多绅士啊我的老公。”
司汲浅笑,指了指面。
“快吃面吧。”
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可真的一流。
第一次段瑶到帝都来找他,酒店不住,赖在司汲的公寓。
原本是司汲睡床她睡沙发的,最后因为她横七竖八的睡姿,司汲窝在了狭小的沙发里,还因此换了一张大沙发。
吃饱了,又休息了一会儿,继续窝在司汲的怀里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司汲和段瑶到餐厅的时候,正巧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估摸着是昨晚司汲帮着解决宫城房间问题被传出去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段瑶的老公,不仅帅是个医生,更是个大财阀。
段瑶走过去的时候,还有人向她道恭喜,表达自己的羡慕之情。
“瑶瑶啊,恭喜啊,原来是背靠大树,有大靠山是只金丝雀啊,难怪你结婚这么早了,是该抓紧一点。”
这些人啊,永远都只相信会因为身孕而结婚,因为钱财而结婚,因为地位和权势结婚,永远都不会相信爱情两个字。
因为她们不曾遇到,便觉得这只是一个神话。
段瑶右手端着煎蛋,左手挽着司汲的胳膊。
“我为什么要做一只安分的笼中鸟?”
金丝雀三个字,对于别人而言,是绞尽脑汁耍尽手段也要做的,可对于段瑶而言,那是一句骂人的话。
况且她什么时候需要做别人的金丝雀。
司汲很适时地抬手搭在段瑶的肩上,表情肃穆,嗓音低沉地开口。
“她不是金丝雀,我才是她圈养的金丝雀,是不是,段总?”
段瑶侧头过去,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的,满是星光。
“嗯嗯,我养你。”
方才说段瑶是金丝雀的女人只好无趣地离开。
如常坐在于导的对面,宫城坐在隔壁桌,没再和司汲段瑶一起。
“别在意就好,这世间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刚才的争论于导也听在耳中,忙劝慰段瑶。
中午,司汲便离开了,到晚上收工回酒店的时候,她发现对面的宫城仍旧没搬下来。
丁子怡念叨了一句。
“不是说只是一盏灯坏了吗,怎么修这么久还没好?”
段瑶耸耸肩。
“也许是套房住着舒服一些不愿意再回来了呢。”
而此时顶楼套房里的宫城,叫来严玮,也在问自己房间灯泡的问题。
“宫先生,抱歉,那个灯泡是特定的,目前处于缺货的状态,我们也催去了,您就暂且在套房里住着稍安勿躁。
您是司夫人的朋友,那自然就是我们酒店的朋友,有事您尽管叫我们便是了。”
宫城脸色铁青,自己住上套房,倒还成了多亏了司汲,如今在酒店能有这么好的服务也因为段瑶的关系。
严玮解释完便走了,而二十楼段瑶对面的房间,一直到杀青,都处于关闭的状态。
宫城一瞬间成了被关在顶楼套房的金丝雀,剧组里别的人羡慕他住顶层套房,却不知他只想回到自己二十楼的房间,起码可以每日早晚见到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