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单于休养了一段时间,后背的伤便养好了。
金雪可利用空间里的药材制作了很多疗伤药膏,她让句龙把这些药膏分给了部落里的人。
赫连坐在帐篷里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情,他处理完一部分,问道,“须卜,金雪可这几天在做什么?”
“可汗,可可小姐在帐篷制作治疗外伤的药膏。”
“让她来见我。”
“是,可汗。”
金雪可来到了赫连单于的帐篷。
“拜见可汗。”
“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她离他这么远,以前她可是像个挂件,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我在制作治外伤的药膏。可汗,我想从部落里选十名女子,跟我一起去药王谷去学医,等她们学成回来,可以帮部落的人治病。”金雪可说道。
“你的想法很好,部落里会有女子愿意去学医术吗?还有我们是匈奴人,北疆会同意我们的人去药王谷学医吗?药王谷的谷主愿意教她们医术吗?”赫连单于说道。
“可汗,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们不愿意呢?那天晚上你们那么多人到了北疆是如何潜入?这次也这样去北疆。药王谷的谷主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心怀天下,并不会以匈奴人或是北疆人来论,难道匈奴百姓不是人,他们生病了不配得到医治吗?而且,在草原上学习医术,不能很好识别药材,在药王谷,有很多药材,他们可以学习辨别药材,学习药性,学习医术,将医术带回草原,惠利草原的百姓。”金雪可说道,“还有,我想先办一个学堂,教他们学习汉语,如果有人想去学习医术,方便与药王谷的人交流。”
“让句龙帮你办学堂。”赫连说道。
“谢可汗。”她高兴地说道,“我去找句龙。”
她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可汗,她为什么想办学堂,教部落里的人学汉语,她是不是想把部落里的人都教成汉人,以后造反?”须卜担心地说道。
“她不会。”赫连单于说道。
“可汗,为什么如此信她?”须卜问道。
“因为我很了解她。”他太了解她了,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久到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懂。
“可汗,你才认识她多久?你不会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了吧。”须卜说道。
“美色?”他笑了起来,她常常说,人生几大乐事,美食、美景、美男。
现在他在她的眼里,正是美男。
还好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不然,她可能要弃他而去。
金雪可找到句龙,将办学堂的事说了一遍,“句龙,过段时间就开学,先通知他们这件事,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可可小姐,我让人去办。”句龙说道。
“句龙,你通知他们来上学时,说只要来上学的人,每天可以领一斤米,一两盐,一斤面粉,每月考试一次,考试合格的人可以领到五斤米,半斤盐,五斤面粉。”
金雪可和句龙说好办学堂的事,她便又来到了赫连单于的帐篷,“可汗。”
“什么事?”
“我想办学堂,可是还缺一个教书的先生,教书先生要懂匈奴语和汉语,还需要德行高尚、人品贵重、学问深厚。”金雪可说道。
“在北疆有位少傅叫萧宇,他是现任北疆皇帝当太子时的老师,现在赋闲在家,他符合你说的这些条件,可他愿意来这里吗?”赫连单于说道。
“他不来,我们把他绑过来。”金雪可说道。
“不妥。”
“有何不妥?”
“他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该被如此对待。”赫连单于说道。
“那我们去请他过来。”金雪可说道,“我让句龙陪我去北疆找他。”
“我陪你去。”赫连单于说道,句龙以金雪可马首是瞻,金雪可指东,句龙打东,她指西,句龙打西,可不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如果让他们二人去北疆,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像这次他们带了那么少的人就去灭野狼部落,这次是他们运气好,也因去卑没有把金雪可他们放在眼里,才放松了警惕,才让他们得手,不然,此次极为凶险。
“可汗,不用处理部落里的事务吗?”金雪可问道。
“眼下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
第二天,有婢女给金雪可送来了北疆服饰,她换好衣服,走出帐篷,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头戴白玉发冠,身着北疆服饰,虽然他背对着金雪可,可他气宇轩昂,贵气逼人。
他缓缓转身,脸上戴着半个银质面具,深邃的双眸,高挺笔直的鼻梁,红艳如血的薄唇显出一股极致的诱惑。
“走吧。”
金雪可感觉心正在怦怦跳着,她这是被赫连单于的美色给迷惑了?
她微微稳了稳心神,他是匈奴的首领,相当于北疆的皇帝,以后他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千万不能因他的美色而对他动情。
金雪可刚抬脚跟在他身后,一个匈奴士兵走了过来,“可汗。”
“何事?”
“黑豹部落传信,明日您的未婚妻乌落兰要到部落。”
“本王有事,传信让她不要来了。”赫连单于说道。
“是,可汗。”士兵领命离去。
金雪可感觉乱跳的心脏似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恢复了正常。
赫连单于是可汗,是这里的首领,虽然他对她很好,带她去骑马,带她去看草原的美景,他遇到危险挡在她的面前,可能也只是因为她救过句龙,还给他部落里送了优质种牛、种马,还有送了很多粮食、盐的缘故。
她怎么能因为他对她好,便对他产生了感情呢?
太不应该。
虽然云墨含现在说话做事不像人,可云墨含只是失忆了,等师父研究出恢复记忆的解药,云墨含便会恢复正常。
她和云墨含会像以前一样,感情很好。
她坐在马车上,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了?”他问道,她自从上了马车,便一言不发。
刚才她还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情很好。
现在她沉默不语,让他很不习惯。
“没什么。”她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