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的眼睛缓缓睁大，不儿，什么时候？！
江毅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的水平，专注程度也是普通人的几倍，即使在这样的感知下，江毅也不知道，这小球到底是何时出现的！
而且——
江毅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依稀记得几天前，他似乎大概可能，也给小木雕表演了类似的东西。
但和小丑不同，他是假的；
小丑似乎是来真的。
坏了，碰到正主了。
江毅微微震惊的表情让小丑非常满意，小丑又嘻嘻嘻笑了一声，退后了几步，再次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前后转动了一下，依然是空空如也的手掌，但下一秒，手指摆动了几下，两个蓝色的小球就像是突破时空的限制一般，出现在了指间！
现在，小丑的手上已经有了3颗蓝色的小球！
江毅专注的目光极大地取悦了小丑，他甚至还慷慨地再次为江毅表演了一下杂耍，3个小球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之后，依次落下，竟然就这么保持平衡、摞在了一起！
平心而论，从基本功、技巧以及游刃有余的姿态来看，这场表演非常的精彩。
但表演越精彩；
江毅的心里就阴暗。
娘西皮，这还怎么玩。
果然，正版和盗版，就是有区别的！
自己这个半吊子水平，就是开了十倍速，都看不出来，人家到底是从哪里把小球拿出来的……
江毅的脑海内，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忽然，电光火石间——
“不对。”
江毅在意识之中忽然不对了一声，江毅喃喃道，“……也不一定要我自己看吧？”
“？”
铁砧老兄已经快紧张死了，听到江毅的喃喃自语，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也不怪它，跟着江毅混，三天要被吓死九顿，它已经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江毅的想法刚刚闪现，小丑拉开的横幅上，文字已经出现了变化：
【REAdY？……】
字符还没有显示完毕，小丑笑嘻嘻抬头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江毅转身狂奔的背影。
小丑：“……？”
小丑愣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就跑。
只是愣了一秒，小丑的表情就沉了下来，纸盒之中的油锯被拉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
小丑直接双手提着纸盒，往前跳了一步——
这一步就是两米远！
意识之中，铁砧老兄的声音都被吓哆嗦了——
“来了！那小丑追上了！”
“兄弟，跑快点！”
“好，上来了！”
“兄弟，开车撞他——诶？！！兄弟你怎么又下去了！”
“兄弟！”
铁砧的咆哮声在江毅的耳边响起，江毅摸了摸耳朵，小声道，“别吵吵！”
铁砧老兄的声音梗在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江毅从驾驶室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后，就又打开了车门，在身后小丑明显错愕的眼神之中，又淡定地走了回来。
小丑的油锯都已经扛在肩膀上了，完全没料到，江毅又特么走回来了。
小丑：？？？
不是逃跑吗？
看到小丑愣住的表情，江毅睁着个死鱼眼，再次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哦，热了个身。”
小丑：……？
即使涂抹着厚重的油彩，这一刻，江毅似乎也读懂了，小丑那匪夷所思的表情。
似乎在说——
有病吧？
江毅呵呵一笑，拿到了东西之后，他没那么紧张了。
呵呵，有什么和我的小家伙去说吧。
……
江毅手指触碰到口袋之中坚硬的东西之后，身形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看向小丑，道：
“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小丑看向江毅的神情更加匪夷所思了。
刚才那个抖成筛子的家伙似乎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甚至在想，如果面前的家伙有尾巴的话，现在的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这短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但小丑对自己的技巧依然很有信心。
他相信无论江毅用什么小花招，凭借他的手速，这场游戏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再一次用有趣精巧的游戏，获得孩子的尖叫、呐喊与极致的快乐！
小丑收回视线，既然江毅不是逃跑，那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他也很好奇，江毅究竟会怎么应对！
想到这，小丑微微拉开了和江毅的距离，小丑再次伸出了双手，洁白的手套上，依然是空无一物，刚才的三个蓝色小球再次被小丑“藏”了起来。
小丑对着江毅展示了一番，江毅点头。
小丑视线注视着江毅，后者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小丑的好奇心反倒被勾了起来，小丑手指微微一晃，三个蓝色的小球再次被抛到了天空之上，他要和江毅玩的游戏很简单，那就是猜测左手与右手小球的数量；
而无论江毅猜什么，那都不会是正确答案。
因为，他会在江毅给出答案的一瞬间，交换球的位置，最终让江毅输掉游戏！
系统对自己的评价没错——
在他的眼中，世界上的确只有两种孩子，乖巧的孩子和需要接受“教育”的孩子；
但是，忘记说的是——
他不喜欢孩子。
……
小丑的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十分滑稽，在抛出小球的那一刻——
江毅手指在口袋之中拨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自然是瞒不过精神属性高达90的小丑，小丑的瞳孔映衬出江毅那故作平静的脸，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
手心之中的棉布片轻轻落下；
无形的黑暗笼罩开来。
然而，小丑嘻嘻嘻的笑声再次响起，主屏幕之上，出现一个单词：
【dARKNESS？】
那个问号看起来有些戏谑。
黑暗之中，江毅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光芒，与此同时，小丑只是略带怜悯地看了江毅一眼，就直接将眼睛闭了起来。
黑暗根本不会影响自己的动作！
如果只是想凭借这个，就想获胜的话，他只能说，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也没那么聪明。
看到小丑轻松的表现，江毅根本没当回事！
他打得也根本就不是这个主意！