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神识也搜寻不到子砚的任何气息了。”
绮云垂下脑袋,蔫了吧唧的回答道。
还没有等绮云说完,封彧就不见了身影。
只是,一切都迟了。
子砚的血迹一直到山脚,然后,再无任何他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何为尊师重道,我没有真的计较他的无礼质问啊!”
封彧也探不到子砚的任何气息了。
远在万里的北荒浮岚岫,郁星澜的夫子生涯正式开始了。
她依旧一身浅云色劲装,同色系发带高高束着她飘逸的发丝站在高台上,英姿飒爽,又还稚气未脱。
小脸上有着不合年龄的严肃,高贵的瑞凤眼,浓密如同小扇子的睫毛一样卷翘,不经意间透露着灵动。
这让下面好些个自命不凡的女弟子心中更是心思躁动,她们一致觉得他们这个剑术夫子就是一个狐媚子,通过不太正当的手段得来的这个夫子的位置。
郁星澜没有多说一个字,上来就是要求大家练习基本功。
这让底下的正式弟子更加的不满了起来。
他们可都是空月宗的正式弟子,是得到了掌门与三大长老一致认可的弟子,个个天赋俱佳。
现在却被整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要求练习基本功?还是桩功训练。桩功训练就算了,居然还是最基本的马步桩。
“夫子,我们在好些年前,都练习了这些的,你现在又让我们做这些无用功,是什么意思?”
终于,一位杨柳细腰,瓜子脸五官清秀的女子忍不住抗议了起来。
“是啊,夫子,你的教学就是做无用功吗?”
还没有等郁星澜回答那位女子的话,站在最中间的那位年轻男子也质问起了郁星澜。
“昨天,我给过你们的选择的,还是让你们的七师兄来挨个挨个的询问了你们的意见的。
现在,你们这样的质问还有什么意思?
选择权是交给了你们的,现在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后果。
还有,我昨天我就说过,来上我的课,规则都是我说了算。
你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郁星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背着自己的双手站在上面。语气带着丝丝寒意,这是她少有的宽容心了。
“夫子,就算你是夫子,也不能一言堂啊!
掌门都没有像你这样自大。”
那位女子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开始挑事起来。
“就是,身为夫子,不知所谓就算了,还一言堂。
专横又菜,也不知道你这夫子的位置是怎么坐上去的?”
另外一位面若桃花的,五官明艳,体态轻盈的女子也跟着叫嚣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郁星澜依旧平静的看着众人,语气淡淡的问道。
“我叫杨雾,夫子昨天不是让七师兄做样子造了花名册的吗?”
杨舞挑衅的看着郁星澜道。
“你呢?”
郁星澜没有理杨雾,看向已经两次对着她发难的女子问道。
“我叫孟蕖。”
那位叫做孟蕖的女子虽然回答了郁星澜的话,可眼底满是不屑。
“夫子,孟蕖不仅仅是大齐的郡主,她都到了筑基期了。
夫子,你呢?
到了炼气几重境界?”
张劲笑得张扬又肆意,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站在底下的弟子哄堂大笑,只有五位弟子没有一起哄闹课堂,依旧按照郁星澜要求岿然不动的在站马步桩。
“你们五位出列。”
郁星澜对着五人吩咐道。
“夫子,你在叫我吗?”
对上郁星澜的目光,最后一排那位面容清瘦,气质阴郁的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五位都在最后一排,因为最后一排的十位修为最低。
“嗯,你叫什么?”
“弟子叫做张陵岳。”
“好,你站我面前来。
旁边的女孩子,最后一排右起第二位女孩子,最后一排左起第一位男孩子,第四位男孩子,都出列。”
郁星澜没有理会队伍里面鼎沸的吵闹声和嘲笑声,温和的看着几人道。
几人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与张陵岳一道规规矩矩的站到了郁星澜的面前。
“依次介绍一下自己。”
“弟子名字叫做温琪琪。”
一个小圆脸,五官柔美,体态颇为丰盈女孩儿自我介绍道。
“弟子的名字叫做李晨兮。”
旁边的女孩儿五官与孟蕖不相上下,只是,孟蕖是瓜子脸,这个叫做李晨兮的女孩儿是鹅蛋脸,身姿窈窕。
“弟子的名字叫做江白齐。”
这位男孩子面容白净,比一般的女子都还要白净,五官端正,看起来精瘦有力。
“嗯,你呢?”
郁星澜看向最末尾站着的男孩子问道。
“弟子叫做王少慷。”
这位面若银盘,五官俊美的男孩子比起肆意张扬的张劲要好看的得多,郁星澜不知道任志他们为什么会认为张劲是这里的弟子生的最为俊俏的?
不过,这位王少慷有些腼腆,明明有着修长匀称的四肢,却没有什么气质。
有些畏畏缩缩的。
“他们都在质疑我的安排,你们五人为什么还要老老实实的听话练习基本功呢?”
郁星澜敛下眼眸里面的不耐烦,无比好脾气的问道。
“因为您能够站在上面做我们的夫子,您的安排自然有您的道理。”
江白齐低声回答道。
“江白齐说得对。
还有,弟子觉得夫子有句话说得很对: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很重要。”
张陵岳罕见的主动回话道,他其实一贯都喜欢缩在一个角落。
他也有些自卑。
另外三位的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认可的点头。
“还有,您是夫子,作为弟子,应该尊重夫子。”
李晨兮小声道。
“嗯,很好。
你们五位等会儿吃了午饭就来晓风弄月来找我,我有事情找你们。
现在,你们上阶梯上来,我可不想我的弟子被误伤。”
郁星澜小脸上陡然间如同含苞待放 的花朵一样明媚起来,晃的底下的男弟子睁不开眼睛,孟蕖的指甲都掐进了自己的手板心。
她就觉得这个所谓的夫子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与李晨兮一样的讨厌。
“这算什么?
废物之间的惺惺相惜?”
终于,孟蕖实在忍不住了,毫无风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