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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法医中心,通风扇的嗡鸣声像困在玻璃罩里的蜂群,绕着天花板打转。老陈把第三杯浓茶倒进杯底,指尖捏着的细玻璃棒悬在培养皿上方,冷光灯透过玻璃,将那点白色粉末照得发亮——这是昨天从水佐岗抛尸旅行包夹层里刮下来的,起初技术科以为是普通灰尘,直到光谱仪的曲线跳出标准峰值,才惊觉不对。

“陆队,你来看。”老陈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他把玻璃棒轻轻放在载物台上,调大显微镜倍数,“这不是民用漂白粉,是医用级的火碱,成分里有高纯度氢氧化钾。”

陆知行凑过去,目镜里的粉末颗粒边缘泛着细碎的冰棱状光泽,像被冻硬的盐粒。“医用火碱?”他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实验台,台面还留着解剖器械压出的浅痕,“用来做什么?”

“实验室消毒,或者处理组织样本时中和酸性物质。”老陈把打印好的光谱报告推过来,纸上的波峰线陡峭得像悬崖,“你看这纯度,市面上的化工店根本买不到,得有医疗或科研渠道。”

正说着,小张抱着个铝制证物箱冲进来,箱角蹭到门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惊得通风扇的声音都顿了半拍。“陆队!有发现!”他把箱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出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躺着枚褪色的金属徽章,边缘被磨得发亮,中间的五角星只剩模糊的轮廓,“从旅行包内侧缝线里卡着的,刚才拆线的时候才发现!”

陆知行接过证物袋,对着冷光灯转动——徽章背面有道细小的刻痕,像是用美工刀划的,痕迹边缘已经氧化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老陈,你看看这个。”

老陈戴上老花镜,用镊子夹着证物袋边角仔细端详:“这是老款的公安帽徽,九十年代初以前用的,后来统一换了新样式。你看背面的别针,还是黄铜的,现在都是不锈钢的了。”他顿了顿,手指点了点那道刻痕,“这痕迹不像意外刮的,倒像是故意做的标记。”

陆知行把证物袋举到眼前,刻痕的形状在灯光下渐渐清晰——像是个“明”字的一半,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刻意。他心里突然窜起个念头,却没立刻说出口,只是把证物袋放回箱子里:“小张,把这个送去技术科,做个全面检测,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或者dNA。”

“好!”小张抱着箱子又冲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实验室里只剩下冷光灯的嗡鸣,老陈把另一张报告推到陆知行面前,纸上的检测结果用红笔圈了出来:“还有个事,帆布包上的油渍成分出来了,不是之前猜的菜籽油。”

“是什么?”

“医用石蜡。”老陈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们以前做解剖的时候,常用这个润滑器械,或者保护标本组织。一般人根本用不上这个东西。”

陆知行盯着“医用石蜡”四个字,指尖在纸上轻轻摩挲。从法医专用消毒水,到精准切割的尸块,再到现在的医用火碱、旧警徽和医用石蜡,所有线索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了起来,指向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方向——凶手不仅懂解剖,还很可能有公安或医疗系统的背景。

“老陈,”他抬起头,目光沉得像冰,“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以前的同事?”

老陈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好说。但能把这些东西凑齐,还能做到这么专业的处理,肯定不是外行。”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钝性剥离的手法,还有85c焯水的精度,没在解剖台边练个十年八年,根本做不到。”

陆知行没再说话,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凌晨的风带着雪粒子灌进来,打在脸上生疼。楼下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几辆警车的轮廓在夜色里沉默。他想起程文斌在审讯室里那一眼,想起青岛路打印店的旧报纸剪角,想起平仓巷那扇挂着锈锁的木门,所有碎片在脑子里慢慢拼凑,却还差最后一块关键的拼图。

天快亮的时候,技术科传来消息——旧警徽上没提取到有效指纹,但在缝隙里发现了微量的金属氧化层,和法医中心早年使用的解剖器械成分高度相似。陆知行立刻召集队员,在会议室里开了个紧急会议。

“现在有几个关键点。”他指着黑板上的线索,“第一,凶手有专业解剖知识,熟悉法医流程;第二,他能接触到医用火碱、石蜡等特殊物品;第三,他有老款公安帽徽,可能有过公安系统工作经历;第四,他对1988年的旧案有了解,还特意去复印过相关报纸。”

小李举手:“陆队,那程文斌怎么办?我们还盯着他吗?”

“继续盯,但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陆知行的笔在“程文斌”三个字上圈了个圈,“床板下的血迹太刻意了,像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目的就是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

小张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陆队,昨天去平仓巷复查的时候,房东说程文斌租房子的时候,是一个戴旧警帽的老人陪他来的,说那是他远房亲戚。当时我们没在意,现在想想……”

“那个老人长什么样?”陆知行立刻追问。

“房东说六十来岁,背挺得直,个子挺高,说话声音很沉,没看清脸。”小张回忆着,“程文斌当时还说,房租是那个老人帮他垫付的。”

陆知行的手指在黑板上重重敲了敲:“这就对了。程文斌很可能就是个棋子,有人在背后操纵他。”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从今天开始,重点排查两类人:一是近五年退休或离职的法医、刑警,尤其是有解剖经验的;二是1988年那件‘违规处理检材’旧案的相关人员。”

“1988年的旧案?”小李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听过这个案子?”

“那案子当时没公开,处理得很隐蔽。”老陈接过话,“我也是刚工作的时候听老同事提过一嘴,好像是有人在处理尸检样本的时候出了差错,导致证据失效,最后嫌疑人没被定罪。后来负责的法医被处分,提前退休了。”

陆知行点点头:“我已经让档案室调了当年的案卷,不过有几页关键内容不见了。现在看来,这个案子很可能和苏晓棠的案子有关联。”

会议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黑板上,把那些线索照得格外清晰。陆知行让小李和小张去走访1988年旧案的相关人员,自己则带着技术科的人再次去了平仓巷。

程文斌的出租屋还是老样子,潮湿的霉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陆知行蹲在床板前,技术科的人正在用紫外线灯照射床板下的血迹——在紫光灯下,血迹的边缘泛着淡淡的荧光,能清楚看到被擦拭后又涂抹开的痕迹。

“陆队,你看这里。”技术科的人指着一道细长的痕迹,“这应该是用抹布擦过的,然后又用手指把血迹抹开,故意制造出打斗的假象。”

陆知行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墙角的垃圾桶里有几个空的方便面桶,桌上放着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瓶身上只有程文斌的指纹。窗户上的插销是坏的,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你们在这再仔细搜搜,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他对技术科的人说,自己则转身走出了出租屋。

巷口的打印店已经开门了,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整理报纸。陆知行走进去,指了指柜台角落里的旧报纸剪角:“老板,这张剪角是怎么回事?”

老板抬头看到是警察,连忙解释:“这是上次那个戴旧警帽的老人复印剩下的,他说不要了,我就随手放这了。”

“他复印的是什么内容?”

“好像是1988年的旧报纸,具体哪一天我忘了,只记得上面有个‘案’字,挺大的。”老板回忆着,“他当时还问我,能不能把报纸剪下来复印,我说可以,他就自己剪了,剩下的边角料就扔这了。”

陆知行拿起那张剪角,边缘的切口很整齐,显然是用剪刀仔细剪的。剪角上能看到“1988年3月15日”的日期,还有“xx分局”的字样,剩下的内容都被剪掉了。他把剪角放进证物袋,又问:“那个老人复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好像说过一句,‘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人记得’。”老板挠了挠头,“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像是在叹气。”

陆知行谢过老板,走出打印店。巷子里的雪已经化了,地面上积着一滩滩泥水,倒映着两旁斑驳的墙皮。他拿出手机,给档案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务必找到1988年3月15日的《南京日报》,尤其是公安板块的内容。

下午的时候,小李和小张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名单。“陆队,我们查了近五年退休的法医和刑警,符合条件的有十二个人,其中有一个叫赵立明的,就是1988年那件旧案的负责人。”

“赵立明?”陆知行接过名单,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照片里的人穿着警服,背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嘴角却抿成一条直线,透着股严肃。“他现在在哪?”

“在市局后院的旧家属区住,退休后就没怎么出过门,邻居说他平时很少和人来往。”小张补充道,“我们还查了他的档案,1988年那件案子之后,他被记了大过,提前十年退休,理由是‘身体不适’,但具体是什么病,档案里没写。”

陆知行把名单折起来放进兜里,站起身:“走,去见见这位赵立明。”

市局后院的旧家属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楼房外墙的红砖已经斑驳,楼道里没有灯,只有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赵立明住在三楼最里面,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春联,门环上积着薄薄的灰尘。

陆知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随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眼神里带着警惕:“你找谁?”

“赵立明老师您好,我是市局刑警队的陆知行,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陆知行拿出证件,语气尽量温和。

赵立明盯着证件看了几秒,才慢慢把门打开。屋里很整洁,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老照片——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解剖室前,中间的年轻人正是赵立明,手里拿着解剖刀,笑容灿烂。

“坐吧。”赵立明指了指沙发,转身去倒了杯热水。他的动作很慢,左手微微有些颤抖,像是受过伤。

陆知行接过水杯,目光扫过客厅——书桌上摆着几本书,都是法医相关的专业书籍,封皮已经泛黄;角落里放着一个旧的医疗器械箱,上面印着“南京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字样;最显眼的是书桌一角的小盒子,里面放着枚旧警徽,边缘磨损得很厉害,背面有一道刻痕,和旅行包里发现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赵老师,”陆知行放下水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子,涉及到1988年的一件旧案,想向您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赵立明的手顿了一下,端着水杯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有个女孩被杀了,凶手的手法很专业,用了医用火碱、石蜡,还有……钝性剥离的手法。”陆知行盯着赵立明的眼睛,“我们还在抛尸袋里发现了一枚旧警徽,和您盒子里的这枚很像。”

赵立明的身体僵住了,他慢慢转过头,看向书桌角落的小盒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枚警徽,”陆知行继续说,“背面有一道刻痕,像是个‘明’字的一半。您能解释一下吗?”

赵立明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1988年的案子,不是我处理错了检材,是有人故意换了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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